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人设说崩就崩 第40章 第40章

夜幕低垂，高澈刚收工，宋厚霖等着高澈，准备两人一同前去。

秦瀚宇定的包厢里剧组不远，高澈开车带宋厚霖前往。

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流。

宋厚霖全场低头刷着八卦群的消息，全是剧组发生的趣事。

正刷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多一个微信群，点开群聊发现正好五个人。

群名被秦浩宇改成F502。

秦瀚宇在群里发消息

【米乐爸比：你们到了吗@厚脸皮@清水@z】

【米乐爸比：我等得花都快谢了！】

【米乐爸比：高澈还没收工吗？】

【z：我到了，哪个包厢？】

【米乐爸比：316，你等着我来接你】

【z：好】

宋厚霖正犹豫要不要回应下，就听见高澈双手握着方向盘，轻声道：“帮我回个消息。”

宋厚霖轻轻哦了一声，回复道，

【厚脸皮：我和高澈在路上，快到了】

“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还能再聚。”宋厚霖故作轻松地笑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屏幕，“你们……是不是经常聚？”

高澈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沉默如冰。

宋厚霖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五年，他们谁都没有真正聚过。

后续一路上两人不再说话。

到达后，宋厚霖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周丞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直接扑向他：“队长！”

“周丞。”

周丞一把抱住宋厚霖，声音闷在对方肩头，“我可想死你了！”

宋厚霖被撞得后退半步，眼眶突然发热。周丞的拥抱太用力，像是要把这五年的拥抱都补回来。

“这五年你到底去哪了，我一直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周丞的声音低了下去。

宋厚霖用力抱着周丞，没有说话，睫毛低垂，把所有情绪藏进眼底。

秦瀚宇推搡了一把周丞：“周丞，你胡说什么，队长怎么会不要我们！”

高澈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周丞：“我真的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宋厚霖拍了拍周丞，声音很轻，却又带着肯定：“我回来了。”

秦瀚宇：“好了我们几个别杵在门口了，周丞你快放手。”

周丞嘟着嘴，像是回到年少时那般，有了委屈就抱着队长不肯撒手：“不放！”

宋厚霖浅浅地笑了。

“周丞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你当导师也这样吗？”秦瀚宇八卦道，“他当导师可凶了，还骂哭了学员。”

宋厚霖：“还有这事？”

周丞抬起头，胡乱摸了把脸：“那是他唱不上高音，自己急哭了，我可不会骂人。”

等几人收复情绪，回到包厢坐下，高澈环顾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问道：“苏景旭呢？”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一秒。

秦昊宇赶紧打圆场：“景旭这段时间比较忙，下次再聚！”

宋厚霖低了低头。

他当然知道苏景旭为什么不来，肯定还是不愿意见他。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他们聊起练习生时期的糗事，聊起高澈某次练舞太晚直接被关在公司度过了一夜，还有周丞第一次演唱会快结束哭到假睫毛掉了一半，聊起秦昊宇在演唱会上忘词即兴Rap……仿佛时光从未流逝，他们还是那群以梦为马的少年。

周丞和秦瀚宇一杯杯灌着宋厚霖。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能从宋厚霖嘴里打听到这五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五年前他单方面宣布退团。

高澈始终没碰酒杯，只在话题带到自己时淡淡应几句。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宋厚霖身上，看着那人笑眼弯弯的模样，其实他心中的困惑不比他们少，有千千万万的问题，可他忍得很好，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向宋厚霖提过一次。

到最后散席，周丞醉醺醺地搂着司机上车，还不忘回头喊：“队长！下次我演唱会你必须来！”

宋厚霖也醉醺醺红着脸：“好！”

送走周丞之后，只见叶笙亲自来接秦瀚宇。她礼貌地向高澈和宋厚霖点头示意，看到宋厚霖抓着高澈肩膀维持站立的姿势。

叶笙目光在两人之间微妙地停留了一瞬，转而又笑着挥手告别：“走了。”

高澈淡淡地“嗯”了一声，叶笙走后，他手臂不着痕迹地环住宋厚霖的腰，帮他稳住些。

八月底的晚风带着些许凉意，高澈扶着宋厚霖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替他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宋厚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呼吸均匀而绵长。

“到了。”高澈轻声唤道，却发现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醒醒，回房间再睡。”

宋厚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地看着高澈，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一个傻笑：“高...高澈...”

高澈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扶半抱地带着他下了车。在酒店大厅时，宋厚霖还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智，拽着高澈的衣袖乖乖站稳。

可一进电梯，他就倾了身子，半靠在了高澈身旁。

一回到房间，宋厚霖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就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高澈肩上。

高澈肩头一重，宋厚霖的发梢蹭得他颈侧发痒。

“再喝点……”宋厚霖含糊不清囔着醉话，“我们不醉不归…别让高澈喝…他不会喝酒…”

高澈动作一顿。

“真尽兴啊……”宋厚霖仰起头，泛红的眼尾，“要是当年…我们一直一直在一块…该多好…”

高澈的呼吸骤然凝滞，看着醉醺醺的人，眼神复杂晦暗。

他把宋厚霖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弯着腰俯身盯着躺着床上的人，声音低哑得几乎要碎掉：“当年……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们？”

五年了。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心底。他以为自己能忍住不问，可此刻宋厚霖就靠在他肩上，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耳畔，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

宋厚霖皱眉，不安地嘟囔：“水……我要喝水……”

高澈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妥协。扶着他坐起来，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唇边。

宋厚霖小口啜饮，绯红的脸颊，唇瓣粉嫩，房间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精致俊秀的脸上，衣服因动作微微敞开，露出分明的锁骨，这段时间他确实瘦了很多。

喝完后，高澈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一手托着他的后颈，不让他此刻倒下睡去。

他凑近，让他的脸对着自己，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为什么要离开？”高澈声音低沉而压抑，且带着不容回避地力道，继续刚才的话题。

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不相信那些网上的传言，不相信宋厚霖为了钱和权，投靠金主背叛他们。

可事实是他悄无声息离开了整整五年，那五年没有任何人能联系到他。

“对不起…”宋厚霖无意识开口，手指无意识揪着高澈胸口的衣服，“对不起…我不想再想起那些事情…求你别问了…好吗…”

手指指着自己心口处，声音轻到只剩下气音：“这里好痛…一想到这些…这就好痛好痛…我也不想走…我只是想…你们都好好的…”

高澈指尖微颤，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湿意，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我们都好好的。”他顿了顿，“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了。”

只要你回来。

我只要你能够回来。

我什么都不问了。

这些话还没说出口，宋厚霖突然仰起脸，温润的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酒意，软得像是羽毛挠着他心间，却又轻得浅尝辄止。

还没反应过来。

一触即离。

高澈僵在原地，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而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淡定倒回床上，呼吸渐趋平稳。

窗外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高澈静静站了许久，最终俯身替宋厚霖掖好被角，转身离去。

等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再次刺进来，宋厚霖是被宿醉的头疼给疼醒的。

他皱着眉撑起身子，视线聚焦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地板上散落着他的T恤、牛仔裤，甚至袜子都东一只西一只，活像经历了一场交战。而他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内裤。

“卧槽......” 他倒吸一口凉气。

脑海浮现四个大字！

酒后、乱、性？！

赶紧一把掀开被子检查床单，确认没有可疑痕迹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更可怕的念头浮上来——昨晚是高澈送他回来的。

对，是高澈送他回来的！

所以这…发生了什么？

他慌忙摸到手机，拨通高澈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背景音里还有片场的动静。

“那个......”宋厚霖嗓子哑得厉害，“昨晚我...没做什么离谱的事吧？”

片场突然安静了两秒。

“昨晚，”高澈的声音慢条斯理地传来，“你亲了我。”

“什么？！”宋厚霖直接从床上弹起来，眼前发黑地瞪着满地衣服，“难道——”

“开玩笑的。”高澈打断他，可语气并不像玩笑，“送你到房间我就走了。”

宋厚霖悬着的心刚放下半截，又忍不住确认：“真的...没发生什么？”

“你觉得呢？”高澈反问。

宋厚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我觉得...应该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导演催促的声音，高澈简短交代：“醒酒汤记得喝完。”

挂断电话后，宋厚霖起身弯腰拾起满地衣物，闻到衣服上浓烈的酒气，一下子全想起来了：昨晚半夜热得难受，是自己迷迷糊糊扒光了衣服。

推开卧室门时，王依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见他出来立刻眼睛一亮：“哥你醒啦！”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温壶，“高澈特意让助理送来的醒酒汤诶！”

宋厚霖含混地应了一声。

坐到沙发前，倒了一碗醒酒汤，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带着药材香和茶香，味道莫名地感到熟悉。

忍不住皱了皱眉，肯定是高澈亲手做的，舍不得多放一点糖。

王怡好奇道：“哥昨晚你们几个聚餐怎么样？”

“挺好的，聊了很多。”宋厚霖状似随意，“昨晚高澈送我回来，什么时候走的？”

王怡：“昨晚？我休息没在酒店。”

“哦。”他突然抬头问，“对了，我脸肿吗？”。

王依上下打量他：“还行，就是眼睛有点肿。”她突然凑近，“你昨晚不会哭了吧？”

宋厚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