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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驯师她专驯各种不服 第3章 第 3 章

作者:瓜甜月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30 10:51:25 来源:文学城

螭奴俯视着来人,冲他微微颔首:“起来说话。”

葛荣闻言站起来,仍躬着身子:“禀主子,南山那伙山匪已悉数绞杀。”

“很好。”少年的声音毫无波澜。

“此外,遵照您的部署,廖将军已经接手京畿,我们手中的罪证也足以扳倒薛庭章,敢问主子是否开始行动?”

“葛荣,你忘了我对你说过什么?”

葛荣愣了愣,继而浓眉微锁,似在脑中搜寻着什么。

“真正的大鱼还未咬钩呢。”少年眯了眯眼,慢条斯理道,“出手便要一击必中,否则后患无穷。”

葛荣一顿,随即深深点了点头,“主子所言极是,是属下莽撞了。”

“继续查,我要薛庭章全部党羽的名单。”

“谨诺。”葛荣领命后却仍站着未动。

“嗯?”少年向他投去疑问的一瞥。

“属下派人暗中盯着花小娘子,发现她非但未放弃查案,近来还与宫中有所攀扯。”

听见葛荣提及花半夏,少年眸中适才的淡漠一扫而空,他抬起鸦羽般的长睫静静注视着葛荣。

这一年多,他对花半夏隐瞒了身份,起初是出于自身计划,后来欲坦诚相告,却得知了她父亲花成梁的案子。

去年立春庆典,花成梁被猛虎咬伤,重伤之下又被打入天牢,乃至最后死在狱中,可说均与他的家族脱不了干系。

倘若花半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会如何看他?

得知他从一开始便刻意隐瞒,用心不纯,又当如何?

不知从何时起,这些疑问让惯于运筹帷幄、波澜不惊的他变得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本打算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等到他能够对花父的案子给她一个交待,再将这一切如实相告。

可如今随着花半夏一步步查案,渐次展开的真相,自己的欺骗和隐瞒,还有半路杀出的崔宴川……仿佛在二人之间不断砌起的一堵堵墙,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将两人分至两端,越隔越远。

“主子?”

少年听见葛荣的声音回过神,继而注意到他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属下担心,照此下去主子的安危恐受波及,倘若因此暴露身份——”

“我自有主张。”少年打断了他,语气再不似平时那般从容不迫,显得心浮气躁。

*

花半夏把驴车停在韩家院外,将小花驴绑在大门一侧的拴马石上,随后来到院门前。

院门虚掩着,只消轻轻一推,前方便有她要的真相。

深吸一口气,她让激动的心绪稍事平静,这才抬手叩响了门环:“阿婆,武叔,在家么?我是半夏。”

语毕静待片刻——里面无人应答。

花半夏不禁纳闷,平时家中无人时韩阿婆都会将大门锁严实。

看这样子应该是有人在。

她将大门又推开了些许,院内的景象映入眼帘:粟米、葵菜撒得遍地都是,韩阿婆择菜的木桌、矮凳也凌乱地歪倒在地上。

一股冲鼻的味道随风飘来——是血腥气。

花半夏心头一紧,跟着脊背发僵,喉头干涩得像着了火。

一口气冲入院中,她终于在南墙角看见了趴在地上的韩阿婆。

后者一动不动,背后的衣衫被大片血水浸透。

“阿婆!”花半夏冲到韩阿婆跟前蹲下身,这才发觉对方浑身僵硬,已经死去多时。

眼前的景象刺得她双目酸涩,震惊与悲痛更让她透不过气,但脑中仍有个声音对她说要镇定。

一个念头蓦地划过脑海。

花半夏扭头向四周望去,很快发现正堂门口还躺着一个人。

男子胸前斜着一道足有一尺长的伤痕,里面的血肉与白骨赫然露出,惨不忍睹。此外腹部还有两个血洞。

花半夏不可置信地将目光移向男人的脸,认出是韩武的霎那,她仿佛遭到一记重击,脑袋一阵阵发懵。

缓了几息后,她隐约猜到了什么,怀着巨大的悲愤与不甘疾步跑到韩武跟前。

“武叔!”她用力推搡着地上男人,视线因涌起水雾变得模糊,说不清悲戚和绝望哪个更多一些。

这一年多,她苦苦等待的最后线索就这么猝然中断了。

和猛虎袭君案有关之人相继离世,而唯一在场的韩武也无端横死。

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还是巧合吗?

可谁又能告诉她真相是什么?

她信誓旦旦承诺要给崔宴川的证据又该向何处去找?

地面冷不丁响起一声闷哼。

花半夏怔了怔,推搡韩武的手陡然僵住。

“武叔,我是半夏。”她紧盯着盯着韩武小心翼翼说道。

男人猩红空洞的眸中似有微光一闪。

下一瞬,他蓦地伸手抓住花半夏的衣袖:“半夏?半夏……武叔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的父亲……”

韩武毫无血色的脸上已是涕泪纵横,“都怪我胆小怕事……”

“武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年你父亲出事后,有人追杀我……我怕连累母亲,只身逃到江南……岂料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竟还是未能躲过——”

韩武呛出一口血沫,“半夏,你父亲他是冤枉的……出事前一晚,我看见有人在虎笼前鬼鬼祟祟……那人看见我,急慌慌将一个散开的纸包塞进袖中。我当时未甚在意,事后想来,那人当是来投毒的。”

他牢牢盯住花半夏:“半夏,你信叔,那只虎绝不会突然发疯。”

“我知道,那人是谁?”

“我找人画……画了他的……”韩武似用尽力气抬手指向前方,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方向,仿佛又看到了当日的投毒人。

但是他的手很快垂落下去,在那之前,人已经没了生气。

“武叔!武叔……”

韩武的瞳孔已经散开,花半夏知道自己这次再也叫不醒他。

*

武叔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他找人画了投毒人的画像。

那张画像在哪?可惜他没来得及说。

花半夏回想着韩武死前的眼神和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黑漆漆的房梁上有个废弃的燕窝,由灰泥堆砌的小丘中间,赫然有个洞穴,像因惊恐而张大的嘴巴。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如火花一闪。

她迅速从屋内搬来一张高脚椅,拖到燕窝底下,踩着椅子,踮起脚尖,将手指伸进布满灰尘的燕窝中一通摸索。

果然触到一物——是纸张。

花半夏用两根手指将折成方寸大小的宣纸夹出来,迫不及待地展开。

纸上是一个人的肖像,看相貌是一名男子,却无龇须,看衣饰是宫中宦官的打扮。

*

花半夏返回山脚已是暮色四合,远远望见螭奴站在路边一棵大树下等她。

被问及为何晚归时,她只是随便找了借口搪塞过去,继而推说乏累,回到家中草草吃了口饭便回房歇息。

她打定主意不将螭奴牵扯进父亲的案子,故而在他跟前并未显露丝毫异样。

吹熄灯躺在床上,白天发生的事如走马灯般一件件在脑海中划过。

她将那张画像收好后去最近的武侯亭报了官。

事后又被叫到京兆府问话,直至亲眼看着衙役将韩家母子的尸身下了葬才往家走。

此案京兆府推断是强盗入室抢劫,谋财害命。韩家也确实有翻箱倒柜的痕迹。

但花半夏知道,这些都极易伪造。

她没说自己到时韩武还有一口气,更只字未提画像的事。

这既是吸取过去的教训,也是自我保护。

谁会凭一纸画像便信她所言?

证据不足,即便同情她如崔宴川,亦不能凭她一面之词重审此案。

而又有谁会真正关心一个小人物的死活?

当年父亲被虎咬伤,而且还是因为救驾,依然在重伤之下被打入天牢审讯。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又是在何种情形下承认了自己驯导失误?

他的伤是否曾及时得到救治……

这一年多,每至夜深人静,花半夏脑中便会不停思索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这次她不会再轻举妄动,除非搞到足够的证据。

对手远比她想象中更为强大、凶残,一旦知晓她试图翻案,下一个在劫难逃的恐怕就是她自己。

或许已经晚了。

今日她因韩家的案子公然暴露身份,倘若凶手注意到她在追查此案会怎样?

花半夏不可避免地想到韩阿婆和韩武的惨死,继而是那张画像,画中人对她发出阴恻恻的冷笑,像在嘲讽她的弱小。

她在黑暗中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轻响:纵使躲在深宫,我也一定会将你找出来。

随着下一步计划逐渐清晰,她想到自己和身边人即将面临着什么,最终打定主意让螭奴离开。

越快越好。

*

次日适逢春祀,花半夏早早起床,和螭奴一起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凑成满满一桌,摆在厅堂里。

山菌炖仔鸡、煎夹子、熬肉、菘菜饺……几乎穷尽了家中所能找到最好的食材。

她还特地挖出一坛腊酒,与螭奴小酌两盅。

饭菜吃得七七八八,花半夏又灌了一口酒,终于鼓足勇气问螭奴:“你身上的伤都好差不多了吧?”

这话头一起,原本安静温馨的气氛顿时一僵。

螭奴察觉出她要说什么,花半夏看得出来。

他原本正准备夹菜的手一僵,继而缓缓放下筷子,低眸点了点头。

周遭仿佛在一点点结满霜花。

花半夏干咳一声,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吃菜。”

“我吃完了。”

……罢了,该来的总会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事先预备好的包裹从屋中取出,推到螭奴面前,抿了抿唇道:“这包裹中的银两都是你采药换来的,阿姐一直替你存着……我想……也是时候该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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