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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格沃茨开始成神 第47章 伦敦一日游

作者:判官无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1 16:09:47 来源:文学城

第二学年的暑假,赫尔拉依然住进了蜘蛛尾巷。

暑假开始的第二天,她找到了斯内普。

他正在书房里批改那堆积如山的、在他看来愚蠢得令人发指的期末论文(我们永远不知道,S到底有多少论文要改)。

“陪我去伦敦走走。”赫尔拉的声音平稳,不是请求,更接近一个陈述句,宣告着她接下来的行程,并默认了他的陪同。

斯内普抬起眼,黑色的眸子带着惯有的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假设,”他干巴巴地开口,声音因长久的沉默而有些低哑,“您所谓的‘走走’,并非指去对角巷补充某些……危险的魔药材料?”他刻意忽略了地点,试图将这次外出拉回他熟悉的、带有“目的性”的范畴。

赫尔拉微微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她身上那种非人的疏离感减弱了一丝,显露出一种近乎……稚气的困惑。

“虽然我一直在伦敦生活,”她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在陈述某个客观事实时才有的精准,“但我一直没出过孤儿院。”

这句话落下,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斯内普握着羽毛笔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

他看着她。她站在那里,身形依旧单薄,黑色的眼睛里没有哀伤,没有自怜。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不是怜悯,他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怜悯她。那更像是一种……尖锐的刺痛,混杂着对那段空白历史的认知,以及一种沉甸甸的、被她以这种方式交付了某部分“过去”的负重感。

她不是在博取同情。她是在向他展示一个她未曾体验过的、属于“普通人”的领域,并邀请或者说要求他作为向导。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壁炉台上的座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在拷问着他的回答。

最终,斯内普近乎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将那支昂贵的羽毛笔轻轻搁在墨迹未干的论文上。他站起身,黑袍因这动作带起一阵微小的气流。

“显然,”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滑腻与低沉,但仔细听去,底下似乎藏着一丝极力压抑的什么,“放任您独自去探索……那座庞大且充满不可预知愚蠢行为的城市,将是一项极度不负责任且会带来无穷麻烦的决定。”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绕过书桌,走向衣帽架,取下了他那件日常穿的黑色外袍。

“您希望从何处开始?”他背对着她,将外袍穿上,动作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僵硬,“或者,您对伦敦的认知,仅限于地图上的一个名字?”

斯内普的问题在空气中停留了片刻,带着他特有的、将一切行为都赋予某种“目的性”的惯性。

赫尔拉的目光掠过他紧绷的肩线,似乎看穿了他试图为这次出行披上的“责任”外衣。她没有直接回答关于地图的问题,而是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依旧缓慢。

“从门口开始。”她的声音飘回来,平淡无奇。

斯内普跟了上去,像一道沉默的、不情愿的阴影。

蜘蛛尾巷的破败景象在身后逐渐褪去,他们融入了伦敦夏日的街头。阳光有些刺眼,空气里混杂着汽车尾气、街边小摊食物的香气和行人间嗡嗡的谈话声。这一切对斯内普而言,是熟悉的厌烦;但对赫尔拉而言,却是全新的体验。

她走得很慢,时不时会停下来。

她停在一个售卖廉价冰淇淋的流动摊车前,盯着那台嗡嗡作响、挤出粉色螺旋的机器,看了足足一分钟,直到摊主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她没有买,只是观察,仿佛在解析一种未知的魔法生物。

她在地铁站的入口处驻足,听着下方传来的、沉闷的轨道轰鸣和人群的喧嚣,黑色的眼眸里映照着昏黄的灯光,像两口深井。

“这里,”她忽然开口,声音在嘈杂中依然清晰,“像不像一个反向的城堡?更深,更吵,没有画像,只有……广告和匆匆的影子。”

斯内普站在她半步之后,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可能撞到她的匆忙行人。他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他能说什么?说他从未思考过地铁站与霍格沃茨的类比?说他只觉得这里充满了汗味和愚蠢?

最终,他们还是走进了地铁车厢。拥挤的人群让斯内普的眉头锁成了死结,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足以让附近几个敏感的乘客下意识地挪开一点。赫尔拉却似乎毫无所觉,她抓着一根冰凉的立柱,在列车启动的惯性中微微晃动,目光扫过对面玻璃窗上扭曲倒映的人脸、闪烁的站点地图,以及一个正在哭泣的婴儿。

“人类的幼崽,”她评论道,声音不高,但足以让他听见,“表达不适的方式很……直接。”

斯内普的嘴角向下撇了撇,几乎要习惯性地嘲讽一句关于“显而易见的观察”。但他瞥见她专注的侧脸,那神情不像是在评判,更像是在记录。他将话咽了回去,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他们在一个看起来相对“正常”的公园下了车。绿意和相对开阔的空间让斯内普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赫尔拉走到一片广场上,那里聚集着大群的鸽子。她看着那些肥硕的鸟儿咕咕叫着,追逐着游人投下的面包屑。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斯内普几乎要拔出魔杖的动作——她径直走向鸽群最密集的地方。

灰色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有几只几乎要撞到她身上。斯内普的手已经按在了袖中的魔杖柄上,脑海中瞬间闪过十几个驱散或保护咒语。

但赫尔拉只是停在了鸽群中央。

鸽子们起初有些惊慌,但很快,它们似乎察觉不到任何威胁,又或者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安抚了,它们重新落回地面,有几只甚至大胆地踱步到了她的脚边,歪着头用豆子似的眼睛打量着她。

她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如同广场中央突然多出来的一座苍白的雕像。阳光洒在她黑色的头发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脚边那些咕咕叫的生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种全然的静止和专注,却比任何笑容或惊叹都更具冲击力。

斯内普僵在原地,按着魔杖的手缓缓松开。他看着她被平凡的、蠢笨的鸽子环绕,看着她与这个嘈杂、鲜活、他向来鄙夷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融入了进去。

一种尖锐的、混杂着酸楚和某种难以名状情绪的感觉,刺穿了他惯有的冷漠。

他想起了她的话——“我一直没出过孤儿院”。

所以,这些在他看来庸俗不堪的景象,对她而言,是世界的初体验。她不是在怀旧,她是在……补课。补上那被剥夺的、作为“人”而非“权柄”的最基础的一课。

而她,选择了让他作为见证人。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拉终于动了。她缓缓抬起脚,鸽群受惊般散开一片。她走回他身边,身上似乎还带着阳光和羽毛的气息。

“它们不怕我。”她陈述道,然后抬起眼,看向斯内普紧绷的脸,“但你一直在害怕。”

斯内普的呼吸一滞。

“我不是……”

“不是害怕鸽子。”赫尔拉打断他,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防御,直抵核心,“你害怕的是这种……‘无目的性’。害怕我沉浸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里。害怕你自己,站在这里,像一个……普通的、陪伴孩子出游的监护人。”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打在他精心构筑的壁垒上。

斯内普的下颌线绷得死紧,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他想反驳,想用最刻薄的语言将她推开,维护自己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

但他看到了她眼中那片平静的、了然的神色。

她什么都明白。

最终,他近乎颓然地发现,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他深吸了一口气,伦敦混合着尾气和青草味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种陌生的真实感。

“……该回去了。”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缴械投降后的疲惫,“论文……还没有批改完。”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试图为这次出行赋予任何“责任”或“任务”的意义。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一个他们即将结束这段短暂“游玩”的事实。

赫尔拉没有再追问。她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回避。

回程的路上,两人依旧沉默。

蜘蛛尾巷的阴冷如同粘稠的液体,瞬间包裹了从伦敦夏日中归来的两人。那番嘈杂与光亮被隔绝在门外,仿佛只是一场不真切的梦。

斯内普几乎是立刻走向书房,走向那堆未批改的论文,试图将自己重新埋入熟悉的、可控的刻薄与评判之中,以此重建被那个下午动摇的内心秩序。他的黑袍在身后翻卷,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决绝。

赫尔拉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他消失在书房门后。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进了那间狭小、设备却堪称顶级的魔药实验室。她并非要熬制什么,只是指尖拂过那些冰冷的玻璃器皿、晒干的草药和颜色诡异的储藏罐。这里的气息让她感到一种扭曲的“熟悉”,与伦敦街头的鲜活截然不同,却更接近她过往的本质。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杯清水,走进了书房。

斯内普正埋首于一篇关于疥疮药水的论文,羽毛笔用力地划下一个巨大的“T”(巨怪),墨迹几乎要透纸背。他的背脊僵硬得像一块钢板。

赫尔拉将水杯放在他手边不远处的桌面上,没有发出声响。她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书架前,目光扫过那些枯燥艰深的魔药典籍、黑魔法防御术专著,以及一些被谨慎藏起来的、关于灵魂魔法和古代如尼文的**。

“地铁的速度,比飞天扫帚稳定。”她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但视野很差。”

斯内普的笔尖再次顿住。他没有抬头,喉结却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她在……分享感受?这种普通人才会做的、毫无意义的行为,由她做来,显得如此怪异,又如此……刺眼。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论文上那个愚蠢的错误,但那些单词仿佛在跳舞,组合不成意义。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站在鸽群中央那静止的身影,是她看着冰淇淋机器时空洞又专注的眼神。

“那些鸽子,”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通常携带多种病菌。”

这是一句典型的斯内普式的评论,旨在用事实和危险抹杀一切美好的可能,将话题拉回他安全的、批判性的领域。

“我知道。”赫尔拉平静地回答,指尖轻轻划过一本厚重典籍的书脊,“我‘看’到了它们身上的微生物群落。但这不影响它们羽毛在阳光下,呈现出至少十七种不同的灰度。”

斯内普沉默了。他发现自己惯用的武器在她纯粹的、不带评判的观察面前,失效了。

长时间的寂静在书房里蔓延,只有壁炉里火焰偶尔的噼啪声。斯内普没有再动笔,他只是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像一尊突然失去动力的雕塑。

赫尔拉终于从书架前转过身,看向他。她能“感觉”到他灵魂烙印传来的波动,不再是愤怒或恐惧,而是一种更深的、迷茫的疲惫,像是长途跋涉后却找不到终点的旅人。

“那杯水,”她轻声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没有加任何东西。”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黑眸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他看向那杯清澈见底的水。

“你……”他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她看穿了他下意识的防备,看穿了他连一杯她递来的水都会本能地怀疑。

赫尔拉向他走近一步,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西弗勒斯,”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伦敦不会伤害你。阳光不会。鸽子也不会。”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能伤害你的,只有你允许它们伤害你的……那些记忆,和你自己。”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剥开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外壳。他一直将外界视为威胁,将内心筑成堡垒,却没想到最大的敌人始终驻扎在堡垒之内。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他不再看她,而是将视线投向窗外蜘蛛尾巷永远灰暗的天空。

“……论文……还需要批改。”他重复着之前的话,但这次,声音里只剩下无尽的倦怠,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防御的尖刺。

赫尔拉没有再逼迫。

“嗯。”她简单地应了一声,如同接受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然后,她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他和那杯干净的水,以及满室无法再忽视的、关于“存在”本身的寂静。

斯内普独自坐在那里,很久,很久。最终,他伸出手,没有去拿羽毛笔,而是端起了那杯水。水温正常,没有任何魔法波动。他喝了一口,清冽的液体滑过喉咙,冲刷不掉苦涩,却带来一种微不足道的、真实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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