课本扉页的模糊签名 第11章 眸光

草莓味冰淇淋的甜还在舌尖萦绕，沈临夏牵着苏郁的手刚走出校门，一阵风吹过，苏郁的发丝拂过脸颊，他下意识抬眸，撞进沈临夏望过来的眼波里。

那目光太满，像揉碎了的星子落进了琥珀色的潭，温温柔柔地将他整个人包裹住。苏郁心脏像是被小锤轻敲了一下，漏跳的节拍让他指尖微颤。

沈临夏喉结滚动了一下，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声音带着夏风般的慵懒：“在想什么？”

苏郁别开脸，耳尖却悄悄红透，只觉得那草莓冰淇淋的甜，都不及他眸中漾开的宠溺来得让人心慌意乱：“没什么……”沈临夏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说谎的小朋友，耳朵可是会变红的。苏郁更窘迫了，偏偏他还不放手，就那么专注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那一刻，苏郁忽然觉得，时间好像在他的目光里慢了下来。

沈临夏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阿郁，我好像……很久没这么看过你了。”

苏郁浑身一僵，心跳如擂鼓。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慌乱的模样，还有他眼底化不开的深情。“从很久以前，就想这样看着你了。”沈临夏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他的心湖里漾开层层涟漪。苏郁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沈临夏稳稳地扣住了手腕。他的掌心很暖，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跑什么？”沈临夏的笑意在眼角眉梢漾开，“现在知道害羞了？小时候跟在我身后当跟屁虫的勇气呢？”

提及童年，苏郁的窘迫被一丝怀念取代，他小声嘟囔：“那时候……那时候不一样。”

“是不一样。”沈临夏低头，视线落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语气认真，“那时候我只把你当弟弟，现在……”他顿了顿，眼中的温柔愈发浓烈，“我想把你当我的人。”

苏郁脑子“嗡”的一声，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他怔怔地看着沈临夏，对方眼中的认真和温柔如此清晰，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我……”苏郁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临夏看着他慌乱无措的模样，低笑出声，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温热的怀抱带着阳光和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将苏郁整个人包裹住。“没关系，”沈临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满满的宠溺，“你可以慢慢想，我等你。”苏郁埋在他的肩窝，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的酸涩感涌上来。原来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悸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参天大树。

夏风穿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两人周身洒下斑驳的光点。苏郁在沈临夏的怀抱里，轻轻闭上眼，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想，原来有些等待，从童年的蝉鸣里就已经开始，而有些心动，会在往后无数个盛夏里，岁岁年年，慢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