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孤单彼岸 伏哈 第15章 第 15 章

在事态进一步升级之前，万圣节的晚宴到来了。哈利看见海格 —— 也就是之前见过的半巨人大个子，抱着各种装饰。

“你想打扮成什么？” 斯内普问哈利。

“嗯，我也不知道。哥哥要打扮成吸血鬼，哈哈，我就随便凑合一下吧。”

“你想随便凑合？”

“是啊。” 哈利说，“没什么要装扮的吧？”

“我记得你会预言？” 斯内普问。

“这个消息很多人知道了吗？” 哈利回问。

“挺有名的。” 斯内普一点也不幽默地说，“神棍之说，在你找格兰芬多的那个大卫之后，传遍了霍格沃茨。那你打扮成预言家吧，这样会有点意思。”

于是，万圣节的晚宴上，哈利扮成了一名有着长长胡子的老爷爷，逗得邓布利多教授直笑。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教授一点也没有哈利在家里见过的那么严肃，所以哈利也一点不怕他了。

“您笑什么？” 哈利问道。

“我笑这将来会不会是我的样子，我希望老了能有和你一样的大白胡子。”

“啊，谢谢。” 哈利道谢说。邓布利多喜笑颜开：“你看起来真的很喜欢我。”

“谁不喜欢您呢？您看起来这么英俊。”

被哈利这么一夸，邓布利多教授的脸不知道该是什么颜色，但他明显也很喜欢哈利。

“好啦好啦，享受晚宴吧，哈利?波特。”

“您记得我的名字？”

“当然，我记得所有学生的名字。”

“我可以考一考您吗？您还记得我什么？” 哈利追着问。

“我记得你的事有许多，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 邓布利多回答。

哈利看见哥哥真的打扮成了吸血鬼，说：“好难看。”

哥哥却笑着说：“你老去的样子真不错，哈哈。”

“什么？” 哈利不解。

“能提前看到哈利和我变成老爷爷的样子，真不容易。” 哥哥说着，打趣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 —— 小天狼星看起来是在场最靓的仔。

万圣节一过，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课程。这期间，打人柳早就被挑战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次挑战是格兰芬多们避开哈利去的。

哈利知道这个消息后很生气：“他们怎么能这样？”

但没有办法，越来越多的人都挑战过了打人柳。詹姆没有告诉哈利，他和小天狼星一早就完成了这个挑战。

小天狼星试图劝说哈利：“那并不危险，就是个简单的考验，你也可以去试一试。”

“显然，我不想去尝试。”

哈利开始守在打人柳下。级长偶尔会出现在这里，见到学生去挑战就给他们的学院扣分。一夜之间，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少了许多，好多斯莱特林偷笑说：“哈利?波特的这个激将法真有用。”

但不止是格兰芬多的分数少了。第二天起来，哈利吓了一跳 —— 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包括斯莱特林的分数都少了快一半。

“这个挑战有这么有意思吗？” 哈利喃喃自语，有点不理解。

“你不知道，哈利。” 斯内普脚步轻快地从哈利身旁经过，“当一整个学校都把这当作勇气的象征时，你不做就是不合群。” 斯内普的脸上带着一丝窃笑，这是哈利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你也去挑战了吗，西弗？” 哈利追上去问。

哈利本以为斯内普会说 “我不会”，但他只是轻轻耸了耸肩。

“我也是个男生，哈利，不像你。” 斯内普轻蔑地笑了一下，“你在格兰芬多的朋友都去了，不是吗？如果你把这当作背叛，那你就没朋友了。而且，你哥也没遵守你哈利?波特的‘禁令’—— 你哥啊，他也去了。”

“这跟我是不是男生有什么关系？” 哈利恼怒地问，“这是一项无聊的挑战，有生命危险。”

“是的，没什么关系，但你被孤立是事实。我被孤立是我自己选的，你不是。” 斯内普相当犀利地说。

“我、只、是、不、想、做、危、险、的、事。” 哈利有点无力地说。

“是的，你要责怪我吗？责怪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 斯内普问。

哈利叹了口气。事后，高年级学生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告诉哈利：“小斯内普也去试了打人柳呢。你说有人激他吗？也没有，小斯内普也是个男孩子，当然有自己的勇气啦。” 莱斯特兰奇嘲讽地笑了笑，“斯莱特林的一年级都去了，应该说，霍格沃茨的低年级学生基本都去了。”

“你没去？” 哈利问。

“我啊，我们高年级怎么能参与你们新生的试炼，对不对？你是唯一没去的了，哈利，你要不也试试看？” 虽然这么问，莱斯特兰奇的眼里全是了然，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悯，或许是同情。

“不要怜悯弱者和跟风者，哈利，人们是盲目的。”

哈利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不会去的，做这种无聊的事，哪怕他们吐槽我是懦夫。”

“不会的。” 莱斯特兰奇说，“很多斯莱特林觉得你很聪明，一句话就让格兰芬多团团转，觉得这是一次很有趣的实验。”

“我的悲伤，只是实验吗？”

“我被朋友的背叛，只是实验？” 哈利否认了这个猜测。

今天是星期三，早上的课程没有排得特别满 —— 因为周三晚上是霍格沃茨统一的天文课，大家要拿上望远镜观察星星，四个学院一起上课。

哈利坐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旁边，匆匆拿纸笔记下天文课的内容：木卫六、天王星、海王星之类的。

斯内普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据莱斯特兰奇描述，斯内普摸打人柳的树疙瘩，是为了跟莉莉?伊万斯表白。

莉莉?伊万斯拒绝了他，说考虑这些还太早，这让斯内普很生气，也有点迁怒于哈利。

哈利其实也心神不宁。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这么从众？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传遍全身。莱斯特兰奇说，一年级学生里，除了哈利都去过了，都去摸了那个危险的树干。

那么，莱姆斯？小天狼星？哥哥？

哈利的眼前闪过这些朋友的身影 —— 他们也都去过了。为什么？别人的话就这么重要吗？

哈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课程已经结束了。没人跟他一同离开，似乎那些 “背叛” 了他的人，也害怕他的看法。小天狼星在躲着他吗？就因为他也去摸了打人柳？

斯内普呢？呵，为了爱情，早就把他这个盟友当成了空气。但哈利不怪他们，他告诉自己，这都是正常的。预言家的梦本就不该相信，是他太傻，非要去提醒别人。可如果不提醒，那梦又有什么意义？

我愿意做一个哑巴，不吐露任何梦的内容。

我愿意刺瞎双眼，不看见任何悲伤。

我愿意心化作石头，手变得冰凉如石雕 —— 这样，心里就会变得坚强，铁石心肠，手也不会不由自主地去帮助别人。可最后，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不会后悔为朋友做过的事。

哈利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天文作业。

厚厚的一沓作业在手里，哈利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心里有了决定。没关系，说不定是他错了，他不该去提醒别人。只要努力就好，那些人的死，不怪他。

小天狼星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但怎么能不怪他呢？如果预言是他们自己造就的…… 哈利跑得跌跌撞撞，晚上在天文台待久了，怕赶不上宵禁，便从楼上一圈一圈往下跑。砰的一下，他撞到了一个人，作业撒得满地都是。哈利坐倒在地上，撞他的人没有倒下 —— 那人很高，身体温暖又坚硬，却弯下身帮要扶哈利起来。

??等哈利站起身。那人说。

“哈利?波特的作业飞来！”

“你知道我的名字？” 哈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