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醣脑子快速分析因为整个阵法都是你想设置,强行解阵只会使得阵法运行的更加快速,他突然想到师父曾提过“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的洛书顺序,依次扰动其他八宫,就会使得阵心能量失衡,从而破解阵法”但这需要两个人一起行动,他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阑磬。
而阑磬也表示:“在下定会竭力配合。”
就在苏醣按照法诀推演时他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声音,而且好生的熟悉,是桩令,他的眼神亮了亮。接下来桩令的声音又传来:“接下来你想办法到莲心的位置,我感应到莲心处有源源不断的杀戮气息,想来莲心处本是生门,但因为被逆转使得整朵象征净世的莲花才会被扭曲成杀人的利器。”
“所以你须要将莲心处使得阵法逆转的灵石找到将其拔除。”
苏醣在灵力传音断掉的一刹那就在阑磬的掩护下使用一张瞬行符来到阵心,然后在不断向外输出“触手”的情况下将用法器保护着的灵石震碎。
而那些藤蔓也因为没了怨念的滋养和扭曲而从空中摔落,而被紧紧裹住的桩令也因此脱身被阑磬接住。
但是他整个人就像在钉子上滚过一般,满身粘稠的血液,只有一张清隽的脸还能看。
苏醣将自己离开时师父给自己的地级丹药塞入桩令口中,入口即化,随后精纯的灵力流转桩令全身将那些伤痕一一化掉。
额,苏醣与阑磬互看了一眼都觉得地级丹药就是好用。
因为功法和丹药的原因桩令在一刻钟之后就醒了,他看了眼两人,两人的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一瞬间桩令嘴唇不觉得扬起,但下一刻苏醣就拉着他的手道:“桩令你知道吗我把唯一的一刻地级丹药喂给你了,你一定一定要还给我!桩令你一定要记得。”
就怕浪费感情就像现在这样,桩令嘴唇又抿了起来,狠狠瞪了桩令一眼。
现下四周一片狼藉,阑磬向二人行了一个道礼。桩令与苏醣表示分内之事,还有都是为了贡献点而已。
但好像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苏醣手中的灵石的金色慢慢褪去,莲心炸开一道道裂纹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方塌陷。
三人没能反应就掉了下去,下面是在一座巨大的宫殿中心。
在大殿中找到了遗失的小河秘境,桩令与苏醣对视一眼又看向阑磬道:“既然秘境已经找到那我们就返回青云宗吧。”
青云宗偏殿,顾莳年眼带笑意地将一枚表示任务已完成的白玉牌交给桩令。
在二人临走前,顾莳年就想一个寻常长辈对二人道:“桩道友,苏道友是顾某在这千年时间中所见天资最好、最有少年意气的修仙者。不过还是须谨记一切自有缘法,有时候我们虽然逼不得已被推到了一个位置,但我们可以把控自己的意识。”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在许久许久前与最亲近的人分离的心智不那么成熟的孩子。
他笑得如冬雪初融,雨霁云开。
桩令与他四目相对,眼中闪过深思,但并未问,而是同苏醣一起谢过。
走在下山的路上二人都觉得不应该就这样走了,桩令已经是第三次看到苏醣欲言又止了于是他按住苏醣的肩膀:“想说什么便说,不要这样扭捏啊。”
“你也是想要返回地宫吧,那现在去。”
石崖山东的地宫下,二人在宫殿四周行走。四个方向,东方是七座星宿雕像组成的青龙图案,西方为白虎,南方为朱雀,北方为玄武。
二人将这些星宿组成的神兽仔细地打量,这些星宿排列形成的神兽并不是死物,而是在上方有一层层微光如呼吸一般,静静流转,这些微光从每一座星宿雕像上行过仿佛是在模拟星辰运行,在漆黑的地宫里仿佛置身于浩瀚星海。
若说有问题,宫殿的每一处都透露着问题,但是以二人的见识无法找到症结所在,苏醣只能用留影石将这里的一切复刻下来。
或许是在这里滞留太久,桩令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地很慢很慢而大脑也陷入阵痛中,整个人意识仿佛要与身体剥离。
而剑灵敬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以及桩令身体的不寻常,用一丝精纯凝如实质的力量救了桩令。
在人稳定下来后,剑灵对二人道:“这些雕像所用的石材和技法在九州三仙山是无法寻到的,更似是天外手法。”
对于“天外手法”四字桩令还能有所思,苏醣确是完全没有听过的。
现在如果想要搞清楚这座地宫是为何修建,而这四方神兽的作用,似乎只能顺着地道向下走。
这次桩令首先出手,在把苏醣推进去之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苏醣听到他说:“回头,就永远不知道真相了。”
在行进过程中桩令脑海中不断闪过刚刚看到的场景,反复回想并没有独特之处,地宫的后殿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这这里他们看到了一座五重宝函的汉白玉棺椁,从外面看,棺椁的最外层是山川地理,万物生发;第四层是混沌未明的太初景象;第三层神兽图案,越来越接近棺内,第二层是二十八星宿图,而最内层棺盖处只有一个简单的圆,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终于看到了棺中放的东西,那是一尊约一人高的雕像静静平躺着。
桩令发现雕像材质非石非玉,似木似金无法辨认。雕像面部与一般神佛并无二致,双手隐隐能看出是掐了一个法诀,但苏醣尝试双手掐诀但好像无法流畅地运转灵气,反复试了几次依旧如此。
最后他发现灵气在运转至小拇指之时受阻,无法运转周天。
果然在仔细观察了雕像左手小拇指,竟是断了半截。那么如果雕像所做法诀无法汇聚灵力,那又为什么会展示出来,还是有什么目的?
二人心中都有疑惑,但还是细细看下去。这时苏醣指着雕像裙摆处道:“桩令你看这处,我猜测雕刻的还是四方神兽,但要具体确认还需要将雕像立起来。”
二人合力将雕像扶起,果然和苏醣说的一般,二十八星宿构成四方神兽。
在确认过后,苏醣又将手指在另一处:“你再看这一处并非星宿图案,只是一个菱形,再就是朱雀主南方,按照井、鬼、柳、星、张、翼、轸的顺序,那么此处乃鬼宿,但不知为何便成了一个菱形图案。”
话罢他发现桩令看着自己,就下意识摸了一把脸但并没什么啊?
这时桩令道:“对上了,此处雕像裙摆上缺了鬼宿,方才大殿内代表鬼宿的雕像也被损毁,所以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再用手描摹桩令发现这些星宿之间的银色线条并非雕刻而成,而是以真正的银丝将星宿自然串联。
再细细摩挲菱形图案,桩令感觉手中多了点什么,观察了一会发现是银粉。
所以桩令猜测这菱形图案绝不是磨损或是被人毁坏,而是被特意制成。
“或许这个菱形图案就是鬼宿的位置,但是此刻它被替换了,或者说被锁住了。或许这就是关联所在!”
“如果说这里是被锁住了那钥匙呢?”苏醣顺着桩令的搜索问出了这个问题。
桩令此刻唇角轻扬道:“将方才阵法中取到的灵石拿出来,我想可能会有意外之喜。”
苏醣将其递给桩令,桩令把灵石塞进菱形图案中,图案整个图案凹进去了,而金色灵石此刻镶嵌在了上面。
也就在这一刻同时响起的还有机括开启的声音,好像什么被解开。
灵石散发出强烈的金色灵光,流转之间将正幅星图点亮而神像也好像有了意识双瞳转动,一颗紫色珠子从神像的眼中落下。下一瞬空间震荡,地宫塌陷,他们俩已经被剑灵通过对空间的改变送到了地宫之上。
两人总觉得自己遇上了不能招架的大事,所以苏醣拿出两张千里顺行符,两人一人一张十息就回到了南浔,两人不约而同来到大殿拜见掌门,桩令看了一眼坤仪。
坤仪只一眼就知道说的事情很重要,所以长袖一拂将三人所处环境设下灵障。
桩令将阵法与地宫之事都说与坤仪,并将那颗紫色珠子拿了出来。
坤仪并未有多大反应,一度让二人觉得不解,但是看到那只接过珠子不断颤抖的手时了悟了。
坤仪古怪地看了二人一眼道:“这可是一枚真的眼珠,你们就不觉瘆得慌吗?”
“参透的雕像,以及这二十八星宿大阵与雕像上的二十八星宿间有什么关联,我只能继续合理的猜测了。”
“你们说你们看到了二十八星宿大阵上方灵气凝为实质,而且是流动着的。那么这样的话以上猜测就错了,天目并未毁坏。”
“但是还有一种说法可以解释我的猜测,那就是殿中的鬼宿雕像只是外在表现形式。”
“但这样的说法同样说不通对吗?因为这同样否定掉了第一个猜测,那么在这背后会不会站了一个人,他以为自己破坏了整个大阵,但实则没有。”
“现在按照这个想法思索,这个大阵很可能是镇压一个人或者是一处遗迹;而外面的莲花大阵可能是用来守护地宫大阵的。”
他看向二人道:“最后一点的假设不变,那么现在还存疑的就是那枚金色的灵石为什么可以当做钥匙,又为什么会在莲心处。”
这时桩令道:“掌门如此说,弟子找到了一个更合理的说法,因为外面的莲花大阵是为了守护地宫中的大阵,那么这枚钥匙被当做阵法运行的中心是不是意味着早已有人发现‘天目’瞎了,所以以这颗灵石代替鬼宿的节点,继续保持灵气运转”
“所以二十八星宿的大阵又重新监控整个阵法保证运行,而后我们重新取回灵石将其归位,那么这颗紫色眼珠就是新的天目,所以天目可能代表的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眼珠,而是修复鬼宿的材料。”
苏醣与坤仪二人对望了一眼,好久没出声,但二人都由衷地夸了一句,还真让你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