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鼻梁轻轻划过江慈脆弱的后颈,褚郁按住了江慈微微颤动的肩膀,尖锐犬齿刺入肌肤伴随着微弱的刺痛刺激着江慈的大脑。
啪——
掌心触及脸颊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脆,江慈发颤的指尖悬在空中,止不住对人怒喝:“滚开!”
褚郁偏头用舌尖顶了顶发烫的颊侧,黝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懊悔,但如果仔细去看却能从中窥探到一丝兴奋。
“很疼吧。”
江慈拧眉:“你在说什么?”
“手,疼吗?”
江慈来不及收回的手腕又被褚郁握在了掌心,带着薄茧的拇指碾过江慈泛红的掌心,五指倏然扣紧。
低沉磁性的尾音消失在相贴的肌肤间,褚郁低头时高挺鼻梁擦过江慈白皙的手腕,殷红湿润的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舔舐过江慈的掌心。
褚郁他一定是疯了。
从江慈的角度望去,此刻褚郁像是一只渴望被抚摸的大狗身后无形的尾巴摇的正欢,可他直视自己的目光中又让江慈觉得自己在被挑衅。
“神经病……”
江慈暗骂一声后抬手捏住了褚郁的下巴,脸颊两侧的肉在挤压下微微有些变形,江慈冷脸垂眸淡粉色的唇张合吐出的话却比他周身温度更低。
“发情了就去打抑制剂,不愿意受委屈那就去找你的Omega。”
江慈说话一顿沉默的将视线移到了褚郁身下,冷笑出声:“但如果你继续拿我寻开心,我不介意帮你物理阉割。”
褚郁居高临下望着江慈,视线追随着江慈的目光落在某处重要部位,陡然在背后生出一股寒意。
回想起刚才自己对江慈做的一切,褚郁不由得拧眉懊恼起来。
明明开始只是因为想要堵住江慈的嘴,可后来不知怎么自己居然失控了,像是一个动物,发了狂似的想要插入江慈。
褚郁轻抚着太阳穴后颈处腺体此刻烫的吓人,在意识到刚才的失控态有可能是易感期引起的,褚郁终于松了口气。
果然,并不是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设定,而是自主意识再一次被生理所控制,简单解释就是精虫上脑。
咚咚——
“少爷,您的药我重新泡好了,江总吩咐过您要按时吃药。”
王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不等江慈说些什么褚郁突然起身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这次易感期来得急,**也比上次来得凶猛,褚郁怕再待下去真会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到江慈被自己按在身下操得哭红了眼,小褚直接受不住想要挣脱束缚。
小心避开人群,直到褚郁钻进厕所整个人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找出抑制剂,差点因为手抖掉进马桶里。
“妈的,这该死的身体,究竟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顶级Alpha更是如此。
其实江慈说的并没有错,甚至不止这个圈子,这个世界就像是一所巨大的动物城。
褚郁爆了句粗口,手下动作却愈发小心起来。
刚才已经浪费一个在宋淮身上了,现在这支抑制剂是他唯一的解药。
橙黄色的试剂完全被推进体内,随手将针管丢进垃圾桶,褚郁也顾不上现在的处境坐在了马桶上。
等待抑制剂发挥作用的时间里,时间似乎都像是静止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极其难挨。
强烈**再次控制住褚郁的身体,圆润干净的指尖有些急促的解开了裤链,“哈,江慈……”
褚郁并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只是当达到顶点时江慈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漂亮的眼中满是水雾,眼尾泛着红晕,红润薄唇翕动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
褚郁:!!!
此刻的狼狈的景象都抵不过褚郁内心的崩溃绝望,完了,自己似乎真的弯了……
*
漆黑的病房里伸手不见不知,只有一些微弱的光从一旁窗户外照射进来。
江慈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努力蜷缩起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在里面。
昨晚的梦让他有些在意,本打算今晚撒个娇继续和褚郁继续拼好床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谁想到褚郁这家伙这么矫情,因为一点小事拍拍屁股一言不发就走了!
NND,自己嘴都快被褚郁亲肿了,还没说委屈呢!
江慈也有脾气,发誓这次绝对不主动认错!
不就是自己睡吗!
半个小时后,江慈满头大汗的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房间里更加重了不安感。
江慈大口的喘息着,直到干瘪的胸腔重新填满气体。
脸上血色尽褪,江慈抿了下苍白的唇,摸索着打开了病房的灯。
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可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孤寂与恐惧感再次袭来。
从枕头下掏出了手机。
2:30——江慈距离江慈闭眼休息只过了半个小时。
深呼吸一口气,身上病号服又一次被汗水浸湿,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扯了扯领口,江慈有些后悔起白天时的冲动。
是不是那一巴掌打的太狠了?
回忆起男人离开时脸上明显的红肿,江慈咬紧了下唇,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没一会儿,江慈已经熟练地编辑好消息并点击发送。
【我错了jpg.】
【我做噩梦了,过来陪我睡。】
敷衍道歉消息下面才是江慈真实的意图,像是在下达命令,可又狡猾的暴露出自己此刻的脆弱。
做完一切,江慈又一次躺回了床上。
他睁着眼,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搭在小腹上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动,脑子却十分活跃。
褚郁父亲原始是某特种部队少将,母亲是当年红极一时的画家,结婚后感情甜蜜,是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直到Omega怀孕后一切都变了,Omega不能忍受怀孕后肚子出现的丑陋纹路,孕期各种症状也折磨的他无法拿起画笔。
期间Alpha却因为任务无法陪在他身边,没有充足信息素的安抚,Omega的症状愈发严重甚至患上了抑郁症。
生产时又因为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Omega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独自一人预约了腺体摘除手术,等Alpha发现时手术已经结束。
Alpha跪在他面前忏悔痛哭,但Omega只对说了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他像是一只自由的鸟,渴望浪漫的幸福,但婚后生活将他折磨到崩溃。
怀孕时恋人的缺席,和难产时濒死的痛苦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离婚后的Omega彻底消失不知去向,而Alpha却选择了退出军队接手家族产业。
但十八年过去,褚魏青并没有再娶,甚至连花边新闻都没有。
似乎自己的爱情也随着Omega的离开而死亡。
江慈躺在床上身体快要拧成了麻花,白天只顾着和秦晟吹牛逼,竟然忘了褚郁从小接受的便是纯爱教育。
也难怪他会阴养自己感情观开放……算了,等会儿褚郁来后和他好好解释一下然后道个歉吧。
自己可真善解人意,褚郁听到自己道歉后不感动到哭?
江慈美滋滋想着,完全把刚才的噩梦抛到脑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迷迷糊糊间病房前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像是怕打扰到自己,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听声音应该是穿了特制的鞋套。
刚开始江慈还以为是褚郁,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秒,来人显然并不想吵到自己,为此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黑暗中,男人抬起手腕紧了紧袖口里,漆黑的西装完美融入了夜色。
会是谁呢?
江慈安耐着好奇没有睁开眼,直到那人走到病床前。
漆黑的房间里,江晋川像是一堵墙站在病床前,男人背脊挺直,望向江慈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宠溺柔和。
白天不来看我,大半夜的又在搞什么?
江慈安耐着心底的好奇,维持着动作想要看看江晋川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好在江晋川并没有让江慈等太长时间。
那人突然蹲下身子凑近了江慈。
贴身的西装随着动作紧绷,勾勒出江晋川绝对完美的身材。
背脊挺直,腰身却弯了下去。温热掌心小心覆盖在江慈上,手指顺着缝隙收紧,最后两人十指交握在一起。
在震惊中,男人的唇已经落下。
手背处传来柔软的触感,江慈呼吸一滞险些被吓到跳起来。
这对吗???
但想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江晋川甚至给自己换过尿不湿,一个落在手背上的吻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这只是一种单纯的,表达亲情的方式呢。
江慈这么安慰着自己,可当男人炽热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时,江慈终于编不下了。
江慈想要睁开眼,用力推开江晋川,告诉他这样是错的!
可不等他行动,江晋川手机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震动,男人高大的身形一顿,沉默几秒后,江晋川还是放弃了。
起身整理了下西装领口,江晋川似乎又变成了江慈熟悉的哥哥。
贴身将在小腹处的被子拉到江慈胸口,江晋川才满意离开。
站在门前,江晋川从掏出手机,仔细看过对面发来的消息,他给人回复道:
【药剂还有多久起作用,我似乎在江慈身上闻到了花香】
【很着急吗?最大剂量的话连吃一个星期就会彻底分化,只不过药性太强,副作用也大。】
【我需要确切的时间,算了,你在几楼,我这就去找你。】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江慈也从墙后走了出来。
他等了会儿,看着电梯最终在十三楼停下,江慈微微蹙起了眉。
十三楼对应的是隔离区,那里是收留的全是处于发情期但没有伴侣的人。
现在这个点,他去哪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