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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让让我(竹马) 第19章 嫂子?

作者:顾与肖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06 23:06:23 来源:文学城

随着一道剧烈的声响,旧屋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缝隙,男人背靠着光芒站立在那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担忧和急迫,周遭裹挟着风尘仆仆的冷意,可沈予臻的心却是暖的。

就如同当年一样。

在那间黑漆漆的仓库内,沈予臻被紧紧绑在一张粗糙的木质椅子上,嘴巴被贴了胶带,他垂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等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中央,等待着未知且漫长的救援。他在封闭而黑暗的房间里混淆了时间,随着那声枪响,他分明看见还是高中生的李南承不知道怎么说服了警方,居然跟随救援队伍一同出现在了仓库门口,撕裂了禁锢他的黑暗,为他衔来一缕光亮。

在沈予臻还来不及反应之时,李南承已经越过了武装完备的警察,一把扑向了沈予臻,死死抱着他不肯放手。沈予臻只觉得侧脸微微湿热,不由一怔,他本想开口先安慰李南承几句,但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担忧而不断累加的疲惫,让李南承在接触到沈予臻的那一瞬间,脑袋一沉便直接埋在他的脖颈间晕了过去。

那一刻,沈予臻感受到了李南承浑身的颤栗,也感受到了自己心跳不寻常的律动。

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悸动。

在警方还未全部突破大门之前,沈予臻借着这个姿势,轻轻在李南承的侧脸落下一吻。

在惊心动魄的生死之间,他深埋多年的爱意无人知晓。

汹涌的回忆退了潮,蹲在纸箱子旁边的沈予臻眯起笑眼,望着出现在门口正向自己走来的李南承,在他起身的同时,大概是因为蹲在地上太久,再加上过去剧烈的冲击使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李南承见状,长腿一迈立刻凑到了沈予臻身边,眼疾手快搂住了他的腰,语气担忧:“怎么了?头晕?”

沈予臻听罢却是在他的怀里笑了。

李南承的声音向来明亮又高亢,很少像这般沙哑,透着浓重的疲惫和忧虑,与当年他扑在自己怀里,边颤抖着为自己解开绳索,边询问自己的伤势时,一模一样。

沈予臻没回答他,只是反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担心你,就四处找找看……”李南承有些别扭地吞吞吐吐,其实是他自己患得患失,害怕沈予臻又一去不回,“今天不是去复查吗?结果怎么样?”

似是怕被沈予臻看穿他的小心思,李南承话锋一转,问到了正事上。

“没什么事了,就是定期检查而已。”

沈予臻笑着安抚李南承,虽然李南承没有多说,但从他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上,便能大概猜出他心中的小九九,只是沈予臻并没有戳破,也没多提在医院碰上的其他事。

如果可以,他宁愿李南承一辈子都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互相陪伴着,也足够了。

李南承知会地点了点头,当年沈予臻远赴国外养伤,一直是他们彼此心底的一道刺,他不敢询问具体的细节,不敢再将那道伤疤反复揭开,每次也只是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带过。

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沉默了一会,李南承才找到个话题化解短暂的尴尬:“京安大学百年校庆——大概是这些年一直找不到你,把你的那份邀请函也寄去我那里了……”

沈予臻接过李南承手里递来的邀请函,大致浏览了下内容,笑容有些勉强:“这些年我都没回学校探望过,甚至连同学会都没露过面,没想到学校倒还惦记着我们。”

李南承怕他心里自责,便一把将邀请函抢了回来,随意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再怎么说你也是京安大学医学院毕业的优等生,我这些年也时不时会去探望下老季的。”

李南承口中的老季指的是季识则,他曾是沈予臻的导师。

“季老师现在还好吗?”

“好得很呢——他现在是京安大学附属医院的院长,我要见他一面还得预约……不过他肯定也懒得见我啦,大学的时候他就嫌我吵,果然还是阿臻你最受老季器重了,如果当年不是你离开医院,那……”

李南承一时口无遮拦,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有些心虚地瞟了沈予臻两眼,见他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

“季老师也会去参加校庆吗?”

李南承随意拉开了张椅子,毫不在意地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便让沈予臻安稳地坐下,自己则是蹲回沈予臻方才的位置收拾着纸箱子里的杂物。

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张扣篮的照片,而画面上聚焦的沈予臻,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他真蠢,居然过了那么久才觉察他的心意。

“阿承?”

见李南承没有回应,沈予臻又喊了他一声,将他拉回了当下。

“啊?你说老季啊——”

李南承胡乱将纸箱子打了包,打算把这些封存的记忆带回他们现在的住所,一一回顾。

“他应该会参加的吧,我记得老季还被邀请在京安大学的校庆典礼上发言呢。”

“是吗?”沈予臻垂下视线,似乎是在思虑什么,“那我们也去吧,你有没有时间?”

李南承微怔,抱着纸箱子站起身来,似是有些惊讶沈予臻竟然会对校庆感兴趣,毕竟他可是最不爱抛头露面的人。

不过李南承也没多想,只是自然地答道:“好啊,正好我那天轮休,咱们可以一起去。”

十年间京安大学发生了不少变化,拓展了新校区,还重修了些教学楼和宿舍楼,甚至连李南承都有些惊讶,更不要说一直生活在国外的沈予臻了,结果李南承开车来的时候就差点因为不熟悉路线违了章。

“我就算回学校也是偶尔去旧校区转转,毕竟就在我们医院旁边嘛。”

沈予臻都还没说什么责怪的话,李南承的嘴巴里倒是先不住地嘟囔起来,似乎是习惯了以前坐在他副驾驶的人总是爱找茬的李本溪。

“没事你别着急,慢慢开就好,时间还早,安全最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沈予臻坐在他身边时,李南承倒像是新手上路一般紧张得不行,手心里握着方向盘浸出了不少细汗。

“嗯,我知道的……阿臻,你有提前联系过老季了吗?”

沈予臻正按下了半边窗户,帮李南承看着旁边的路。

今天举办校庆很是热闹,车来车往地将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大概是担心行驶安全,沈予臻回应李南承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嗯,他正好要指导几位学生的研究就提前过来了,我们一会可以直接去实验室找他。”

李南承点了点头,便没再多问,只是专注在前方的路况上,要不是今天副驾驶坐着沈予臻,李南承早就要口吐芬芳了。

沈予臻看出他的焦急,便在等红绿灯的空袭,给他递过去一杯冰镇酸梅汁。

李南承下意识张口喊住了吸管,反应过来时竟然还觉得有一瞬害羞,失神的瞬间不禁呛了几口,而后边催促的喇叭声也响了起来——绿灯亮了。

沈予臻抽了张纸巾迅速擦过李南承的嘴角,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但李南承就不一样了。

他手忙脚乱地踩着油门挂了挡,车身猛地就窜了出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有些狼狈,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抵达新校区门口时,有专门的志愿者为他们引路,下了车之后,李南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在沈予臻面前丢脸的机会了吧。

沈予臻照着季识则告知他的信息,询问了校区内的志愿者,很顺利地找到了季识则所说的实验室。

当时季识则正好结束对学生的指导。

“季老师。”

季识则闻声望去,正见李南承和沈予臻二人并排站在门口,他差点没认出来。

毕竟十年时间过去,彼此的神情或是体态都有了岁月的痕迹,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季识则常年健身又注重保养的缘故,他看上去并没有实际年龄那么大,至少李南承觉得他还是和当年一样神采奕奕。

季识则向来是以脾气好、形象佳,又学术研究精深在学校闻名的,当时那么多优秀的学生都希望被他选入门下,可他偏偏挑中了不争不抢的沈予臻,而李南承也承了沈予臻的光,或多或少被季识则照顾着。向来无组织无纪律的李南承对严苛的老师和领导并不畏惧,唯独对这位温文尔雅的季识则犯不起浑。

季识则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认出了这兄弟俩,当即放下手里的工作向他们走去,笑容和蔼:“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孩子还是形影不离。”

李南承听季识则这么说,难得觉得不好意思,平常打趣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而沈予臻却是如往常一般淡淡地笑着,似是默认。

“季老师您还在忙吗?要不我们等校庆结束后再来……”

季识则却是摆了摆手,给他们指了一件办公室:“你们先过去等我吧,我把这边的工作收个尾……这么多年不见了,我可等不到校庆之后再同你们两个叙叙旧。”

季识则向来很有时间观念,沈予臻前脚刚倒了两杯茶,坐下来等他,他便推门而入了。

“南承又溜走了?他以前就不愿意听我唠叨。”

季识则笑着坐在沈予臻面前,办公室里早就没了李南承的身影。

沈予臻只是淡淡地笑着,替李南承说了几句好话,又解释道:“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就把他支走了。”

“你还是老样子,无论如何都要护着他。”季识则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你到现在还想要追查真相吗?现在这样——你和南承两个人,不是很好吗?”

沈予臻的神情却无比坚定,但面容上还是极为温和:“季老师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有时候固执地莫名其妙。”

季识则喝了口茶水,沉默片刻后,才接过沈予臻的话:“只是有时候知晓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我知道您这些年一直这么照顾我和阿承,是因为小姑,还有……我母亲。”沈予臻提起自己的母亲时,还有些不习惯,声音哽在喉咙中,比起苦涩更多的是陌生,“但您没办法永远保护我们——只有我们真正知晓危机的所在,才能最大程度地规避开。”

季识则抬手扶了扶眼镜,微笑着问他:“那你对南承又隐瞒了多少呢?”

沈予臻似是没想到季识则会用李南承来堵自己的话,一时没了筹码。

“我担心你们两个,就和你担心南承是一样的——你是安时的孩子,沈觅又那么爱你们,我作为长辈,作为你母亲和你小姑的同窗好友,怎么能让你们身处险境?”

十年了,季识则给沈予臻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沈予臻第一次知道季识则同安时、沈觅的关系,是在他出事前不久。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暗自调查安时和沈觅的死亡,甚至对李南承都没有声张。

他孤立无援,却固执地踽踽独行。

然而正当他所掌握的线索全部被切断时,李南承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给他带来了突破口。

当时,李南承因为工作需要回大院查找一些材料,无意间发现了来悼念沈觅时的名册上,有季识则的名字。

“阿臻,你说巧不巧——小婶和老季竟然是旧识!”

沈予臻和李南承先前都不知道这层关系,而且因为当时他们年纪还小,对沈觅出殡时的来访人员也没有太深刻的印象。顺着这个线索,沈予臻发现季识则、安时和沈觅在医学院时曾经师从同一位老师。

或许这才是季识则选择了沈予臻的原因——他想替故友照看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沈予臻望着季识则脸上几道不明显的皱纹,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季老师,您真的对我母亲的自杀和小姑的失踪一无所知吗?”

季识则望着一脸认真的沈予臻片刻,突然笑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从来不爱兜圈子。”

季识则抬手拍了拍沈予臻的肩,似是想要让他放松些:“我倒是希望,你这次点头参加校庆,只是单纯想要回来看看我这个被你抛弃的导师。”

“季老师,您知道的,当年……”

沈予臻急于想解释,但季识则只是摇了摇头,他并没有要责怪自己这位徒弟的意思,其实这些年来,他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你的手,恢复得怎么样了?”

季识则的视线落在沈予臻的右手上,那里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疤,并不仅仅停留在肌肤表面,更永久地烙印在沈予臻的心底,所有人都替他惋惜,但他总是平淡如水,仿佛最不在乎的人,便是他自己。

“自然是不能跟做您学生的时候比。”

“什么话?”季识则有些佯怒地看着沈予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予臻啊,只要你想回来,我这里永远留一个位置给你。”

“您还愿意收留我?”

沈予臻有些意外,毕竟季识则的门下从来不缺优秀的学生,而他确实有想要继续回到他手下学习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季识则这句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客套。

他的笑容没有因为沈予臻的询问而收回,反而笑得更和蔼了:“说什么收留不收留的——予臻,你的天赋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这些年你离开京安,离开国门,我都一直牵挂着你,怕你因为当年的变故失了心气,怕医学界被埋没了人才……”

许是往事涌上心头,季识则不由觉得烦躁,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正要点上。

“季老师,也给我一支吧。”

季识则微怔,印象里沈予臻可是最讨厌烟味的。

“养伤的时候,抽烟能分散些我的注意力。”

沈予臻简单地将那些年他在国外养伤的经历一笔带过,可季识则毕竟是专业的医生,他不可能不清楚沈予臻可能遭受过的痛苦。只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不知是害怕再度揭开沈予臻的伤疤,还是连他自己也在逃避那段现实。

季识则无言地将烟蒂递给沈予臻,沈予臻顺手接过来叼在唇边,又拿过打火机,帮老师和自己点上了火。

“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我等你来找我报道。”季识则一手随意搭在桌面上没有节奏地敲击着,另一只手夹着烟蒂,拨开窗边的百叶扇,“瞧着南承那小子,是等得心急了——他舍得你再重操旧业吗?”

沈予臻微怔,他没想到季识则会直接打趣他和李南承的关系。

虽说当时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但毕竟他们俩从幼儿园开始便是这般,彼此之间在他出国之前,也并没有挑明任何心意,按理说旁人不该有所察觉才是。

“南承那小子啊,在你刚离开的头几年,过得很辛苦……”季识则叹了口气,在烟灰缸旁弹了弹烟灰,似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他当时的状态很不好,甚至出现了晕血的情况——你知道的,作为一个医生,如果都见不了血,那他的职业生涯便很有限了……这个情况持续了很久,等好转得差不多,我才敢让他回来继续任职。”

“他……”

季识则所说的这些,李南承从未向自己提起过。

“这还只是事业上的影响——”季识则眯起眼睛,视线通过百叶窗的缝隙,定格在李南承的身上,“当时你走了,对他本身就是不小的打击……据我了解,沈觅的儿子李忱砚也因为想追随父亲的脚步偷偷跑去当兵,跟南承闹了不小的矛盾,甚至断绝了兄弟关系……可以说,那年的南承用一腔热情换来了众叛亲离。”

“季老师……”

“我不知道对你而言,真相和南承,谁更重要——你经历了这么多,我不想劝诫你什么,只是我想,你需要知道这些实情,对南承来说才更公平。”季识则按灭了那支烟,缓缓站起了身,“走吧,庆典快开始了,南承还在等你。”

沈予臻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起身鞠了个躬,便朝着门外走去。

在他的手扶上门把那一瞬,季识则的声音再度响起:“至于你的问题,我的答案跟十年前一样——安时当年被学校以未婚先孕的名义开除学籍,我就同她没什么接触了,而沈觅嫁人之后,也很少参加校友会……对于她们俩的早逝,我只能表示遗憾。”

沈予臻听完季识则的话,只是继续手下的动作,推门离开。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没有价值的回应。

等沈予臻出来的时候,李南承正双手插兜背对着他。

大概是为了显得庄重,李南承今天特意穿了身藏蓝色的西装,身材被修饰得极为笔挺,脚踩一双锃亮的皮鞋,头发也很认真地抓了几把,露出前额显得他精神了许多。

他本来想让沈予臻也穿身西装——那可是他特别珍藏的一套白色西装。

只是沈予臻却说,校庆的隆重程度还配不上它。

在李南承的一头雾水中,沈予臻已经换好了衬衣,搭了件平日里就很正式的外套,拉着李南承一起出门了。

“阿臻——”

正在思虑时,李南承碰巧转过头来,望见沈予臻正走向自己,便很激动地冲他挥了挥手。

沈予臻这才注意到,李南承手边还拎着几个塑料袋。

“你终于出来了!老季也霸占你太久了吧!”

李南承的嗓门儿一向很大,沈予臻有点担心季识则在屋里能听到他的抱怨,便赶紧将他拉远了。

“你手里拎着这是什么啊?”

两个人并肩走着,沈予臻拉着他的手腕,距离就更近了些。

一向风流的李南承竟然因为他的这些小动作而有些不好意思,反应都慢了半拍。

“啊——你看!这是咱们上学的时候最爱的手抓饼啊!”

“我知道你和老季那么多年没见,肯定有很多知心话要说,我在旁边多扫兴呀……所以我就在学校里随便转转啦,然后不知不觉就转去了学服,想着当年咱们早中晚饭甚至夜宵,可都喜欢赖在学服呢!”

沈予臻盯着李南承的脸,表情雀跃,手舞足蹈的,像是回忆起他们学生时期的点点滴滴,极为兴奋。

“喏——这可是你最爱的搭配,一个鸡蛋,加烤肠和里脊哦,还有蛋黄酱!”李南承边说着,边将其中一个塑料袋递到沈予臻手中,“正好今天出来急还饿着肚子呢,权当早饭啦——别怕噎着,我这里还买了学服的奶茶,是薄荷奶绿加冰淇淋……当年那些店铺竟然都还在经营!你想想都十年了诶……”

两个人边吃边聊地向学校的操场走去,他们作为受邀的校友,还在主席台下设有专门的席位。

他们对号入座后,庆典也就差不多开始了。

只是当李南承手里抱着杯黑糖芋泥咬着吸管,眼睁睁看着发言人上台时,顿时火冒三丈,差点没当场掀凳子走人。

“真没想到梁泊帆这种人渣居然混成了京安大学的副校长!”

李南承在台下抱着胸,一脸厌恶地盯着正在发言的梁泊帆,吸管都快被他咬烂了。

沈予臻也难得皱着眉头,收起了平日里寡淡的微笑,似乎是对李南承这句评价的认同。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见一颗红点瞄准了梁泊帆的额头。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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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里藏刀的对家老板:砚梨啊,我这儿的待遇可不比柏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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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魅力的忠实乐迷:想赖在哥哥的胸肌上蹦蹦床!想蒙在哥哥的架子鼓里捉迷藏!

连曾经看周砚梨不顺眼的情敌也:之前对你态度恶劣是我不识趣,现在我要重新定义和你的关系。

……

柏里猜不透周砚梨到底属意谁,但对方似乎很讨厌自己,像是故意回避般在葬礼后便不见人影。

直到某天深夜,坚持不懈的柏里终于在书房堵到了周砚梨,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来了场真情流露的告白。

“你知不知道老柏那儿珍藏了多少你的影像啊?那可都是我少年时所有**的启蒙!我清楚地记得你什么表情是假装,什么表情是情不自禁……我会比我爸更加珍惜你,更加让你欲罢不能。”

周砚梨被柏里攥着手腕,脸色越听越铁青,甚至忘记了反抗。

柏里还以为周砚梨太害羞,默认接受了自己,直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动情道:“你真是我爸留给我最宝贵的遗产。”

周砚梨:……浑小子居然敢拿小视频威胁我?

柏里:耶斯!求爱成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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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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