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释放“十里冰封” 以后海面迅速结冰,卢彭反应还算快,马上舍弃蓝鲸跳到古蜻蜓的背上,那刚刚骑乘的蓝鲸还没来得及下沉就被冰包裹住动弹不得。
见此情景,她想操控沧龙群和剩下的一头蓝鲸冲破冰层,可是冰面纹丝不动。
卢彭见状怒不可遏,她怒喊道:“冰封结界有这么难破吗!我也是和冰封结界的高手对战过,只要我召唤的生物强于结界的力量,是可以打破结界的啊!”
“你召唤的生物的确很强,要是一般的冰封结界早就被你打破了,我施法的结界是天圣山的秘技名为“神鬼策封”,这和你遇到的高手所释放的冰封结界还是有一点点区别。”李长风边比划边解释。
“什么!这是“神鬼策封”?卢彭大为惊讶。
“你知道这个结界?”李长风问道。
“我只在传闻中听过,“神鬼策封”乃是天圣山的绝学,为天圣山的开创祖师李重耳李天师所创,但是据说这门绝技已经失传了,你是怎么学会的?你是谁?你和天圣山现任天师李南山是什么关系?”卢彭连连发问喋喋不休。
李长风禁不住问便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好吧,我告诉你:我叫李长风,现任天师李南山是我爷爷。”
“你是李南山的孙子?那…那“武水”集团的董事长李泽水就是你的爸爸?”卢彭打断了长风的说话。
“没错,我是有这么一个爸爸,但是我很少跟他见面,我是在我爷爷身边长大的,听我爷爷说他的精神力太差,没怎么学法术,所以一条心卖糖水去了,为此我爷爷总是数落他不学无术难堪大任,不能光耀门楣。”
卢彭心想:你家老爷子是在山里住久了吧,难道自己的儿子靠卖糖水,卖成了世界首富他都不知道吗?现在“武水”集团旗下的一瓶小小矿泉水—“天圣山”矿泉水都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还有什么不满的,想必李老爷子是个倔犟且顽固之人。
想到这里卢彭又问道:“传闻中说“神鬼策封”失传已久,连你爷爷李南山都不会,你是怎么学会的?”
李长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神鬼策封”并没有失传,只是历年以来天圣山的天师和弟子没人学会,就是因为其修炼门槛太高需要非常强大的精神力才可以修炼,如果强行修炼,最终只会被法术反噬而亡,所以这门法术一直是天圣山的禁术,而我因幼年之时,不慎跌落天圣山的寒冰天池,命悬一线,爷爷为了救我,把毕生近八十年的法术修为灌输在我体内才将我性命保住,待我长到十岁那年,我又阴差阳错的解开了创派祖师李重耳所设下的结界,吃掉了世间仅有一颗的“天灵圣果”,促使我精神力倍增,爷爷感叹了一声,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不久之后他就将掌门天师代代保存的“神鬼策封”全卷交于我手,并让我好好学习,我是看了一年,想了一年,悟了一年,学了一年,才将这全套“神鬼策封”学会。”
“你爷爷的做法分明是要把天师的位置传给你,可是你怎么当了联合国“七罪”的成员?”卢彭不解道。
李长风迟疑了一会儿说道:“爷爷想让我以慈悲为怀去体会人世间的疾苦,让我多经历一些事,没必要现在就去当天师。再说我也不想当天师,当天师很无聊,哪哪都不能去,每天还要处理一堆麻烦事务,头疼死了…”
卢彭还没等李长风说完,她的内心就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这时她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耳欲聋,又大叫,叫声震耳发聩,又咬牙切齿,痛哭流涕,然后她操控古蜻蜓停在冰面上,自己从古蜻蜓的背上滑了下来。
她身体晃荡,精神恍惚的走在冰上说:“你爷爷是一代宗师,你爸爸是世界首富,你这么年轻就身怀绝技当上了“七罪”的成员,你爷爷想让你体会“人间疾苦”,什么是“人间疾苦”?啊~你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吗?我用我的经历来告诉你吧!”
卢彭面目狰狞悲愤的道出自己的身世经历:“我跟妹妹出生在等级最低的军户家庭里,妹妹比我小两岁,从我记事起,家里能算得上家具的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四把小椅子和一辆非常旧的自行车,爸爸每天是骑着自行车早出晚归,勉强维持生计,玩具是妈妈用破碎布做的“花老虎”娃娃,一年也只有重大节日或者我和妹妹过生日的时候爸爸才会带一块小小的肉回来。
即便是这样穷苦的日子,我和妹妹也没觉得生活有多艰难,因为爸爸妈妈把最好的东西给了我们,我们一直被父母爱着。
直到有一年冬天,天上下着大雪,爸爸还是像以往一样亲吻着我们的额头然后骑车出门去工作,下午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去街上玩,我们看到街上有一群小孩在玩雪橇,我和妹妹正被那群玩雪橇的小孩吸引的时候,街道的另一头突然乌泱泱的走来了一大群人,前面打头的是两个警察,后面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抬担架,担架上躺着个男的,距离太远了我们看不清他的脸,他的旁边还有跟随的人员,直到他们走近了之后我们才崩溃在了原地。
担架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爸爸!
他面如死灰,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都渗出了血,我哭叫着喊了一声“爸爸!”双腿不停的战栗,我的妹妹吓得在原地不敢出声,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的站着,我的妈妈发疯般的嚎啕大哭着:“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早上出去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搞成这样了!”
跟着来的随行人员是我爸的工友,他跟我妈妈说,我爸是在十五层楼干活时,不小心摔下来了,工友发现后马上打电话叫来医生,现在就要送他去附近的医院。
妈妈嘱咐我要照顾好妹妹,要我带妹妹先回去,她自己去医院陪爸爸,我心里也想陪爸爸,但是妹妹还小需要人照顾,只能先听妈妈的话,她说今晚就先去邻居家吃晚饭,明天她就回来。
我和妹妹目送着爸爸的担架被人抬走了,雪地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晚上回家以后我跟妹妹横竖睡不着,两人相互抱着,祈祷爸爸能挺过来。
那晚我们渡过了一生之中最漫长的黑夜,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天,等来的却是爸爸死了的噩耗。
爸爸逝世以后,我的家彻底垮了,妈妈一个人负担不起两孩子,我的妹妹被送到了我爸爸一个远房表姑妈家扶养,妈妈为了养我,整日挑着担子在街上卖青菜,闲暇时还要帮人洗大堆大堆的衣服补贴家用。
有一次妈妈病了,好几天下不了床,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她把能当的家具全当了,就为了换点口粮,最后当无可当只留下一把破椅子给我写字和一张能睡觉的床,然后靠好心人施舍度日。
一年以后,我妈妈最终还是病死了,死之前还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医生说我妈妈是胃癌晚期……
临终之前,妈妈拉着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漂亮的金制吊坠,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还有这样一个物件,当我打开吊坠的时候,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原来吊坠里面镶嵌的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合影。
这时妈妈扯着我的衣角,用力对我说:“千万不要告诉妹妹我已经死了,她小小年纪已经遭受太多不幸,我不想让她再伤心,这个家以后就靠你照顾妹妹了,我知道这对你不太公平,是妈妈对不住你……你别怪妈妈……”
说完妈妈含泪闭上了双眼,手自然松开下垂。
这时卢彭停顿哽咽了,她把脸转向一侧,眼眶泛红,几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面颊。
听到这里陈相如沉默不语,李长风欲言又止,他俩知道此情此景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卢彭整理了一下情绪,拭过泪水,继续讲述她的经历:
母亲走的那年我八岁,无父无母的我被当地的一个教会收养,这个教会只收养女孤儿,教会里有好多跟我一样的孤儿,主教是一个高高瘦瘦带有病容的中年女人,慈眉善目,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她非常喜欢小孩,嘴里念叨的也都是圣母的赞歌。
我乖巧懂事很受主教喜欢,总是帮着他做事,时间久了,便成了她的得力助手,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大姐姐跟我说,不要跟主教太熟,跟主教太熟的人结果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刚开始我以为是那位大姐姐是嫉妒我受主教的赏识而编一套说辞故意吓唬我,后来跟主教处的时间长了,我也发现了不对劲:
主教的习惯是晚上从不出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有人去打扰她,我心想主教一定是白天忙得太累了,晚上想要好好休息,所以不希望有人打扰。
一天晚上我隔壁床的妹妹突然呕吐不止,身上抽搐不断,而且高烧不退,我便去找主教来看。
我鼓起勇气敲了主教的房门,并没有人答应,我心想主教怕是睡着了,所以我又加大力度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开门,我心急如焚,边叫唤边死劲的敲门,最后把手都敲麻了,依旧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回答。
没办法的我只好动员房间里的姐妹们轮流用湿毛巾照顾发高烧的女孩,好在天亮的时候女孩的烧退了,她吃不下面包,我们又给她喂稀粥补充体力。
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大姐姐,等早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位大姐姐就关心的问主教,昨晚雷电交加主教休息的可好?
主教回答昨晚睡得太熟,并没有听到打雷的声音。我看了大姐姐一眼,她便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主教,找时间私下和我商议。
晚上等主教回到房间以后,大姐姐悄悄摸摸的来到我们的房里,我问她为什么跟主教很近的人都莫名失踪了,有没有问过主教是怎么一回事,大姐姐回答说:她原先问过主教原来的人哪去了,主教说把她们都送去外面读书了。
说完大姐姐表情凝重,又继续说道:我早就对主教的话产生怀疑,上学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公开告诉我们呢,非得偷偷摸摸的送走,而且我们住在这里的姐妹,感情都很深,即便是送走上学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好好告个别呢。
我也向主教提议弄个告别仪式,她对我说,学校要人太紧,时间匆忙,没必要弄,然后又说什么现在的分离只是短暂的,只要念好了书,做对社会有用的人,功成名就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跟见面。
听完大姐姐的话,我们房间里的姐妹们也对主教产生了质疑。
我就问大姐姐该怎么做,她说只有从她的房间开始调查,昨晚你那样拼命的敲门,我们整个教会的姐妹们都听到你在敲门叫喊,主教居然说没听到,说明她根本不在房间里,只要我们晚上悄悄打开他的房门进去调查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有点担心事情会不会败露,大姐姐看出了我的顾虑,便坚定的看着我说:放心吧,其它房间里的几个姐妹,我都打过招呼了,不会告诉主教,毕竟她们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失踪。
于是我和大姐姐还有几位胆大心细的姐妹来到了主教的房门前。
大姐姐掏出一根如绣花针般细的铁丝,去捅锁孔,她边捅边说:她来这个教会之前,曾经混过市井,懂一点溜门撬锁的手艺,这个房门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之前一直都想偷偷来看看这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但是一直没有勇气,现在有你们几个陪我,我没那么害怕了。
正说着房门真的被她打开了,只听见门“吱”的一声,有个姐们“啊”的叫了一下,原来是有只老鼠窜了出去。
紧接着我们屏住呼吸走进了房间,发现主教真的不在房间里,房间里除了床就是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大姐姐满脑袋疑问:那主教人去哪了?怎么好端端的大活人不见了,奇怪的是,第二天主教还会从这个房间走出去。
大姐姐的疑问也正是我们的疑问。
我们在房间里摸索了好久,什么也没发现,大姐姐就说:“这里肯定有密室,只是我们还没找到罢了,现在先回房间等有机会再来找吧,在这待久了难免会打草惊蛇。”
于是我们听了大姐姐的话纷纷回到房间。
到了第二天早上,主教依旧和我们一起用早餐,和平时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吃东西,而是闭上双眼,桌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本书。
等我们所有人都吃完了,主教便开口说话:你们不是想去我的房间么,等下所有人跟我一起去。
“主教,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想去您的房间呢。”大姐姐陪着笑脸说。
“不想去我的房间?但是你们昨天晚上来的人可不少呢。”主教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瞳孔冒着黄色的光。
大姐姐惊讶的无话可说,她环顾餐桌上所有人的表情,看谁把头低着不敢对视,她认为是有人告密了。
主教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你别看了,没人出卖你,是我的属下告诉我的。”
说完主教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一只老鼠顺着桌腿爬上桌面又爬到主教的肩上。
大姐姐这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从主教房间里窜出去的老鼠是被她训练了的。
心虚的大姐姐知道主教生气了,起身想离开座位,哪知道她刚起身转头,一只非常巨大的黑熊正直起身子站在她面前,还没等她反应尖叫,巨大的黑熊便一口咬在她的头上,然后当场吃了她。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心惊肉跳,身体不好几个姐妹被吓死了,还有很多姐妹吓尿了裤子,更多的姐妹直接吐出了早饭,当时场面血腥,污秽,腌臜不堪。
只有主教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牛奶,悠悠的说:“不听话的孩子,我留着没用,你们等一下站成一条队,跟着我到房间里来。”
我们心里极不愿意照着主教的话做,但是身体的害怕驱使着我们不受控制的排成了一条队,那头大黑熊站在队伍的最后,好像是在说:谁不听话,就吃了谁。
我们跟着主教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她的房间,到了房间之后,主教掀开床铺,拧了一下床头柱,床板就向下打开了,然后她推开暗门,向地下走去。
我们如同傀儡一般的跟在她后面,穿过阴暗狭窄的通道,又进到了比较宽的密道,我感觉走了好久才看到有一堵石门,主教输入了密码,石门才打开,里面正是主教的地下室。
地下室非常大,有很多房间,一排一排的,她把我们两两关在一起,房间里除了一个排水的沟渠,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每天只吃一餐,食物要么是桑叶,要么是青菜,也不放盐,没有主食,更别说有肉,睡觉只能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睡,或者弓着背躺在地上,大小便全在排水沟里解决,房间里的气味要多难闻有多难闻,比猪圈都臭,刚进房间里,我就被刺鼻的气味熏吐了。
主教关我们进来的时候就说,本来想着等我们这批没人要的孩子长到十三岁再骗我们进来,没想到我们这么的不听话,非要提前进来,那只好成全我们。
到了这里跟进入地狱没什么区别,饥饿是正常状态,封闭的环境和压抑的空间,犹如一只看不见的铁手死死地掐住你的脖子,让你喘不上气,使你无时无刻都想逃离这里,可你却没有气力做到。经常有姐妹受不了这里选择自杀。
我晚上时常会想着自己那个简单而充满爱的家,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我们围着桌子吃晚餐,尽管菜不是那么丰盛可是妈妈一定会花心思做出最多的菜品,而爸爸会用粗糙的大手抚摸妹妹嫩嫩的小脸蛋,把妹妹弄得不高兴了她会撅起小嘴,然后鼓着小红脸说:“最讨厌爸爸了,老欺负我,”看到这一幕,我总会捂嘴偷笑,饭桌上充满着欢声笑语。
每次想到这些,我不经泪流满面,内心无数次的咆哮着,可我知道,就算大声喊出来也无济于事,主教会用针线把哭闹小孩的嘴缝上,等完全屈服了再把线硬抽出来,小孩本能的用手去捂嘴巴,但是血水还是从指缝中流了出来,弄脏衣服,主教见到又是一顿毒打,我同屋的小女孩就受到过这样的处罚,看得我是心惊肉跳。
这时我爸在哪呢?我妈在哪呢?我妹妹又在哪呢?
最可怕的是主教每隔一段时间会来给我抽血,后来我才知道她给我们只吃桑叶和青菜是为了保证我们体内血的“纯洁度”,然后采集我们静脉里的血。
我们所有关着的姐妹都患有贫血,营养不良的症状,主教有时抽血把姐妹抽到浑身抽搐还不停手,直到把人抽死,其目的就是用我们的血来滋养她手上戴着的红宝石。
“用少女的血滋养红宝石!难道那颗红宝石是…”李长风睁大双眼吃惊的打断了卢彭的话。
“看来你也知道啊…没错,主教戴着的那颗红宝石其实就是血精石。”卢彭愤恨的说。
“血精石?”陈相如在一旁跟着似懂非懂地说了一下。
李长风解释道:“血精石有很多种叫法:有的称为“丹”,有的称为“舍利子”,还有的称为“贤者之石”,以血红晶体的形状出现,传闻说拥有血精石的人,就算不是异人也能使用各种法术,是非常罕见的法器。但是没人知道血精石是怎么做出来的,只知道每使用一次血精石,就耗费一点它的能量,它的颜色会变黑一点,当血精石的能量耗尽,它就变成了黑色的碳块,一捏就碎,为了让血精石有用不完的能量,必须要用少女的鲜血来滋养它,使它一直保持红色。”
“好残忍的法器。”陈相如立刻说道。
“的确残忍,所以这种法器很早就被国际列为特等级禁品,凡持有者无条件击毙。”李长风说。
卢彭听到李长风的话马上说道:“禁止了又怎么样,法律禁止不了人心的邪恶,主教表面一脸和善嘴里还念的是圣母的赞歌,背地里做的却是狼心狗肺之事,用她的话说就是:当我拥有神的力量时,还会怕谁击毙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的了我。”
“那个主教真是个疯女人。”李长风说。
“她是个疯女人,害死了好多无辜的孩子,她死有余辜;我和我同房间的伙伴知道如果继续这样被她抽血,下场只有是死路一条,与其被她抽死,还不如跟她搏命。”卢彭咬牙切齿说道。
于是我和我的伙伴商量,下次主教来的时候,我们就动手反抗。
后来我们算好了日子,提前打破了房间里的灯,等主教开灯叫我们出来的时候,我们没理她,她发现房间里是黑的,便进来查看。
等她完全进来之后,躲在暗处的我们突然从后面把她一推。
她没反应过来,身体被我们推的踉跄了一下,并没有摔倒,我们趁机迅速朝门外跑去,想把主教关在房间里。
但是当我们跑出房门外,那头大黑熊也在房门外,它看到我们一口就咬住了我同伴的脖子,见此情景,我知道我死定了,转头又跑向房间扑向主教与她搏命,我死死咬住她的手臂,恨不得扯下一块肉。
结果可想而知,这举动真的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哪是主教的对手,一下被她摔倒在地,然后她不停的踹我肚子,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奄奄一息的时候,耳边听到了一个很柔和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妈妈:
“您的圣光照亮世间的黑暗,魑魅魍魉将无处遁形。
是您赋予万物的灵性,您的慈爱供养着万事万物……
不对,这不是妈妈,这是圣母的赞歌,是主教在念。
呵~真可笑,居然一边踹我一边念赞歌,反正我也快要死了,索性也跟着她念,就当是自己送给自己的挽歌。
念着念着,我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了黄色的光芒,主教懵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会冒光,正当她思索的时候一大滴又粘又臭的液体落到了主教的头上。
她用手抹了一下液体,惊恐的说:“这…这是…不会吧…”她瞪大双眼背脊发凉,又缓慢的回头看去,一只巨大的短面熊正站在她面前,那粘液正是它的口水。
主教吓得一激灵,脸色煞白,身体本能的向后退,谁知她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慌乱之下她对短面熊下达指令。
谁知道短面熊无动于衷,不听她指挥,主教更慌了,不停的念命令咒语想控制短面熊,但是无济于事。
此时我强撑着身体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当我和短面熊对视的时候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害怕,而看到被吓得半死的主教内心还有点兴奋。
当我抬手,短面熊也举起爪子,我放下手,短面熊也放下爪子,这时候我明白了,短面熊是我召唤出来的。
我愤怒的看着主教,用力抬手使劲拍了一下地。
短面熊也照着我的动作使劲的下拍,巨大的熊掌直接拍到了主教的腿上,她的腿瞬间血肉模糊,疼得她滋哇乱叫。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召唤不出来史前生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却可以,难道我血精石的能量还不如这个小鬼刚刚觉醒的精神力么。”主教崩溃的自言自语。
说完以后主教算是清醒了一点,她连忙把外面的大黑熊叫进来救她。
大黑熊与短面熊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动物,只一下短面熊便把大黑熊拍翻在地,就像是一位成年人在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主教看到后破口骂到:“废物,你这头废物,关键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边骂边不停的让大黑熊攻击,短面熊根本没有理会大黑熊的攻击,直接一口咬断了大黑熊的脖子。
主教这时又召来棕熊与灰熊,还有狼和鬣狗一起围攻短面熊,都被短面熊轻松击败。
主教用尽法术召唤出来的猛兽全都打不过短面熊,于是边哭边向我求饶:“卢彭大小姐,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饶过我这条狗命吧,你看我双腿都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做坏事了,你放过我让我自生自灭吧,更何况是我收养了无父无母的你,让你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你要懂得感恩呐。”
“真是恶心,恶心到家了,你现在这副样子怕是你做梦都没想到的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好死,我要先把你的手打烂,再掏出你的肠子,最后让短面熊咬断你的舌头,捣烂你的心脏!”我捂着肚子艰难的走过去,魔怔的对主教说。
主教听完吓得瞳孔放大,她连忙说:“别…别这样,我这里有很多钱,你要吗?我可以都给你,你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额…对了,还有这颗红宝石…哦,不,你还不知道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红宝石,这可是血精石,可以增强你的精神力,你看我一普通人,有了这颗血精石,都可以使用法术…我把这也给你,求你别…杀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上的血精石摘下来递给我,我收下了血精石虐杀了她,杀她的时候,她嘴里还在说,我有的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要……
我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因为你猪狗不如,我要为被你虐死的姐妹们报仇!”
从那天开始我觉醒成了异人,还得到了血精石。
我想的第一件事就去找我的妹妹,没想到国家安全部的人先一步找到了我,看中了我的能力想培养我,以后好为国效力,我被迫答应了,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有血精石,安全部的人也没有问。
于是我成为国家重点培养的异人,我也没有辜负国家的培养,努力学习最后成为国家级异人,实力和我一样的异人还有九个,我们被称为“红莲十夜叉”。
两年前,我被国家推荐去参加联合国“七罪”的选拔考试,通过的人可以成为“七罪”的成员,国家对我的期望很高,我晋级也很顺利,哪想最后关头碰上了你陈相如,把我击败,让我无缘当选“七罪”成员。
由于我的落选让国家蒙羞,“红莲十夜叉”也把我踢出了编制,随后被安排进了军队就一直在这个黑心将军手下当差。
我知道你李长风保护的是一群学生,但是我没办法不听从命令,我的妹妹还在这个将军手里面捏着。
我只是一颗棋子,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保护我最后的家人,我没有错,为此我愿意付出我全部代价,只求我妹妹平安!
你懂了吗,李大少爷…不能为自己做主的人,被生活所逼迫的人,会沦为上层人的棋子,这就是人间疾苦!
你是执棋者,是不会明白棋子为何留下眼泪,就算你明白也不会在乎一颗棋子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