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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青梅 第11章 第 11 章

作者:金西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9 15:26:23 来源:文学城

舒兰汀跟她争了两句,才晓得舒明玉那无媒苟合、彻夜不归指着谁,舒兰汀觉得她匪夷所思:“你成天读书都读哪里去了,思无邪我都知道,你不知道么?你喜欢萧朔你去向他使劲,拿我出气干什么!”

舒明玉正是愤恨难过之际,听不进她一点话,“不要狡辩,你如此这般败坏门风,待父亲母亲到了,我要禀明他们,好好责罚于你!”

狡辩?舒兰汀听得鼓起了眼睛,她狡辩是吧,那不辩。

“对,我和萧朔有一腿,你禀,你快禀,你那边说,我这立马就萧朔上门下聘,叫他娶我。”

“你自轻自贱,还想明媒正娶——”

“你这话说的,”舒兰汀故意踮着脚,昂首挺胸,“明明是情投意合,我叫他来他马上便会来,聘礼要多少给多少,怎么不是明媒正娶?”

蛇打七寸,舒明玉叫她说的发怔,握帕子的手松了又紧,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揉得皱成一团,“怎么会,你胡说……”

舒兰汀心想,小夫子除了会背课文以外,简直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她叉腰:“我没胡说,不信你问萧朔,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今早说要娶我我还不让呢。”

舒明玉道:“你浮躁不贞,好动不安,不懂持家,怎能娶做主母,况且娘对萧将军不喜,也不会允这一桩婚事……”

舒兰汀嚷嚷:“你不喜我,娘不喜萧朔,那不是刚好,又不和你们过日子,你们再不喜欢也只能这样了,难道你们还能管得到我们俩的卧房中来?”

舒明玉唇色泛白,只憋出一句:“你简直、有辱斯文!”

以为有什么新词呢,舒兰汀昂首挺胸的,像一只小公鸡,颈间挂着的银锁片撞出细碎声响,“你贞静,你有学问,能让你心上人多瞧你一眼吗?”

舒明玉完全被舒兰汀被打的落花流水,憋了半晌,一抹脸,扭头向外跑去。

就这?舒兰汀伸长脖子,看她还真没了踪影,心里没有吵赢了的快感,只是坐在原处嘀咕了两句。

再低头看地面,碎瓷片嵌进青砖缝隙,桃酒在砖上洇出暗红的水痕,真是好狼狈。

舒兰汀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收拾起来。

过了会儿,李環走了进来,一边扭头一边道:“你那姐姐干什么呢,失魂落魄的杵树下发呆,叫她一声还不乐意,看我看仇人似的。”

“不是看你,是看我,”舒兰汀蔫道。

“咦,这是怎么了?”

舒兰汀不乐意说这些事,摇了摇头,“别说了,来帮我收拾。”

李環蹲下来,随便划了个水,起身时,把抽屉给撞翻了,帮了个大倒忙。

罢了,已经很乱了,再乱一些也没什么了。

李環先去拯救那些不能沾水的,捞起书本和文稿,其中一份文稿字样闯进她眼睛里,她立马噗嗤笑了。

舒兰汀扭头,还笑得出来?

李環坐在地上,指着那信道:“来看,你娘算盘珠子刚崩我脸上了。”

舒夫人没能来,特意叫人带了信给舒明玉,说淑妃和其名下两位皇子都会到行宫来,届时请舅舅岑尚书领她去拜见,淑妃酷爱文史,这二位皇子也颇受熏陶,她可以与之交流一番。

“哈哈哈,淑妃是岑夫人的娘家妹子,跳这么两层去结识皇子,亏她想的出来。”

李環是宁王郡主,宁王与皇帝一母同胞,比其他四位亲王受宠得多,李環常在宫闱走动,对宫里这些情况清楚的不得了,“你娘心真够高的,一般的勋贵人家还瞧不上,想让你姐姐去做皇子妃,皇子妃有那么好当?叫了几声‘双姝’还当真了,舒明玉那个朽木脑袋,连苏姐姐脚趾头都比不上,怎么进得了宫。”

“这会子没定正妃的成年皇子的确就剩下老三和老五,可老三是个神神叨叨的怪胎,老五是个混不吝的花心鬼,舒明玉搞得定谁?你娘还不如派你去呢,你别拘着他们,跟他俩一块吃喝、当个饭票还真能成哈哈哈哈哈。”

舒兰汀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为什么一来就要拜会舅舅,但人家这不是没有理她们么。

她想,舒明玉也是个傻的,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欢萧朔也不敢说,来冲着她这个无辜的旁人发脾气。

“你别扯我了,”舒兰汀脑壳疼,“又不是什么好事,快收拾吧,这酒真可惜。”

“可不是,我那还有些,回头分你几壶。”

……

约莫到傍晚的功夫,帝驾抵达,行宫中已达的官员和家眷排成排在路上迎接,舒兰汀和李環消磨了一下午,没见到舒明玉回来,因此与李環同行,被她捎着一块儿站在了前面。

她抬头看过去,阳光刺得人眯起眼,只看得见黑甲兵士如林而立,玄色甲叶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兵器相撞发出叮当的声音,帝冕被厚重的幔帐遮挡,里面坐着的人只露出个下巴,一晃而过。

舒兰汀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纳闷于眼前的安排,需要这么多人吗、为什么还有先到后到的、萧朔他们不是打仗的么,为什么也来抢金吾卫的活?

如此这般的念头在心头划过,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舟车劳顿,皇帝宫妃抵达后一切从简,没有铺张,其他人也不用作陪,可以各自回去。

舒大学士是随圣驾而来的,舒兰汀想着既然爹到了,自己总该去找他一趟,于是等人散了以后,朝着那边去。

她在离着主殿还很远的门口被人拦下,那些侍卫个个人高马大、目露凶光,说此处禁止通行。

舒兰汀想着不进就不进了,请人通传一声总行吧——结果也不行,那侍卫的佩刀出鞘,寒光照在了她脸上:“还不速速退去!”

真是凶的可以,舒兰汀退了两步,不去触人霉头,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萧朔,侍卫纷纷抱刀行礼:“萧将军。”

萧朔“嗯”了一声,抬手让他们站回去,殿中烧了暖炉,他将外袍挽在臂弯间,身上只有一件单衣,腰间玉牌随步伐轻响,前行数步到舒兰汀这来,“怎么了,来找我么?”

“找我爹,算了,不找了。”

“大学士正在陪伴陛下,抽不开身,我见了他会同他说你来了,”萧朔领她朝外走去,“圣上居住在此处,因而防卫的严格,你不要靠近。”

“知道了。”

正是明暗交际之时,宫女在掌灯,几朵烛火飘在幽暗之中,脚下的路也不清晰了,青砖缝里的苔藓有些湿痕,舒兰汀大约是踩着个石子,向旁歪倒,萧朔及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你吃了那么多还没吃饱么,两步路都不会走?”

“你会走你多走,我傻我不会,”舒兰汀乱咬人,“你会走路了不起。”

萧朔听出她情绪不高,挑眉问起:“是谁惹了你这么大气性?”

“没谁惹我,只有你招花惹草。”

萧朔不解:“你吃坏什么东西了?”

“没有你这个坏东西坏。”

萧朔看出来她借题发挥,故意找个人来揉圆搓扁,而他岂是那凭空受气之包?遂伸手拧住她两只耳朵往外拉,“再挤兑我试试。”

舒兰汀大“啊”一声,控诉了他:“难道不是你先去英雄救美、瞎当人家的救命恩人!”

救人都有错了?萧朔何等聪明人,想到白日见过舒明玉,已晓得了是什么事,道:“那天扎营驿站,碰见个小厮慌不择道的找人救援,说大学士府上的姑娘受困,我还以为是你。”

他率燕北军第三部归京述功,刚在驿站附近扎营,哨兵在山头闲逛,将此信向上报了,香积塔挨着清芷寺,萧朔当是舒兰汀,立即点兵前去。

看主将去了,下头都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行军如闪电,别说那时只是部分山石崩塌,就是一座山,也能推平了。

待救了人出来,看那不是舒兰汀,而是个不认识的官家闺秀,萧朔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名字也没留,当真是避嫌了。

而这样简单一件事、一件乐于助人的好事,竟还能惹出麻烦来,萧朔眯眼道:“我无过错,你却寻我麻烦,说明在你心中,你与你姐姐更亲是不是?”

“………………”舒兰汀瞪圆了双眼,“我是来与你讨论这个的吗?”

“不然如何,我并不认识你姐姐,没有什么可讨论的,”萧朔拧住她耳朵不放了,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捏了又捏,“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平日待你如何,要飞就带你飞,要吃桃给你摘桃,夜里挤我的床也没有扔你出去,去打仗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我娘若给我生个妹妹也就只能这般了,你竟还为你姐姐龇我?”

“有姐姐了不起,我是亏在没有个妹妹是么?”

舒兰汀牙齿和舌头打架:“不是,你一大丈夫、大将军,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就计较如何?”

“……不如何,”舒兰汀向恶势力低头,“你要如何?”

萧朔要反过来将她揉圆搓扁,拧了耳朵掐肉脸,压成一张鸭子嘴,“喔喔”的说不了完整的词,脸红通通、眼睛圆滚滚瞪着她看,于是萧朔感到了一种恶劣的愉悦和放松。

所以嘛,情绪不好时就要找个面团捏一捏。

舒兰汀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他的魔爪之下逃出,气喘吁吁的抱住旁边一根柱子,以免再被他揉搓,萧朔嘴角挂笑,弯下腰将脑袋凑到他的面前,“还敢不敢凶我?”

舒兰汀正要再凶他一回,目光越过他降下的肩头,落在不远处主殿门前。

舒明玉一身浅藕色衣裙,手中搅紧帕子,面色苍白,像株被霜打了的芦苇。

这位姐姐必定是与她想到了一处,特意过来和爹打个招呼。

萧朔察觉到她神色变化,直起身来朝后看去。

舒明玉便即刻疾步离开,裙角扫过青砖,带起一片落叶,脚步匆匆得像要逃离什么。

“……”萧朔挑眉看了回来。

舒兰汀与他四目相对,缓缓道:“好了,这下我又与你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了。”

也不晓得舒明玉听到了哪里,听了多少,若叫她听到了弄错人那段,芳心又能碎成渣渣。

舒兰汀揪了揪头发,不和萧朔打闹了。

萧朔也没有再弄她,陪着将她送至厢房里,叮嘱她夜里不要乱跑。

“知道了,”舒兰汀坐在椅子上低头道。

萧朔没有走,闻见了她房中未散的果子酒味儿,半蹲在她面前,挠了挠她的下巴:“这下,你以后知道分寸了吗?”

舒兰汀看着他,觉得他的眼睫毛很长、眼睛很亮,鬓角垂下的一缕发把他的轮廓比对的更加分明,可能这就是李環她们说的“美色”。

舒兰汀伸出手去,按住他两边脸颊向内挤,报他捏捏之仇。

“哼,”她说。

舒兰汀知道分寸是什么,也知道男女大防是什么,可是她是与萧朔一起形影不离长到的这般年纪,而不是与那些理念、礼数一起长大的,所以纵知晓,也不觉得那是对的。

舒兰汀这单纯明快的心中,尚没有开出什么男女之情的花,在她这里,世界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她有记忆以来居住的清芷山上,一种则是山下,她可以与山下的世界打成一片,但她内心里,只有山上学会的规矩和道理。

不让她像以前一样和萧朔玩,和“一盘菜只准吃三口”、“姑娘家不可多话多动”是一样的性质,是山下世界对山上世界的冒犯,在她心中这座山里,祖母和萧朔是两个极重要的人,她对着祖母黏黏糊糊,旁人不会多话,那她对着萧朔如此,又怎么可以双标?

在什么山唱什么歌,人多时她自不去招萧朔的麻烦,但人后,谁也不准管她。

除非哪一天萧朔有了一个喜欢的姑娘,不许她找他玩了,那她就每年只见他四五次,一次只和他说十句话,每句话只说十个字,也不叫他背自己飞、累了不挂在他身上、有好玩的不再叫他……

但在那之前——哼。

-

夜色已至,舒兰汀合衣趴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没有很踏实。

她睡前给舒明玉留了个门,门未锁,所以心里有点惦记。

半夜时风呼呼的将门刮开了,舒兰汀惊醒,坐在床上拍自己胸脯压惊。风卷着廊下铜铃叮咚作响,她借着月光看向对面,舒明玉那床空空荡荡,床铺整洁,没有人躺过。

舒明玉不是会乱跑的性子,而且人缘那么差,没有人收留她。舒兰汀不想担心,但还是有点担心,最终草草披了件外衣出门去找。

如何找?去哪里找?舒兰汀对此地本就不熟,费脑筋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去找今夜的守卫问一问。

此间居住的都是女眷,守卫不宜太靠近,因而走出好长一段才在一处辕门口见到守卫,那几名守卫都打瞌睡,歪着脑袋靠在墙边,舒兰汀不好意思吵醒人家,故又往外寻了一寻,却发觉另一处守卫也是这般“打瞌睡”。

夜风凉飕飕的,吹透她轻薄的单衣,叫她整个人一激灵。

她速速拿起一名守卫的手,搭在腕上,发觉那脉虚浮无力,而守卫印堂发黑、呼吸沉而长,是中了某种迷毒。

不对——

舒兰汀举目望去,夜如一只巨兽,笼在这行宫之中,迷雾重重,烛灯微弱,她脊背发凉。

这是碰着什么事了?

这可是皇帝祭祀!

嘴里默念起了驱邪镇恶的佛经,舒兰汀撒开了腿,朝萧朔所在房间跑去。

她跑了没有多久,在接近主殿的地方,前方有了人影。

应该是活人……吧?舒兰汀不确定,因此在见到那影子的第一时间向后闪躲,藏在一根柱子后方。

那是个提着宫灯的女子,穿了华美宫装,衣裙上的金线在夜色中不显黯淡,走动时如一朵金莲花,在她身后,跟了七八个侍卫、宫人,一行人全都静默无声。到走近了,舒兰汀认了出来,这女子就是昭琅公主。

她身后的人……却个顶个的古怪,宫中有那样大脚的太监吗?有绿色眼睛的侍卫吗?

夜中守卫中毒,唯她华服独行,舒兰汀不敢露面,将自己藏得更严实。

但昭琅行进方向就是这里,迟早会发现了她。舒兰汀于是猫下了腰,看准旁边的低矮灌木,试图借此掩盖身形,她轻轻地抬起脚,迈出第一步?

——吱!

一只短刺穿空而来,直直扎进离她只有毫厘之隔的柱子上。

木屑飞溅,舒兰汀整个人都僵了,一动也不敢再动。

闻风而知物,必定是大内高手。

下一秒,那人朝她走来,那人很高,影子拖长,影子如条恶鬼,慢慢爬到她的面前。

正当这时,“喵——”

一只猫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朝着走廊几人扑了过去。

影子犹豫了一下,随着那边昭琅公主的尖叫,转了过去,恶鬼与舒兰汀拉开了距离。

一滴冷汗滑进了她的脖子里。

金莲花摇动,香风飘来,那边女声低低地道:“别抓了,不要节外生枝,你想等到燕北军都醒来吗?快些走。”

一行人远去,舒兰汀又藏了半刻,才从灌木丛里爬出来,只见幽暗烛光下,地面上遗漏了一只绣金香囊。

舒兰汀捡起香囊,低头一闻,再捏紧了,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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