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的话打破了现在存在于两个人的僵局,她说完之后,也没有表示什么,只不过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方向,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对面。
“林太太,你知道你先生身边最密切的人是谁吗?你现在还能联系到他吗?”
“我,我只记得我先生身边一直有一个秘书,姓周,叫周起。他和我先生经常出现在一起,而且他已经在我先生身边待了快五年了。这五年里,他们两个人紧密相连,平日里,我给林静打电话,也一直是这位小周秘书接电话,而且林静之前就明确警告过我,不要经常给他打电话,要不然会打扰他的工作的。”
林太太在回忆时,眼神不断地在门口出摆放的花瓶身上不断地打转,眼里闪过了好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怎么也看不清。
“张警官,既然都说到这种程度了,那么我也就直接说了我有时候就怀疑他们两个人会不会是一起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关系密切。我感觉周起会不对劲,自从我与我先生断了联系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到过周起,周秘书。他还想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人影,就连他的房子也将近一个月没有居住了。”
林太太一改刚才的娇弱无力,瞬间就变得十分震惊,有理有据说出自己现在手里掌握得一切信息,试图将自己全部都摘出去。
“林太太,你有没有怀疑过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吗?根据你的描述,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张远注意到她的变化,就紧跟着发出自己的疑问。
“张警官,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既然你都怀疑到这种程度了,那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明的,你不就是怀疑他们两个人是同性恋吗?”
林太太的脸上基本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不过嘴角上有着一丝丝嘲讽的意味。
“我怀疑又能怎么样,就算他们是这种关系,我又能怎么办呢?林静在法律层面上并没有出现重大问题,我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呢。再说了,张警官,你真的确定就凭我一个人,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判定这两个人的关系吗?问题从来就不是这么简单地就解决,因为法律最终还是由人制定,由人决定最后的判定。”
林太太说完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一种可怕诡异的安静之中。
随后,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林太太打开手机,按下免提。
“明日八点,三千万,西山废弃垃圾场。如果你敢报警的话,那么三天之后,你就等着收尸吧。”
楚天舒对于绑匪会来电话并不吃惊,但他感觉吃惊的是绑匪这么嚣张,这么理所当然地给受害者家属索要赎金,像是手上有什么十足的把握,肯定受害者家属不会报警,会简单地得到赎金,之后就不会被绳之以法,就能逍遥法外。
更令他觉得奇怪的是,他感觉林太太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甚至是习以为常,熟练地简直像是在流水线上工作了很久的工人,一举一动都是经受过了很多很多次的流程的重复。
一个平日里娇生惯养的贵妇太太为什么会对于这种广大人群隐隐排斥的关系丝毫不在意,甚至是漠视这些。
楚天舒看了看自己特意在手机浏览器里百度找到的林静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这么年纪轻轻就这么轻易当上了市经济局长,甚至于还有继续往前升的趋势,这一切都感觉背后有人在暗箱操作,令他感到心悸。
楚天舒在离林太太的不远处隐秘地观察着她,林太太还是很镇定,在听到绑匪电话后,依旧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不久之前的慌乱与无助,她甚至在听完绑匪的电话之后,随后就关掉了电话,慢慢依靠在客厅中心的电视桌旁边,眼神里空无一物,空空荡荡,失去了一切神采。
“林太太,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了,我们在离这里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尸体,其中我们从尸体体内发现了属于你先生的□□(jingye),所以请问你是否有怀疑的对象。”
张远走到林太太的不远处,语气有些抱歉地转述警方的发现,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种情况,没有想到在林静背后竟然会有那么多东西隐藏着。
“没有关系,我明白这件事对于警方来说,就是一个很难判定的事情,我也不会责怪你和其他的警察,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么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了。”
“我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不太在意了,毕竟在经历了那么多后悔之后,再说什么也没有太多的益处了。”林太太语气里夹杂着元亨,无助,愤恨的混合情感,她的脸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林太太,谢谢你对于警方的帮助,但你之前也对于警方存在隐瞒的历史,所以我们还是有依据以‘妨碍司法公务’的名称起诉你,所以我们警方希望林太太你现在能够完完整整地向我们说出全部你知道的事情。”
张远虽然对于直接戳到别人痛处而感到抱歉,但是在罪案面前,这些也只能是小的事情,现在更加重要的是对于案件的全盘了解以及对于案件发展的推理。
“好的,我接下来会按照张警官你的话来做的,但接下来我想要你们称呼我为‘木女士’而不是‘林太太’我现在是木盈,而不是依附在林静身上的林太太,我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个人的意愿。”木盈站在原地,用坚定的眼神巡视了一圈,然后她的脸颊上露出了自然又有自信的笑容,那一瞬间,她简直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那我现在就要讲述我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