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全国封城,全名按时做核酸,很快就迎来了解封。
为了证实一些事的关联性,我选择在一些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事情上,作为切入点。
我和延安去学校交了实习资料后,一起去了商场,准备看新出的电影。
到商场时,看到影院旁边新开了一家彩票店,和穿越前一样,延安心血来潮地拉着我进去刮彩票。
正好我也想验证一些猜测。
上次我和延安进店,选也没选,直接拿了最上面的就刮了。后面进来一个姐姐,她也没挑,也拿的我们那塌最上面的,直接中了一百块钱。
出门的时候,我和延安付了钱先走,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就传来玻璃破碎的响声,我们回头看去,那个姐姐手上流了好多血。
既然这件事是注定的,那我就试试看,改变会有什么后果。
这次,我拨开第一张,刮开第二张,中了一百块。那个后进来的姐姐,拿的本应该我们选的那张,她刮开什么都没中。我们在等老板找零,她提前结了账推门而出,无事发生。
我走到门口时,突然闹钟闪过一句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这次我推门的话,就是我的手受伤了。
毕竟门现在还没碎,我又不能直接和老板说他的门坏了,只好继续朝门口走。
我谨慎的把手放到门把手上,缓缓用力推。
尽管我在玻璃门碎裂的前一刻,我迅速收回手,就在我护着延安后退时,锋利的玻璃还是在我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老板赶忙上前道歉,陪我们去了趟医院,付了看伤的钱就走了。
原本该按照正常轨迹行驶的事,都因为一些改变一一反噬回来了。
在此之前我尝试也做过一些小事,比如故意打碎个碟子,或者挡下本来要砸小孩胳膊的石子这些小事都太微不足道了,所以带来的后果小到我都察觉不到。
如果之前试探的小事都只是巧合,那我生日那天延安下楼和这件事呢?我还能骗自己,将它归结为巧合吗?
到我和延安出门的时候就出了意外,玻璃门刚被我推开一点,一整个就碎掉了,碎玻璃片在我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上次是那个姐姐受的伤,这次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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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一句古早的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同理,若是以延安的名义将钱给出去,是不是能抵消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我和延安有专门攒钱,然后一起捐赠出去的习惯。
因为我的私心,我想多捐赠一些,他们替延安消灾,也希望捐的钱能真的帮助他们。
想是这么想,决定也是这么决定的,但真到这一步,我还是犹豫了。
看着那些苦难中的人深陷泥潭,还在拼命挣扎时,我突然后悔了,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他们本就遭受苦难,我却自私地想要他们分担延安身上的灾难。
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互利共赢,他们拿钱脱离困境,我拿钱替延安消灾。
这样想着,我把这些年攒的积蓄,背着延安一次性全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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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在这一方小天地,时间在不经意见悄悄流逝。
就在我原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解封后的第二个月。
天气很好的一个下午,我和延安去逛超市,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他——撞死延安的司机。
只那一瞬,我像是触电一般,麻木的定在原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看着他手上拎着满满两袋的菜,不禁想起他也曾有一个家庭,只是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后,落得个妻离子散的结局。
无数个问题涌入脑海,我目送那人渐渐走远。
“你在看什么呢?”延安把手机揣兜里,从我手里夺过一袋零食拎着,“我刚在填表,你怎么突然不走了?”
我有些木纳地开口:“我刚看到他了。”
“谁?”延安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是一个中年大叔,“你认识他?他谁啊?我咋对这个背影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之前我跟你讲的,在梦里的酒驾司机。”
我说完,犹豫着,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我挡在大叔跟前怒视着他,我好想把这人臭骂一顿,但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有立场,也没有身份,更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人。把自己整的像个神经病一样,把他的遭遇诉说一遍。
理智将我拉了回来,不会有人信的,毕竟谁会对大街上的陌生人说的一堆话信以为真呢?
再说结局已定改变不了的,就算他真的信了我所说的,也很难保证事故当天不会有人以同样的方式去伤害延安的,命定事到底该怎么改变?
“你干啥?”大叔一脸戒备地问。
延安反应过来后,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别冲动,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旁边扯了一下,给大叔让道。
他拍拍我的肩安慰道:“那只是一个梦。”
我望着他,在心里说,这要是真的只是一个梦就好了。
我没出口反驳他,轻轻“嗯”了一声应下。
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的,由着延安把我带回家。
“余承,今晚我们吃油焖大虾,看我给你露两手。”延安拿出刚买的虾,蹲在垃圾桶旁挑虾线。
他总爱蹲在地上,没人管他他就一直蹲着,蹲到脚发麻,才知道自己坐到沙发上。
我拿了凳子给他,一边帮忙一边打趣道:“你那厨艺,我可不敢恭维,要不我来算了。”
“行!你行你来!我去一边躺平等吃了,爱你。”说着,延安已经洗了手,傲娇地瘫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就等我这句话呢!”
延安冲我得逞一笑,搂过十五开始撸猫,没再管我。
他嘴上那么说,在我进厨房后,还是屁颠屁颠跑来帮我了。
做饭有人陪的感觉真好,要是能一直陪我就更好了。
正想着,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上,延安从我身后探出头:“想什么呢?别光自己想啊,也给我说说。”
“想你。”
我接过他洗好的菜,听到他“啧”了一声说:“油嘴滑舌是你的代名词吧?”
既然如此,我索性添把火,装作一本正经道:“不是,闻延安才是我的代名词。”
“来,你看着我。”延安掰过我的头和他对视,然后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