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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雪 第47章 第 47 章

作者:赫连菲菲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06 03:06:29 来源:文学城

赵嫣简单洗漱一番,被带入上院拜见周夫人。

周家大老爷去的早,当年为劝先帝废除太子而立贤,不惜死谏,在昭阳殿前的白玉石阶上洒过热血,虽被救下来捡回一条命,那颗牵挂社稷的心却早冷了。他退出朝堂没两年,病死在了周老周秉谦前面。今上为表宽容大度,敬重忠臣,追封他为永仁伯,在京城赐了府宅,如今他长子降等袭爵,留在京里。周大夫人却以侍奉家翁为由,随迁到了越州。

大抵是夫妻情深,抑或是对一些事上有共同的默契,赵嫣作为今上钦封的平昭郡主,母亲暮云公主还与今上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她明显能感觉到,周大夫人对自己的冷漠不喜。

这府上真正的主母周二夫人却很亲切,拉着赵嫣的手,说起她父亲远迁平都再未来信,以致周老临终时尚牵挂不已,几番眼泛泪花,不住地嘱咐赵嫣,“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不必拘束,老爷子将你父亲视为亲子,你便如我与你伯父的亲侄女儿一般。”

赵嫣在亲情上是有缺失的,暮云激进,赵珩疏冷,姑母赵苒含恨避而不见,母亲这边的亲族早没了,父亲的祖宅在胶东岛上,这一脉也已经没什么人了。从前她总是羡慕人家有哥哥弟弟,有姊妹众多,有一见面就赏赐东西的各路长辈们,热热闹闹一大家人,若是她有那样多人疼爱,也不至于长成今天这样的性情。

周家显然就是她艳羡的那种氛围,人丁兴旺,姊妹亲热。依次和众人见过礼,周二夫人指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对赵嫣说:“这是你三妹妹,乳名宛心,她住的院子离你最近,平素都是她带着妹妹们在家读书做针线,你们亲近亲近,往后时常在一处,相互照应着。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念她年纪轻见识浅,多教教她。若是错的厉害,只管来与二伯母说。”

赵嫣当然清楚这是一句客气话,把她安排在最妥帖的三姑娘院子边上,是怕她与长辈相处不便,特地遣个同龄人就近照料着。只是周家未出阁的姑娘们住的地方,程寂想陪她,自是千难万难。

在上院说了会话,又开宴为她接风洗尘,到日暮时分才散。

赵嫣歪在榻上瞧玉屏收拾箱笼,月婵走进来,转达了徐照的话,“……名单在这里,叫给郡主过个眼,若觉着不妥,便知会徐统领换人。”

赵嫣扫过名册,上头是将留下负责日常出入护卫的人,程寂名字紧跟在徐照后面,她略略瞥了眼,把名册还回去,“就照这么办。”

月婵又道:“咱们的人都分在了外头西边一座院子里,周五爷建议他们每日与府里的侍卫们一同操练,一同编入每日的巡值。徐统领觉得不错,还要过问郡主的意思。”

说了几件如何安置人员的琐事,赵嫣没什么意见,拿来一一回报她,不过是走个尊重她意思的流程。

赶了一日的路,尚未恢复的身体疲乏透了,天还没黑就昏昏睡了过去。

周家上院,周二夫人与丈夫说起白天的那场会面,“我是不敢劝大嫂,您也知道她的脾气。好在那孩子不是那种敏感多疑的性子,倒也没往心里去。我冷眼瞧着,性子是真挑不出毛病,会听话音,懂得答复,是个聪敏的。就是容色太盛,又这样的出身,怕是心气高,未必肯应承……”

周演凝眉不吭声,坐在炕上饮茶。

周二夫人又道:“廉儿是着了魔了,从回来就念叨着不住,下午人才走,他就悄没声溜进来,软磨硬泡,要我同你商量。她父亲这番突然将她托付于我们,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意思?毕竟她云英未嫁,住到外姓人家来,虽说是战事吃紧有许多不得已,可……”

周演打断她:“不要胡乱猜测。廉儿有情,人家未必有意。再说,这个节骨眼上提相看,岂不挟恩图报,强迫人家应承么?你严管着廉儿,莫叫他去扰人家。”

虽有周二夫人的耳提面命,可仍挡不住周廉火一样的热情。

今天邀看戏,明天请赏花,后日邀品茶,也不直接出现来唐突,假借着姐姐妹妹们的名义,在各个场合制造各种刻意的“偶遇”。

赵嫣身边向来围拢着不少年轻公子,对这种程度的在意和殷勤岂会体察不到。南陈世家贵族荒唐放纵已久,周家这般克己复礼的存在显得尤为珍贵,赵嫣不愿意也不忍心破坏这份难得。

一开始是假借着水土不服的名义称病推却相邀,宛心却当成了了不得的大事通报了二夫人,延医请脉早晚送药,各房姑娘媳妇们成日价带了礼物补品来探望。周廉更是急的团团转,今儿请这个,明儿托那个,弄些珍稀药材补品偏方,甚至寻了不少平都地界的土产食物,担心赵嫣思乡。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是赵嫣原未想到过的,盛情之下,只得快速“痊愈”,又出席了两回赏花品茶的女儿宴。自是每每都遇见了周廉,他年纪轻,又能言善道,与姊妹们感情都很好,时常被请到席上,要他说些外头听来的奇闻异事与大家听,逗得闺秀们个个笑红了脸。赵嫣倒也不会刻意忸怩,在府宅外遇见,也停下来一同走上一小段路,聊上几句。

周家内宅是座半封闭的乐园,日子悠哉闲适,住上几日,易生出不知今夕何年的懵懂感。闲话几句,话题绕到平都的战事上来。

越州尚还太平,平都城外已看得到狼烟。

“家里至今未有只言片语送来,我在这儿被保护的太好,外头的情形,还望公子据实告诉我知道。”

周廉放缓了音调,“大军退守在城外四十五里的山坳,有天然屏障,北凉人不熟悉地形,一时攻不下来。庄帅已经上表请求增援,只需撑到援军至,这困局就能解。”

又轻声说:“郡主你放宽心,赵侯爷心里有成算,他会护好自个儿跟殿下,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振作,要吃好睡饱,你过得好,他们才能无牵无挂地处置平都的事。”

赵嫣点点头,问他:“我如果想要我的人替我送信回平都,会不会很棘手?”

周廉笑道:“情况还没那么差,货运都还没断,找个脚程快的好马,一日夜就跑个来回。你只管写,也不必调派你身边的人,我手下吃闲饭的多得很,跑跑腿打打杂,他们会感激平昭郡主赏饭。”

说得赵嫣也笑起来,即便她很清楚去平都这段路途绝不是他所说那般容易。

二人边走边说笑,迎面一队穿玄色劲装的侍卫从回廊上经过。遥遥望见二人,忙停下来行颔首礼。

一束格外炽烈的目光落在赵嫣身上,这种注视周廉很熟悉,她有张太过出色的脸,一路从外回来,无数男人或惊艳或欣赏的目光投之于她,就连他自己,又何曾逃得过。

周廉稍提步,朝前半尺遮住了赵嫣。他的动作自如而坦荡,脸上笑容不变,丝毫瞧不出破绽。程寂眸光冷凝,转至周廉面上。男人的心思其实很易猜得到,就算周廉颇有城府,也会自然而然对喜欢的女人生出独占欲,想将她圈禁在自己的天地中,不愿她的好被另一个男人瞧见。

待二人走过,侍卫队才重新列队出发,不当值的日子,要在周家位于城东的校场操练。

春风和煦,温度倒还没那么高,训练一场下来,身上的衣衫能挤出半盆水。程寂坐在场外的草丛边,想到周廉与赵嫣并肩走进门的场景,男的俊秀斯文,女的耀眼明艳,瞧在旁人眼里,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禁又想这些日子在旁人处听来的那些传言。侍卫们私底下也谈论,平都来的娇艳郡主,落到周家宅院,会不会是哪位公子好事将近。

自从进入越州地界,他已经有六七天没有见过赵嫣。偶尔轮到他夜巡宅院,身边也多跟着周家的护卫,他既没资格也没机会靠近内宅。

那些耳鬓厮磨日夜相对,当时只道寻常,失去以后方忆起,那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快活无忧的一段岁月。只是此时的程寂还未能明白,从一开始,他与赵嫣之间,便只是沤珠槿艳幻影流光,是抓不着留不住的妄念。

入夜,明月高悬,整座城池沐浴在清冷的月色当中,从容而宁静。不远处的战火仿佛对此地并没造成任何影响。

灯火一盏一盏灭去,角门处推开一条细缝,一道影子闪过,无声无息带过一缕清风,倏忽没了影踪。

片刻后,人影落在民宅林立的窄巷前。一个艳装少女坐在门前石阶上,托腮正在等待,看见来人,眼眸弯成一对月牙,跳起来笑道:“宇文骥,你终于肯来了?”

“给你递信多少回了,总不肯露面,”她说,“我都要误会你想要赖账了呢。”

程寂笔直立在墙边,别过脸,遮住眸底闪过的无奈,“请说。”

他道:“想要我做什么,不若直言。”

一筹莫展之时,阿馥尔半强半诱地为他提供了给赵嫣休养的住所、药品、食物,甚至钱。他与这鄂霖女子的交情远不至令她如此热心,她愿做到这般,自然有所图。行藏已经暴露,以他现如今的实力,如她要出卖他,他也只有乖乖奉上自己,他能逃去哪儿,又怎舍得离开赵嫣?

阿馥尔含笑围着他打了个转,“不要这样嘛,谈条件前先叙叙旧不好么,这么多年没见,难得能在南陈碰上。”

程寂不说话,垂眼轻抿着唇。

见他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阿馥尔摇了摇头,“你这性子真是万年不改,也不知那个娇滴滴的郡主娘娘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提及赵嫣,程寂抬眼看向她,眸中幽冷隐含警告之意。阿馥尔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在意?我只是提了提她的身份,旁的都没说,至于一副要把我杀死灭口的样子?”

她绕到他背后,手掌抚向他肩膀,“放心,跟你姐姐我都没说太多。传到你后娘耳朵里,万一她想要对付她……”

蓦地男人肩头一闪,匕首尖刃横在上面,阿馥尔的指尖险些被刺伤,忙退后撤开手,“你!”

程寂退开两步,拉开二人间的距离,缓缓收回匕首,垂眼道:“要我做什么,直说。”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从接受阿馥尔的援助起,就已做了好了心理准备。

阿馥尔捏着左腕,注视他,“什么都肯吗?”

他不言语。

“就算千难万难?万一做不到,兴许丢了命,也值得吗?你本是北凉皇族,真的愿意为了这点银子,听我的差遣?”

程寂靠墙立着,面容落在一片暗影中,他淡淡地道:“此事了却,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不要再递消息来。”

“啧啧,”阿馥尔叹道,“可真无情,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见他已然有几分不耐烦,不紧不慢提出了要求,“明日上午,我会同一名男子乘车经过东兴坊,车停在胭脂楼前,你要在我与他下车的时候,给他来一剑。”

程寂眉头微扬,似乎没想到她要他做的事情这样简单。

“只一剑,刺完立即逃走。”她说,“仔细别给人抓着,若是落在人家手里,我可救不得你。”

……

“郡主,茶来了,仔细烫口。”玉屏端了香茗进来,赵嫣靠坐在床头,就着她的手饮了半盏,杏眸带了几分惺忪,问她:“什么时辰了?”

自打来了周家,夜里便一直睡不安生,怕迟起失礼于人,到底不如自己的地方自在。

“丑时二刻,还早呢郡主,好生躺着吧。”

赵嫣瞥了眼窗外,“我适才听得些响动,是落雨了吗?”

“下了点儿雨,这会子已经停了,风刮的不小,外头还挺冷的。”玉屏替她掖好被角,转身端着茶盘走出去。

赵嫣睁着眼睛,一直没再睡着。方才在梦里,她又见到他了。

程寂进不来内宅,她也关禁在这里出不去。送信回平都不过是个幌子,她想要些许慰藉。

战事怎么样了,平都城内的情形如何,她便是问,赵珩和暮云又会说实话吗?

次日寻了借口出趟门,随行八个侍从,她的人与周家的人各一半,其中却并没有程寂。回头瞥了眼车后,不觉意兴阑珊。说起来周家是庇护所,可又何尝不是牢笼?赵珩选的人实在稳妥,她连半点出格的事都做不得。

正胡思乱想着,前头突然爆开一阵尖叫。

车外侍从戒备起来,人群拥挤着朝这边涌。赵嫣下意识掀开帘幕一角,恰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侧脸从眼前飞快掠过。

——即便蒙着口鼻,那双眼睛实在太难忘。

周廉惶急的声音传过来,“赵姑娘,赵姑娘可在?”

在外不好叫破身份,他含糊喊她赵姑娘。

赵嫣掀开车帘,平静地道:“周公子勿急,我没事。前头发生什么事了?”

周廉将她打量一番,见果真安好,这才稍将心脏落回胸腔,“歹人行凶,刺伤了一位姑娘。”

“姑娘?”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种不安之感,赵嫣尚未理清头绪。方才那个影子一闪而过,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来不及细想。

人群背后,程寂解下脸上的玄巾,一路走,一路解下外衫与染血的剑一同丢弃在地上。越过转角,攀上山墙,再一纵身,便消失在街尾。

方才发生的一切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按照阿馥尔所言,他只需当众刺她同行的男子一剑,他准备充分,出手也很利落,万万想不到的是,对上男人那张脸时,竟发觉对方似曾相识。

不等他完全反应过来,更蹊跷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长剑递出,电光石火的一瞬,阿馥尔猛然推开身侧的男人,直挺挺地撞到他的剑刃上来。

铁剑抽出,溅开一地的血花,人群尖叫,男人带着的护卫们不要命的冲上来围剿。

他来不及多思,飞快避入汹涌的人潮,离开闹市。

回到校场,同行的文澈喊住了他,“程寂,适才徐统领寻你呢,你去换衣裳怎么去这么久?”

他没解释,只问,“徐统领此刻何在?”

文澈没有继续追究,“在校场东头,跟周九爷说话呢。”

程寂点点头,径朝东边去。

徐照远远瞧见他,忙与周九爷作别,朝他走过来,“郡主吩咐,叫你午后随我进一趟周府。”

程寂眼眸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星点光亮,很快变垂眼被睫毛覆住,“什么事,她可有讲?”

他着实猜不到,可听在徐照耳朵里,就显得有些刻意。对方含笑在他腹上怼了一拳,“你小子,跟我还装模作样。”

还能是什么事?郡主思情郎了呗。

上回程寂在赵嫣屋中那般自如随意,着实令他吃惊。以往他也听闻不少风声,又本就是赵嫣身边的护从,一些事瞒不住他,但他一直未敢朝太过分的方向去想。

直到上回,郡主养伤,没长辈没外人,俩年轻人没了顾忌……

程寂确实不明白,他跟姑娘家没什么相处的经验,此生头一回动了心就是对赵嫣。他蹙眉不解地望着徐照,“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提醒过他,越州不是平都,周府不是她家里,凡事都要小心仔细,万万不能给人揪住错处失了礼数。

这些日子他强忍着思念,只能远远在她出行的时候,在暗处瞧一瞧她的背影。

徐照搂住他肩,笑着摇头,“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你急什么?”暗暗猜度,也不是多机灵会服侍的样子,不知怎么就得了郡主另眼相看?难不成郡主只是喜欢这幅俊俏皮囊?

程寂被他揽住一道朝外走,有句话在唇边,犹豫又犹豫。

他本想知会徐照一声,要他小心谨慎提防,今儿与阿馥尔在一起的人,那日曾与周万屠一同劫过他们的马车。

阿馥尔与其举止亲密,还要安排这场行刺,刻意为之挡剑,所谋为何,他略有猜测。

想到阿馥尔背后的立场,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与赵嫣之间,相隔的岂止是身份之别门第之差?

还隔着南陈和北凉,隔着永远无法消弭的国仇家恨。

大概还有个三两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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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祝琰出身望族,端庄知礼,是江南闻名的美人。十二岁那年,因父受擢拔,举家入京,只留她一人在外祖母跟前尽孝。

几年后,祝琰长姐入宫承宠,幼妹被荣王看中,祝琰幼时便定下的夫家嘉武侯府也坐不住了,前去祝家商议,催她尽快入京完婚。

头回看见宋洹之,是在回京途中,对方端严俊秀,清雅矜贵。祝琰稍稍放了心,他看起来,不像那种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

等嫁了过去,她作为二房媳妇,不必掌家理事,只需按时晨昏定省,管好自己和宋洹之就成。

奈何好日子没过多久,嘉武侯世子突遭横难英年早逝,宋洹之一夜之间变成宗子,一门兴旺尽数落在他头上。

祝琰也被推到了人前,婆母含泪将管家钥匙交给她,“好孩子,以后你就是嘉武侯府的世子夫人。”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一大摊子事,祝琰突然有些头疼。

**

宋洹之早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因她生活在江南,一直没机会碰面。他倒也不在意,生在公侯之家,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她乖巧听话,不要整日来烦他,也便够了。

哪想到成婚后,倒是他自己先陷了进去。

某日午后,他的小妻子抓着一把钥匙,红着脸跟他发脾气,“我一会儿还要跟管事对账,宋洹之,你别这么缠人行不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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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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