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碎片 第10章 无人的夜

陈定理眼神好，那巨物没动几步，他就看出来端倪。

他重重叹了口气，感觉十分的无语。

“许惑，你想死么？，大半夜拖着这么个东西往外乱逛什么”陈定理强压着怒气，看清是班里人后他更是没好话。

“啊，我在捡垃圾呢，这些可以卖好多钱”许或脱着一袋比人还大的破布袋，里面装着满满的易拉罐和纸箱。

他们眼里的巨物和奇怪的声音就是从那该死的破布袋子发出来的。

……

一阵无语，小倩今晚的心脏突突往外冒。

颇腿的她，沉默的苑，怨气的程，不耐烦的理，不明白的或，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大哥，白天捡破烂会有人收你是么？”魏远程没招了，他冲上去扒拉许或。

面前的人留着极长的头发，刘海遮住那双阴郁的眼睛，雨滴拍打在他白皙的脸颊，少年的薄唇轻抿着，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妖艳。

魏远程扒拉他的刘海，还挺帅的。

“大家嘴里说的鬼不会是你吧？许或”陈定理整理着装，雨滴打在他的眼镜上，他索性摘了，往旁边的坟/墓丢去。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家，白天我要照顾妈妈，她晚上熟睡了我才出来”许或朝大家鞠躬。

没封口的布袋子噼里啪啦掉出一大堆易拉罐，砸得许或叫了一声。

“蠢货”陈定理翻个白眼。

“诶呀，没事，我帮你捡，许活”魏远程大大咧咧的就踩扁一个往里丢：“我说呢，你袋子怎么这么大，你得踩扁啊，兄弟，要不然都占地方”

“我叫许或，或许的或”许或朝他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明亮的眼睛看着魏远程：“谢谢你！同学”

“我也来帮你捡”小倩一瘸一拐的蹦跶过去。

“啧，快点捡完快点走”阿苑不耐烦走过来。

五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后门的锁给拆了，校外跟里面不同，路灯排满长路，雨渐渐变小，光为他们照亮回家的路。

前面的光太刺眼，陈定理深吸口气，看着面前的四人，握紧拳头放慢脚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糙，你变态啊，干嘛突然脱/上衣，我真得怀疑你是gay了。”魏远程扭头看着队伍缓缓出来的陈定理。

光刺得他微眯着眼睛，左手拿着他脱下的体恤，手下青筋暴起，一看就是常年待在健身房训练有素的男人，他凝着气，全身都经蹦着，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的展现出来。

“大哥，你突然在凹什么？”

“我热”陈定理啧了一声。

“刚下过雨，这天都降大温了，你热jm啊”

“回你的家吧，蠢货。”

——

早上，金链男往阿苑的桌上丢下几个包子和两杯豆浆，假装毫不在意的扬长而去。

“兄弟，我真服了，你能换个品种么？”魏远程开始鬼叫。

阿苑将包子塞他嘴里。

数学老师一来，课代表就将数学试卷发下去，白色的卷子哗啦啦的传阅着着。

魏远程脸皮厚，一个劲的叫阿苑学习，但他自己不肯学，老是爱玩，连什么时候考的试都不知道。

魏远程看着阿苑试卷上的分数，皱眉。

“阿苑，满分多少分啊？”

“150”

“那你考两分是什么意思？”魏远程第一眼还以为满分十分。

“好像就对了一个多选题”

老师拍拍桌子，示意已经开始上课。

“市里开展奥数比赛，每个班各选两人，一男一女，有谁要去？名额有限啊”老师云沫看着台下的众人，她的瞳孔分散，没有专门的注视着谁。

“我”

陈定理举手，班里的数学大神，平常他开口，没人敢说话。

魏远程在后排死皮赖脸的就要阿苑举手，阿苑完全抗拒，俩人差点在后面打起来。

“老师，我也要去”小倩放下笔，大大方方的站起来。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去啊，啥好事都挨着你呗，怎么？我们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么？想死啊，见陪子”

魏远程听到这话心头一颤。

小倩回头看向说话的女生，两人对视，沉默不语，无形之间像是有暗流涌动。

小倩歪歪头，杏眼微弯，嘴角上扬，她仍是笑笑说：“因为上次数学全校第二是我啊，你有什么不服的，也可以跟我比比哦，五十九同学。”

云沫一拍板定下俩人，紧接着她继续宣布另一件事：“下周，组织去夏游，大家可以准备一下，好好放松放松”

下课铃声响起，魏远程和阿苑的战斗在老师宣布夏游的那一刻停止，阿苑见魏远程不动，眼看他的手掌要拍上魏远程，他急忙收收，改成了碰。

陈定理听着教室的吵闹声，他伸伸懒腰，随手掏出抽屉里的题：“写完奥数竞赛题后，再来一道压轴题真是十分的惬意啊”

前桌站起身哗啦带动椅子，陈定理抬头看到小倩走向一名高大男生的桌边停下。

“体委，最近要运动会，我报了女子八百米，但是我的体能不行”小倩咬咬下唇，看着面前的男生说：“你可以放学帮我加练一下嘛？”

“当然可以啊，顺手的事”全盛意笑着说。

“谢谢你！，你人好好啊”

陈定理看着她谈完话，拿着试卷去老师办公室，一抹蓝色背影残留在他的视线，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