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似乎也有一场雨,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连带着记忆都变得潮湿,与现在并无二样。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坐起来时毯子滑落,上面印着漂亮的蝴蝶结和糖果,是女孩子的东西却不是我的审美;沙发上还卧着一只狗,在离我不远处吐着舌头,见我醒了还扑过来撒娇,我拍拍它的身子示意它安静。
阳台有谁在,隔绝那里的玻璃门因室内的温暖糊上一层雾,透过那隐隐能看到一点火光。
或许是我和狗的动作太大,阳台的人拉开门走出来坐到我身边,那双青色的眼睛倒映着我的身影。
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冽和烟草味,冰凉的手探上我的额头,我被刺激的缩了缩脖子,动作惹得她发笑。
“看来不烧了。”柠酥边说边给我拉上毯子,又倒了杯水递过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她这才放下心来去给狗倒吃的。那只金毛扭着屁股眼巴巴的望着,还冲我摇尾巴“汪”了一声。
我瞥它一眼轻哼,小声嘟囔:“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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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
柠酥在旁边看书,我一下一下揉抱枕,在相继无言中雨水斜击窗户的声音格外清晰,听得我直犯困。
我把头靠在柠酥肩上,打起一点精神去看她手里的书,却发现薄薄的一页布满了晦涩难懂的字句,她却看的认真。
但她感受到肩头传来的重量,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询问:“饿不饿?我带你去去买吃的呀?”
她侧头看我。
那片群青的眸子中总蕴含着温柔与耐意,与她对视像被云朵包裹,她会在不经意间展露出一点细腻缱绻。
——偏爱是她惯用的把戏,在每时每秒都用甜蜜攻势——似乎只要她愿意,就可以为你织出一个不亚于美梦的现实。
我摸了摸手腕,处理血管微微凸起,那里光滑一片。
我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