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猴掌 第32章 Episode 32

Episode 32

再经历一次战斗，等支援小队全部到达，就可以被换下了。

这个消息的使营地的气氛渐渐活泼。因战术安排，水门班更换了驻扎地，从A连来到B连，明明离战场更远，水门却隐隐开始担忧。玖辛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两个人近日来的交谈都是关于战争合还没到来的战斗，心里有底，也就不再开口去问。

连B在山腰。卡卡西往山顶走去，带着半罐开水，边走边喝，面罩脱了一半。山顶上有一半都是沙石粗糙的陡崖，陡崖边长着一颗樱桃树，还完整的樱桃全都绿盈盈的，成熟的早就被鸟儿啄掉了。他停下脚步，站在冷冷清清的灰白晨雾里回头眺望，突然见到一抹红色，原来是漩涡玖辛奈。她站在树边，静静地看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动静，她回头看到卡卡西：“早。”

卡卡西立刻把面罩带好，手忙脚乱的，但她虚虚一瞟，并不在意。

这一天，玖辛奈正结束了和替补小队的交接工作，正要离开，却被波风水门叫住。乱哄哄的集中地，他和她只有几十秒的交谈机会，各处是各种各样的问好，声音像乌鸦叫一样嘈杂而混乱，打在耳朵上，**辣的痛。水门提到了神无毗桥。那是敌方补给路线上的重要关卡。既然如此，玖辛奈就只放走了要去参加中忍考试的部下们，顺着纲手给出的路线图来到了水门的帐篷里，再作商议。

而她只告诉了卡卡西前半部分真相：“这次的任务恐怕不简单。”

“给第七班的任务？”卡卡西看了她一眼，红色和她温暖的肤色在雪白的日光下都变为幻影。“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了，所以来帮你们。”她点点头，“是你的水门老师叫我来，我才来的。”

卡卡西噎了一下：“我没问。”

她挑眉：“我知道。”

他们往营地走去。

门帘掀开，带来一阵冷风。带土看见是她，立刻发出一阵青春期小男生最擅长的怪笑：“哇哇哇，水门老师，你……咦啧啧啧。”

琳：“带土！”

旗木卡卡西看向虽然跟着笑但明显不在乎任何人的玖辛奈，回到桌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事好干，只好拆开已经收拾好了的忍具包，重来了一遍。帐篷的右半边全靠一小堆火照明，上面放着一只灰色的开水壶。左侧是三张晃荡的吊床和一个扁扁的睡袋，还有一张桌子。水门和水门班正坐在桌边，翘着脚，对最近的未来毫无预料与期待。

波风水门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跟着她坐到角落里的沙包上：“工作都结束了吗？”

“算是吧。”玖辛奈说。“本来都准备回去度假了哦。”

水门笑：“不好意思啊……”

琳问：“第五班已经和替补交接了？”

“是的。”玖辛奈松了口气。“总算能休息了。”

幸好战况还没有激烈到不得不绑架个人的地步。

“哦，对了。”卡卡西想起来了：“村子里还在举办中忍考试，我的同学也回去了。宇智波止水和我说过，他也要考试。”

“卡卡西！我不就是你的同学吗？”你的宇智波带土突然出现。

“哈？我又不止你一个同学。”

琳笑出声来。在这种轻松的背景音里，水门拍了拍她搭在腿上的手：“或许，你不需要一起来？”

他沉静的双眼一眨不眨，从正在拌嘴的带土和卡卡西转移到不说话的琳，最后来到她的身上。“我已经申请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不会被调开……正面战场那边有大蛇丸大人……不会有事的。”

玖辛奈听他这样说，一下子想到原剧情，脸上掠过一丝严肃，但她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将表情转为了刚刚的漫不经心。

在水门班的眼里，这就是一场十分普通的偷袭战，何况大名鼎鼎的“金色闪光”也在，不可能出什么差错。但这些都被卡卡西看到了。水门若有所感地转头，卡卡西刚好转移视线。他被自己的举动惊到了，但他又觉得这是不得不……

……他只是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何漩涡上忍的脸上总带着一股无法被命运解释的奇异的忧伤，她好像很年轻，但也已经老了。她像一个精美却古老的金杯，连指痕都可以留在表面，却装不了任何葡萄酒，只能用来品尝泪水。

带土和琳正在聊天。

这个女人和父亲吃过饭。在那之后不久，父亲便自杀了。所以卡卡西依然在观察她。观察的背后与结果皆无悬念，事实是这里没什么好观察的东西，一切都很无聊且无谓，但卡卡西看着她，像他依然在谴责父亲。然而这只是他脑子里的东西，除了他之外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之所以这样看她，是在透过她去看父亲。

玖辛奈正在和水门交涉：“让我一起去。”

他说：“相信我啊，我不会……”

“我相信你，”她深吸一口气：“但是，万一……”

“怎么有万一？”

“怎么会没有万一？”

琳和带土在聊优惠券。琳一说到优惠券的好处，省钱啦，方便啦……带土就提出，他可以把自己的优惠券全部送给她，当然，被吓了一大跳的琳拒绝了……最后，他们决定一起去超市购物。或许这才是带土在这里绕来绕去的目的。

低低的交谈声穿过空气，来到他们之间，这是当前的环境无意识地保护了争执不下的两人。水门看着她，不禁倒叹一声：“……我还能不让你来吗？”

“你只是……不想我更知道你。”说这话时，她的口气近似于赌气。

他的眼神变得很危险。

“随你怎么想吧……”这话刚一出口，他就不再看她了。好像她的背后藏着什么人，而那个人才是他无法直视她的原因。什么人？在她的身后？事实上，这不是波风水门第一次这样想，也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句听起来就让人怀疑是玩笑话的句子对水门来说，已经是在他心里徘徊了好久，今天才发泄出来。他觉得她逐渐变得陌生了，怎么突然变得陌生了呢？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呀，这是他再一次认识了面前的红发女人，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她……

“算了。”她说。“既然有你，我干嘛要去呢？”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水门看着她。

玖辛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他如梦初醒地向前倾，脸上浮现出一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恍然：“我不是这个意思……玖辛奈！我……”

她冷冷地看着他，竟然微笑起来：“我知道。”

她的笑极尽讽刺与温柔，是女人所能摆出的最恐怖的那种神色。这代表着：“从今天起，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意外了！”

水门也平静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竟然浮现出甜蜜与嫉妒、痛苦与渴望夹杂在一起的神色，仿佛大雨和冰雹一起落下来时的一个喜出望外的疯子。

他们吃过午饭后就出发了。玖辛奈留在营地。纲手路过看到她，还过来很亲切地打招呼，问她怎么还待在这里，看不出一点对上次的介意。玖辛奈解释说自己放心不下波风水门，所以所以要再等一等他。

纲手说：“他有他的命，你也有你的命。不过等一等确实没什么所谓。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会的，会的。”

真是个大气的女人。玖辛奈在心里默默为纲手祷告，其实她希望纲手能赢。

第二天傍晚，水门带着查克拉透支的野原琳也和开了眼的宇智波带土回来了。所有人平安无事，带土一直在关照为了给自己疗伤而用尽能量的琳。琳的背后被敌忍擦伤，无法自己抹药膏。玖辛奈替她上药并继续处理伤口时，带土就在临时拉起来的布帘外面小声地说：“琳，对不起，要是我注意到了就好了……你就不会透支查克拉了。一定很难受吧……我会注意的！”

但琳一直把话题引到他终于有了写轮眼上去。她说自己为带土感到自豪，弄得正在忏悔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的宇智波带土非常不好意思。其实她只是在转移自己因为带土道歉而感觉到的压力，野原琳是那种被教得太好的女孩，她们不习惯被一个英雄式的人物一而再、再而三地道歉。带土倒没什么所谓，但既然她一直在夸他，他就不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抱歉了，而坦然接受了琳对自己的热情。带土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一定要炖汤给你喝！……”

水门看起来很放松，脸上却凝重依旧。他在玖辛奈走过时去拉她手：“你说……”

“什么？”她抽出来，不动声色地摆脱了他的需求。

他晃了晃脑袋：“没事。我是说……按照时间来看，替补小队应该已经到了。”

“哦，是啊……应该已经到了吧。”

玖辛奈心烦意乱地低下头去。本来已经在止水的监督下成功戒了，但突然又想抽烟。一种莫名的预感依然缠绕着她。命运的丝线和从前藕断丝连。蛛网是否真的改变了形状？谁也不知道……

她只是一只意外飞入的蝴蝶，翅膀扇动微风，微风拂过山河大地、青阴幽谷，虽然微弱，却也坦然。

她看向远处。

断崖边，雾气渐散，樱桃树显露出清晰的枝干与性状，但不管是什么颜色的果子都掉光了。一切地方都光秃秃的，原来是尚未到开花的时节。

很有趣啊，看完更新，有人说真恶心，有人说真痛心。

我写的一样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意思，这就是我想要的复杂性，我本来以为自己没写出来，但看来还是做到了一些的……其实这也是非常简单的道理，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可以体现出他的某些特点，但不可能只体现出他当时的一种想法。特点，只是从他做事的那瞬间概括出的一个最显著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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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pisode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