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是谁吻了赫敏格兰杰 第96章 96坏人的另一面

在慷慨地给予学生两周时间练习后，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斯内普，决定检验一下无声咒的学习进度。当然，突击测试也会记入平时成绩。

整个六年级唯一胸有成竹的只有众所周知的赫敏和不为人知的德拉科。噢，后者也许还是有人知道的，那就是把德拉科叫出来和救世主进行无声咒对决的斯内普。他似乎很期待波特被人修理。

德拉科倒是不介意狠狠羞辱一下波特，但是他还是比较担心自己暑假特训的实力暴露。想到这，德拉科悄悄瞄了一眼斯内普，但他紧紧盯着波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恶意。

不是，斯内普怎么看起来比他还恨波特啊？

德拉科疑惑了下，差点没躲开波特的偷袭。还好波特依然没掌握无声咒，让他占领了先机。德拉科一个无声的昏昏倒地甩了过去，波特就标准地跌进了地上那堆软垫里。

“波特犯规，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相当满意地宣布，“斯莱特林加十分！完美示范！”

斯莱特林热烈地鼓起掌来，格兰芬多敢怒不敢言。

德拉科得意又惊讶地站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救世主竟然这么垃圾。他果然全靠运气啊。

波特狰狞着脸跳了起来，眼镜歪了都来不及扶，怒吼：“除你——”他涨红着脸把咒语吞了回去，费力地把魔法发了出来。

德拉科非常平淡地消解了咒语，故意逗狗似的变出个墨水瓶抛了过去。

波特试图无声念出咒语，失败，只好后退一步。墨水瓶“啪”地在他鞋尖炸开，溅了他一身墨水。

“给你点颜色瞧瞧，波特。”德拉科露出一个恶劣的坏笑，“下次就是在你脸上了。”

波特被激怒了，迅疾地发射了一个咒语过来，还是无声的。德拉科连忙侧身一躲，咒语越过他和斯内普擦肩而过，不仅切断了他一缕头发，还击中了他身后的黑板，它裂得粉碎，“噼里啪啦”地从墙上落到了地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

“粉、身、碎、骨？”蒙着一层木屑和粉笔灰的斯内普轻柔地、一字一顿地说道，“禁闭，波特。这只是课堂练习，不是你用来谋杀同学的机会。”

“我没有——”

“安静！”斯内普厉声呵斥，“你没有使用这个咒语的理由！请问马尔福刚才攻击你了吗，波特？”

波特咬牙切齿，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你要用这种会导致重伤的恶咒？”

“他侮辱我——”

“所以你就要杀了他？”

“不，我不想杀了他——”

“是吗？看来你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些人性。但你必须受到教训，波特，直到你完全认识到你的错误。否则我不得不合理推测，谁要是得罪了你，恐怕会不知不觉死在城堡里哪个角落。”斯内普快意又仇恨地宣判完毕，看到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子才发现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他阴沉着脸一甩袍子，“解散！下一组！”

等黑魔法防御术下课，所有人心情都不是高昂，沉默着鱼贯而出。以往来勾肩搭背或者套近乎的粉丝不见了，大家看哈利的眼神有些异样。显然，他们突然发现了任何事都有另一面，比如强大的另一面似乎就不太友好。

“不要在意他们，老兄。”罗恩安慰道。“他们也不想想是谁这些年保护了世界？刚才我要是你，说不定就赏马尔福几个不可饶恕咒了！”

不远处的德拉科听到这话，阴狠地瞪了他一眼。

罗恩战术后仰，随即脸红脖子粗地回敬了一个挥舞的拳头。

“行了，我们去吃饭吧。”赫敏站出来制止了事态进一步发展。

世界再次和平，所有人都默契地把目标换成了大礼堂。

…………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魔药课，一个硝烟换作蒸汽的战场。

哈利铆足了劲制作魔药。

斯拉格霍恩本来在赞美赫敏居然能用无声的魔法制作魔药，一看哈利的进度，立刻把赫敏抛之脑后。

“这是艺术！魔药届的指挥家，坩埚上的芭蕾！”他举起双手向上苍宣告，“你一定会是这个世纪压轴出场的魔药大师，哈利！我在你这个年纪可做不出这样的水平！真是惭愧！”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吹捧给震惊了，张大嘴看着斯拉格霍恩对哈利的顶礼膜拜。

赫敏怒火中烧，差点掀了坩埚。她刚才可是亲眼看见哈利翻看了混血王子的魔药课本，这才做出了这样的品质。简直、简直是作弊！

她再也无法听下去，颤抖着手按照课本的步骤完成作业，上交后立刻把一切东西扫进书包直接离开了教室。

“老天，她真的很生气。”罗恩看着她的背影唏嘘，“你真的把她惹怒了。”

哈利耸了耸肩：“我刚才也把书给她看了，但她不要。”

罗恩不爽地咂咂嘴：“那个王子写的字太乱了，只有你能看懂。”

“那就没办法了。”哈利不在意地说道，侧耳聆听斯拉格霍恩给马尔福打分，好像是个合格。哈利满意极了，故意在马尔福路过时大声嗤笑了一下。马尔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收拾书包离开了教室。

“嘿，你多少分？”三人组剩下的二人走进走廊后，哈利想起来顺嘴关心了一下。

“不合格。”罗恩气呼呼地说道，甩开他走了。

哈利愣了下，耸耸肩跟了上去。

…………

晚餐后，三人组如往常那样待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沙发一角写作业，只不过气氛有些僵持。

赫敏和罗恩对哈利走捷径的方式很是不满，于是都不愿意和他说话。

哈利说了几句发现两个人一致地孤立自己，也不爽起来。

“说吧，你们有什么意见？”他把羽毛笔一扔，直接挑开了话题。

赫敏不愿意说话。这不是明摆着吗？哈利如果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这么优秀的魔药，那她心服口服。可他完全是拾人牙慧，还用别人的东西夺走了本来、本来属于她的认可！他也不对斯拉格霍恩说实话，就这么认下了不属于自己的成果！这公平吗！而且她都说了多少遍混血王子很可疑，他总是不听。以前也是！她催他学习大脑封闭术，他就是不学！还推到斯内普头上！这正确吗！

于是赫敏装作没听见，冷着脸继续写作业。

罗恩一瞅赫敏不说话，也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作弊？”哈利火了，对赫敏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可捅了赫敏肺管子。什么叫觉得？她连“作弊”两个字都没说出口过，他自己主动对号入座，居然还问她觉不觉得？！

她也把羽毛笔一摔：“没错！我觉得你没有靠自己的努力获取知识，这非常不公平。”

“你是觉得我偷走了你的赞美吧？”哈利的话相当犀利。

罗恩给了哈利一个“你真有种”的眼神，悄咪咪地伸长脖子偷看赫敏的羊皮纸。

赫敏气得张口结舌。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指责她？她在意的是赞美吗？她在意的是公平！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赫敏气哭了，收起所有羊皮纸和书本扔进书包，用魔法把它封了起来，然后疾步走出了肖像门洞。

“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罗恩连忙喊道。

“巡逻！”赫敏吼道，“不许跟着我！”

门重重关上了，其他格兰芬多好奇地看向壁炉的角落。

罗恩试着打开书包，失败了，于是也气呼呼地对哈利说：“你非得把她气走吗？她是我们作业及格的唯一希望！”

哈利沉着脸不语，只是一味地阅读混血王子的课本。

…………

赫敏飞快地走在城堡的走廊里，夜间冰冷的空气让她湿润的眼睛流泪更厉害了，她不得不时不时抬起袖子把那些不争气的泪水擦拭干净。

“喵！”克鲁克山急急地追着她，“喵！”

“抱歉，我走太快了。”赫敏停了下来，蹲下来等橘猫跑过来跳进她臂弯，“下次不会了，我知道你不年轻了。”

克鲁克山用肉垫打了她一下，又安慰地舔了舔她的脸。

“我没哭。”赫敏不肯承认。

克鲁克山静静地看着她，这让赫敏的情绪有些绷不住。

“好吧，我就是很难过，克鲁克山。你刚才都看见了吧，哈利真的很过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最好的朋友一点不在意你在意的东西，而且他并不是不知道你在意。”赫敏激动地挥着手，差点没抱住克鲁克山。她连忙用膝盖顶了顶它屁股，这才兜住它。她补偿地挠了挠橘猫的下巴，它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在她胳膊上满意地拍打着尾巴。

赫敏羡慕地看着无忧无虑的橘猫，忍不住倾诉起来：“克鲁克山，你有朋友吗？我想你应该是有的，小天狼星就是你的朋友，还是你把他带进城堡的呢，可把大家吓坏了。唉，可惜他也是一个不听劝的人。我、我一点不想哈利和他一样。你是理解我的，是不是？”

橘猫静静地注视着她，缓缓眨了眨眼，好像听懂似的。这成功安抚了主人的情绪。

“谢谢你。”赫敏亲了亲它的头顶，便抱着它继续向前走。

绕过一个拐角，她听见走廊尽头一间废弃教室似乎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在争执。赫敏连忙放下克鲁克山，举起魔杖悄悄靠近了那里。

“我的时间很宝贵。”是克鲁克山另一个朋友的声音，“所以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挨揍，还是一起来？”

“少废话，马尔福！我要为我父亲报仇！”一个听起来是高年级的男生怒吼着发出恶咒。

“我可不记得我杀了你父亲。”德拉科冷冷地说道，迅速把他的咒语击飞，“我更不想杀了他的儿子。滚。”他用缴械咒夺走了他的魔杖，把他倒挂起来扔在了那群同伙身上，他们撞进一堆破旧的桌椅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听到这，赫敏立刻冲了进去。“不许动！”

德拉科一惊，下意识发了个咒语过去。赫敏有所防备，用铁甲咒保护了自己。

见到是她，德拉科心情更差了。

“格兰杰，你来这里做什么？”德拉科警惕地扫了眼她身后，发现只有她一人，便放下了魔杖。

“显而易见，级长巡逻。”赫敏举着魔杖，移步挡在那些失败的复仇者身前，“学校禁止打架斗殴，马尔福。”

德拉科差点气笑了：“打架斗殴？这就是你所看见的一切？”他大步走向她，赫敏连忙举高魔杖，对准了他的脸。

德拉科讥笑了下，紧盯着她狠狠跺了她身后的复仇者一脚。受害者凄厉地嚎叫起来，蜷缩着捂住扭曲的脚踝，对德拉科破口大骂：“你这个狗娘养的渣滓！你父亲活该进监狱！你们食死徒——”

后面的话被封在了口中。

赫敏惊讶地看着德拉科，他的无声咒似乎过于熟练。

“快滚。”德拉科阴冷地说道。

复仇者们东倒西歪地爬了起来，狠话都没放就跑了。

废弃教室里只剩下了赫敏和德拉科。

“你还不走？”德拉科恶声恶气地说，“也想挨揍？”

赫敏放下的魔杖又立刻举了起来：“你尽管试试。”

“想得美。”德拉科冷哼，“谁知道你到时候怎么编排我。”他召来地上的袍子，甩在肩上朝门口走去。

“我不会！”赫敏生气地反驳，“嘿！给我停下！回来！你刚才打架！不能就这么走了算了！”

德拉科停了下来，赫敏差点撞到他背上，急忙刹车。

“那你准备怎么办？把我抓起来？”他转过身，低头嘲笑她，“告诉我你准备找谁告状？”

他好像长高了。赫敏后撤一步，警惕地打量着他。马尔福堵在门框那儿，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他好像的确不一样了。虽然还是能看出浮躁的气质，但他的眼神好像有了重量。他的气势也是。

她还是更习惯他在人前展示的轻浮样。“你——”

“我似乎教过你，面对敌人，是不能停下攻击的？”他说着捉住她的手腕一扯，她的魔杖被举过了他的头顶，她的鞋子也差点踩在了他的上边。

他俯身凑近她，轻蔑地打量着她的怒容，“别总是摆出那副英勇正义的表情，格兰杰。如果你真的表里如一，刚才就应该知道到底是谁想攻击谁。可你虚伪得要命，宁愿冤枉我也不敢接受事实，你这个……你哭什么？”

“我没有。”赫敏挣开他，从他身侧钻出门框，快速地囫囵吞枣地说道，“这次你情有可原，但下不为例。”

“跑什么。”德拉科一把把她拉了回来，他发现他能够接受所有人的误解就是无法接受她的，以前可以，现在不行，“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才是他妈的最有资格哭的人，好吧！”

“你放开我！”她使劲想甩开他，可他牢牢攥着她的手臂，一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架势。

“说！”德拉科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说，我赫敏·格兰杰今天晚上误会了德拉科·马尔福。他被人围殴，不得已正当防卫，简直是该死的无辜！”

“颠倒黑白！你那一脚算防卫吗，马尔福！你要是真那么无辜，干嘛抓着我不放。”

“因为你一直以来都觉得我是坏蛋，你是好人。”

“废话！难道我是坏蛋，你是好人吗！”

“半斤八两，格兰杰。你是个烂好人，烂好人比坏人还坏！”

“闭嘴！”她破防了，“闭嘴！”

“事实不那么好受吧。”他放开了她，“是时候听听坏人的证词了，法官大人。”

赫敏愤怒地跺了他一脚，逃也似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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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赫敏：你变了。

德拉科：不，我沉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