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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体质扫把星君 第348章 半个故事

作者:鸢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2:38:47 来源:文学城

心结误会解开后,云惊鹭待她比从前做她妹妹时还要好些,他的人,都将她当作郎主的妻子——女郎,来称呼对待。

她问他为何还对她这般好?

他答:“我是给你签了卖身契的未来夫君,为人夫者,合该将我的一切都献给你。”

……

几月过去,西域迎来冬季。

云惊鹭外出经商还未归家,说好的是晚饭时辰回来给他,眼看就快了,她提前去他屋内,点燃了地笼,如此他回来换衣裳就不会觉得冷了。

等待间,她在他书桌上发现了一副他未画完的双人背影画像。

画中人穿着中原样式的衣衫,发髻、配饰,也都是中原的风格。

一旁,题着四行诗词:

嘉月浮空呈玉姿,

禾思暗系此仙仪。

砚底沉心终不改,

安知此念到死期。

因是竖着排列,即便她看不懂这小诗的具体意思,但,排头的嘉禾砚安,明显是话本中提到过的藏头诗。

她在一本史书上看过,西疆的上一位帝王,就叫萧砚安,他的帝后,貌似也叫这么个名字,只是结局并不好。

这诗是写他们的?

她更好奇诗意与阿鹭为何要给她取这个名字了。

是夜。

难以入眠的她,穿着他为她派人去中原良渚国买回的天蚕丝睡裙,躺在松软的床榻上看着他给她手写的降妖术法手札。

正读得专注,云惊鹭叩响了她的门。

他虽不似做兄妹时将她的闺房视作不可轻易踏入的雷池境地,但如此刻深夜前来,实属罕见。

她当即认为,他有格外要紧的急事。

“进来吧阿鹭。”

云惊鹭是自己开的门,可见门外伺候的夏蝉她们已被遣开。他貌似心情不佳,那张俊俏的脸上,愁云密布。

“我沐浴换衣过了。”

说完,他才坐在她床榻边。

他每次都会沐浴后换件干净衣裳才会坐她的床。

“我知道。”

他穿得实在太过单薄,摸他的臂膀都是凉的,她掀起床尾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却直接抱着她的脚贴在他肚子上,就像每次她喊冷,他都会主动给她捂手,每每把自己冰得蹙眉。

“我是怕你冷,不是要你给我捂脚。算了,我的脚比你人暖和,索性当个汤婆子抱着吧。”

他点点头,问:“嘉禾,抛开我的仇恨而谈,你想跟兰濯池有姻缘吗?或者说,你还喜欢他吗?”

“若我说想,难道阿鹭就会把我送去苍华山吗?”

被情绪支配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说话时语气里的隐隐怒气。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定是极其不愿的。我花了几十年的光阴才想明白,爱你,就不该,让我充满自私占有的爱意把你困在我身边,不顾你的情感,让你难受。我清楚自己不该一错再错,我想让你永远快乐,可我……也就只有这一次跟你做凡世夫妻的机会了,我做不到不自私。”

她听得气恼,轻轻踹了一脚他,“哼!你若还在气恼我曾变心的事,何不解除婚约?白白的大晚上来跟我说这些!我脚都塞你怀里了,你还要疑心我心不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握住她踢他的脚,云惊鹭沉默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兰濯池来了,他跪在门外求见你,说要跟你认错,向你解释。我想,此事,我不该隐瞒你。”

“阿鹭,你的仇,我抛不开。”

云惊鹭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阴霾散去,如释重负。

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让彼此都容易不开心的话题,她索性问起画卷上的小诗是何意思。

“意思是,我的心上人,是位如悬浮夜幕的皎洁清月般美好的神女。我的思绪将永远暗暗牵挂着她。即便在笔墨砚台间沉淀的心意,也永不会改变。这份信奉仰慕会延续至我生命的尽头。这首诗,是中原西疆帝王萧砚安,写给他那英年早逝的帝后苏嘉禾,众多思念发妻诗词的其中一首。嘉禾想听听他们的故事吗?”

“好啊,反正长夜漫漫睡不着。”

“那年,西疆使团进贡良渚,初遇,八岁的嘉禾公主,给了十二岁的萧砚安一个蹴鞠。她极其和善,尤其是她对他说话时那笑得如月牙的弯弯眉眼,在西疆那个冰冷无情的宫里,从未有人如她一般温暖得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他不需要给她任何利益,她就会真心邀他同玩,她给的蹴鞠,更是无毒无害。只一面,他就记住了她。西疆帝想和亲拉拢两国盟约稳固,然而良渚帝如传闻中一般极其疼爱公主,自是不愿她远嫁,便委婉推诿。西疆帝退而求其次,笑谈,说知晓公主高贵,必然得配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儿,待到十年后再次来访,必然带着太子前来真心求娶。不知公主在良渚帝耳边说了什么,良渚帝不再把拒绝话说死,留了余地,笑以默认。至此,皇子萧砚安日夜苦读,钻研帝王术,只为坐上太子之位。”

“萧砚安幼时在西疆过得很苦吗?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蹴鞠。”

“对于萧砚安来说,那不止是一个蹴鞠,她像是照进他晦暗人生里的唯一温暖光芒。生为皇子,看似生来就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享尽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可实际处处都是危机,从母妃有孕的那刻起,就有无数人着手谋害。就算幸运降生,也会有人不停地算计谋害,皇位之争,向来是可怕的。得到的每一件东西都暗中标注了代价。西疆帝带他去良渚,不过是为保护心中真正着意的太子人选。他自幼不知接触过多少毒物算计,就连母妃为了固宠,也从他出生起,就时不时让他起疹子、生病,来时不时提醒父王,当初皇后害得她早产子弱。”

“真是听着为之心疼。好在,十年后,他成功坐上了太子之位求娶到了公主。”

“十年后,公主嫁给了一个叫沈序淮的男子,她深爱着他,吵着闹着让良渚帝赐婚,带着无数财宝下嫁驸马。可是沈序淮对她不好,利用她的爱意做伤害她的事,不顾她作为妻子、公主的颜面,吵架、闹和离,甚至跟另一个坏女人搞在了一起。彼时萧砚安已登基称帝。他越来越心疼她的遭遇,终决定踏上去往良渚的路,去杀了那个蛊惑她心的男人和他的姘头。本来,他就随时做好了准备,只要公主对驸马厌倦了,他就暗杀驸马,求娶她。然而,等他赶到良渚京都,见到的,却是她再嫁温王温以辞。京都好生热闹,一片喜红,连城墙根都贴了喜字,十里红妆,所过之处,喜钱漫撒,热闹得他这个风尘仆仆的来客格格不入。”

“一个帝王,公主二嫁都没轮到他啊?三嫁总该是他了吧?”

“可公主的婚姻没有该不该是谁的道理,不是说萧砚安有多爱慕她,她就该给他一点回应。后来,听说公主和温王很恩爱,在民间流传着不少佳话,他为她感到庆幸,同时,也知晓这样下去,可能永远都轮不到自己了。年轻的萧砚安在权势帝位上渐渐迷失了自己,这些年他吞并了不少小国城池,意外机缘与妖为伍,如有神助,更是杀红了眼,和很多帝王一样,做着一统天下的梦。于是,他做了个后悔终身的决定。他的计划都在顺利靠向成功。温王下狱,她的孩子却掉了,整个人伤心透了。这实非他本意,他原是想孩儿平安生产,他会保他一世富贵平安。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在雪地跪了一夜向她死去的孩儿忏悔。”

“后来,他将她带回他在良渚萧府的次日,温王找上门来,她面上对温王绝情断义说着选萧砚安的话,可他明白这是违心之论,但,他愿意自欺欺人的沉浸其中欢喜。那天,望着在小院水池旁孤身站了好久的她,萧砚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直到他都觉得冷了,他才故意暴露自己,好让她回屋。和亲诏书下达,她终于要成为他的帝后了,终年渴求得以视线的大喜盖过了他的动摇。”

“如此忏悔有何用?滑胎的孩儿能复活降生吗?我若是嘉禾公主,仅此一条,就永远无法原宥萧砚安,何况他还灭了她的国家,毒死了她的父王,屠戮了她的子民和心爱的夫君。罪责,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即使后来俢了奢靡得惊人的帝后祠,下旨永世不改良渚为西疆,终身未再新立后,对嘉禾公主来说,都是抵消不了她半分怨恨痛苦的无用功罢了。”

“所有罪名都属实,但,萧砚安没有毒杀她的父王。”

“真相,我们这些事外人无从得知,可她父王,终究跟随良渚国亡了。不可否认,史书记载,良渚被他治理得很好。他或许是个好君主,但却不是位好夫君。”

她连连摇头啧叹,“幸亏公主没有跟他完成大婚仪式,嫁给灭国仇人,该得多痛苦?唉,没说完的故事,我大概都能猜到了,不想听了,让人气恼得很。”

“那便不讲了。”

“你画上画的双人背影也是他们吗?”

“嗯,临摹所作。你会不会生气,我用了这首诗词给你取名?”

他瞧着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怕是他是觉得她会因此生气,忙解释道:“我并不介意它是悼念亡妻之作。想来在阿鹭心里,我于你,就如这句嘉月浮空呈玉姿,禾思暗系此仙仪,的意思一样。重在诗意,不在背后故事,我当然不生气。”

“不生气就好。”

她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纵使名字相同,命运却是不同的。我不是嘉禾公主,你也不是帝王萧砚安,我必然能长命百岁,和你白头偕头。”

他将手贴在她落在他肩上的手背,如祈愿般郑重说道:“嗯,嘉禾必然能长命百岁。”

“好啦,夜已深,哥哥快回去睡吧。”

“好。嘉禾,你不疑心我为何对萧砚安的视角故事知道得这般详细清楚吗?”

“有什么好疑心的?难不成,我还怀疑你就是萧砚安吗?那也太离谱了吧。再说了,我的阿鹭,本就厉害得似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躺下盖好被子,裹得像蚕蛹,她甜甜笑道:“阿鹭,晚安。”

“晚安,好梦。”

退出她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他去见了稗鳇,让稗鳇再次封存了他作为萧砚安的记忆。

一如,他当初从稗鳇处知晓,她是下凡三世历劫的天神,就决定在这最后一世的人为相遇里,封存他作为萧砚安的往事记忆,完全作为云惊鹭,重新和她相遇。

……

熄灭烛火,酝酿了许久睡意,半梦半醒间,她的胸口再次传来温热,睁眼,那股碧绿色的盈盈光芒穿墙而入,连入她的心口处。

沉沉睡意袭来,令人无法抵抗。

不知是梦还是幻境,她又回到了初见阿辞时的黑暗之处。光芒的另一端尽头隐藏在黑暗中,他的那盏有着精致繁复花纹的木灯笼,此刻,被她提在手中。

自回到西域,她就始终未曾找到方法,将已化作暖流融入她心里的玉簪拿出。心里的念头,更是让她始终不敢向云惊鹭求助。

提着灯,她主动顺着光芒前行,看看,能否通过此法,再次见到跟玉簪有关联的阿池,问问他法子。

可它就像是长得没有尽头,不知过去多久,提灯里的烛火都有些微微暗了,依旧无果。她渐渐开始感觉身体寒凉,倍感疲惫,力量虚浮,没走几步,就彻底没了力气,连手中提灯也都握不住了。

提灯摔在地上,内里烛火翻滚,点燃灯笼。

她想扑灭火,却没有抬手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势越烧越大。

灯笼被烧成灰烬,眨眼间,眼前景物大变,繁星点点的夜幕下,她躺在草地上,连草摸起来都格外真实,甚至能闻见浓郁的桃花香气。

她的身边,坐着一位身着红边白袍的玉面郎君,摇着流光扇,温柔含笑地盯着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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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半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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