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被称作不死之王 第9章 009眷属

二人下楼时，艾丽西亚的母亲已经回到了店里。

那是一位颇为秀丽的女人，她身上的花艺服明显有些陈旧，眉眼处则带着坚定平和的气质。看着她的笑容久了，人的心境也柔软了下来。

她热情而不冒犯地招待着威兹曼和阿比盖尔，趁着两位少女用甜饼将两颊鼓鼓地塞满，威兹曼同她简短地交谈了几句，表达了对对方的谢意。

看着她与艾丽西亚亲昵的互动，和对阿比盖尔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关切，威兹曼由衷地赞叹：“您与艾丽西亚小姐十分相像。”

这句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威兹曼的语调过分悠闲，花店早餐桌上的气氛又令人舒适而沉浸，或许很难有人能理解到其中的褒义。

在威兹曼看来，艾丽西亚纯真热情，面对陌生客人时招待周到，又不忘点出家中成人马上回来，可见其机敏聪颖。她小小年纪随身竟然摆着一本书，甚至乐意去读“战败国”的诗集，周身包裹着孩童不为生计所扰时才特有的天真。

女人失笑道：“谢谢您，威兹曼先生。我这么叫您并非有意同您生疏。”

“没关系，请您随意。”

“您真善解人意。我想说的是，您和爱德华先生也很像。”

威兹曼没想到对方用自己话反过来恭维他，难得羞涩地笑着摇头：“爱德不在时我还是愿意承认自己远不如他的。请您千万别把这话当着爱德的面重复，不然他又要生气了。”

花店主人有些吃惊，问道：“您怎么会这样说呢？”

“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承担徒劳。”威兹曼说。

他识趣吞下交浅言深的后半句。

与爱德华·艾尔利克相比，我软弱得渺小。

“可现在我相信爱德华哥哥绝对没有勇气饿着肚子工作。”艾丽西亚喝了小半杯白水，咽下了甜饼。

她站起身，为被噎到恍惚的阿比盖尔倒来最后一点蜂蜜水，然后将一份提前拨好的早餐端起，摇摇晃晃地跳下椅子。

威兹曼赶忙伸手接过盘子，试图帮她一把。

艾丽西亚的母亲笑容亲切，说道：“艾丽，请你带威兹曼先生去一趟地下室吧。地下室入口在后院，您自己可能不好找。”后半句是对着威兹曼说的。

威兹曼轻声感谢她们的好意。

女人叮嘱道：“今天不许缠着爱德华先生玩，威兹曼先生来一趟很不容易，别打搅先生们。你今天就负责陪着阿比，幸好你当初识字的课本没有扔，我稍后帮你找出来。语言不通的问题总不能时刻麻烦别人，咱们应当多帮助她独立起来。”

威兹曼在餐桌上已经简单向她们介绍了阿比盖尔的情况，母女两人都对照顾安抚一个漂泊异国的年幼女孩表现出了某种感同身受式的责任感。

艾丽西亚应声说：“好的，妈妈。”

威兹曼跟随艾丽西亚走到地下室门口，便让小姑娘去做自己的事了。他单手托着盘底，另一只手推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伏案写着些什么的爱德华。

他把早餐放到了离纸质文件最远的桌上，走到爱德华身边，打算听听他在短短一小时间有什么发现。

“还是不行！”爱德华将草稿纸团成一团，扔到一边。

“你在哪里遇到困难了？”威兹曼询问，他很少见到爱德华如此烦躁。

“我看了你给我的石板资料，我在救出阿比盖尔的房间里见到过大量的魔法与宗教符号，在我印象中都能跟它对上。”爱德华说。

“印象中？”威兹曼疑惑道，“以你的记忆里，难道无法确定吗？”

“我应该是很确定的。”爱德华指指那些纸团，“但当我仔细回忆，或者试图将它们写下来时，记忆又会变模糊。”

威兹曼回忆了一遍自己接触非科学产物的经历，很巧也遇到过相似的事，他分享道：“43年我们刚见到石板时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只不过不是‘无法传播’，而是‘下意识忽略’。”

“咱们收拾收拾东西，等天黑了再摸去那栋卫队大楼底下看看。说不定这是某种防誊抄或记录的魔法，可惜我对这些东西没研究，你得亲眼见见。”爱德华说。

威兹曼不由得质疑自己在友人心中的形象：“等等，爱德，你觉得我像是擅长潜行搜查的人吗？”

爱德华上下打量威兹曼的银发，捏了捏青年并不发达的四肢肌肉，不甘心地承认：“确实不像。石板也太弱了，它没有给你点超能力吗？类似于那些会瞬间移动的巫师。”

“你应该怪我没有锻炼身体，而不是，算了我知道你看石板不太顺眼。”威兹曼平摊开手掌，“我在来找你的路上尝试开发过有关石板的小技巧，但......”

随着他的动作，神秘的银色光晕逐渐凝结在他的指尖，肩上每一根半长的发丝都好像在熠熠生辉。

“哇，快把探照灯关掉！”爱德华捂住眼睛。

威兹曼冷漠地一把拽下他的手，“把你交给我。”

光晕沿着二人交握的双手没入爱德华体内，他低头左右环顾自己的身体，发觉自己周身也逐渐泛起银光。

由于曾经亲眼见识到真理的具现化，爱德华·艾尔利克是极少数可以不用炼成阵直接使用炼金术的炼金术师，可惜的是这并不能掩盖在找回弟弟身体的旅途中，他在面对大部分敌人时总处于劣势。

其中固然有爱德华始终恪守着“不杀”的原则的影响，他内心也难免会进行“这么弱小的我真的能取回阿尔的身体吗”的自我诘问与指摘。

然而当自己周身的白光亮起，爱德华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跳出了胸膛，伴着空气的震颤跃动着。引路者身份太过特殊，以至于崭新的世界以前所未有的慷慨将那些未知故事娓娓道来。

透过威兹曼平静安定的眼神，似乎有什么超脱人所能认知规模的礼赞与悲歌响彻在尘世每位国王和流浪者耳畔。

爱德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这种心理暗示令他升起莫名的冲动，如果此刻让他再次面对那些曾置他与苦战的对手，他必然不会付出那么惨烈的代价才能攫取到胜利。

“空间的密度改变了？”爱德华说。

“还没有到那一步，目前你自己的生物波纹被我暂时性地改变了，所以同步了我的部分视野。”威兹曼回答道，“当你的生物波纹与我不可逆地永久结合后，才能自己维持住周围的领域，之前用小白鼠实验时姐姐给它取名叫[圣域]。”

“我在来慕尼黑的路上想起了这个概念，针对它进行了简单开发，现在可以令满足条件的部分人类与我进行同调，让这些人同样获得石板的力量。很遗憾的是，被我同调的受体只能获得与我属性相关的能力。”

“你又把我当实验素材？我可不要和那个破石头扯上关系！”爱德华迅速反应过来。

“只是临时而已啦，这种程度的灵气量顶多能维持一天。”威兹曼狡黠地一笑，“再说了，虽然样本太少，同调的条件我还没有完全推测出来，但‘对我和石板没有抵触’这点是必备的。”

爱德华哽咽了一下，说道：“那也不许说我口是心非，心里想也不行！”

“哇，想都不可以吗？爱德你太凶了。”威兹曼嘟囔，“按照教会的说法，你已经是我的眷属了哦，哪有眷属天天批评自家王的。”

爱德华眼睛一眯，捏着肩膀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那帮成天忽悠你的老神棍在，我就能让他们见识一下，眷属还能揍王呢。”

我赶上这周啦~答应更新就要更！（5555555(＞人＜；)dbq！！）

其实二月份想更新来着，但是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我看了BD3特典小说，里面中尉和Adi的相处模式和我瞎编的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出入，我把Adi的气量和中尉的决心都想得太小了55555，大家看一下就知道了，我的003-005是完全ooc了......

因为心态崩溃所以陷入逃避情绪不好意思回来更新。

不过既然回来了，就让我先想想怎么圆吧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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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