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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来到我家门 第5章 你睡床我睡哪儿?

作者:宁知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2-02 15:39:56 来源:文学城

缠完最后一圈纱布,秦澍打开手机点进定位图,屏幕上出现闪动的红色光点,目光流转间,他确定了消失的光点数。

刚想放大消失光点所在区域,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来电。

“队长,你终于出现啦!你还好吧?你在哪儿啊?我现在就来找你。”

“我没事。”

“队长!你声音怎么不对劲啊,你受伤啦!”

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呐喊,秦澍皱眉将手机拿远,可即使这样他依然能听到那头急躁的长篇大问:队长,你说话啊,你在哪儿呢?噢,我看到定位了,我现在就来找你,你等我啊。队长?队长?喂……

“封煦,你能不能冷静点,先听我说。”

“我……好吧,我听你说……”电话那头,封煦松开门把手,丧气地靠着门。

“我没事,现在也算安全,你不用来找我。你那边怎么样?”

“队长。赵开物死了,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封煦慢慢蹲下身子,望着墙面陷入回忆,“我一直小心地跟在他身边,可那些人就跟鬼一样,当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我追出去也没发现人影。队长,我……”

“不必自责,他本来也活不长,只是没想到他们动手那么快。封煦,你得赶紧离开那儿去找井泽。”

“队长,我去找他干嘛?我可以在这儿继续查的,赵开物能坐到这个位置不可能没有后手,我再找一找肯定能找到。”

“不行。”秦澍一口否决,态度很强硬。“封煦,这是命令,你已经暴露了,继续留在那儿只会给他们可乘之机,你去找井泽,跟他一起保护那个人。你也看到了,红光又消失了三个,封煦,这回不是普通对手,他们是下城区上来的。”

“下城区?!队长,你跟他们交手了?”

“是,我在跟踪他们时被发现了,我和其中几个人交了手,他们的招数很奇怪,而且无论我怎么躲都能被追上,所以我猜想那些人里应该有异腺体,能追踪我的信息素。”

“追踪你的信息素……队长,你可是……竟然还有人能追踪你的信息素!”

“所以,你必须离开。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城区,但一定和我们要查的人脱不了干系。封煦,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井泽。”

“我知道了,队长。但你那边,真的不需要我过来吗?”封煦还是不死心,听到秦澍说话的语气,他大概也猜到秦澍受了伤,这让他很担心。

秦澍刚想回话,厕所门突然被敲响,他放下手机,拉开戒备。

“喂,我说,你处理好没啊,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任天真敲了敲门,可半天也不见人回应,他便趴在门上,试图窥探里面的情况。

秦澍看着门上压成一片的黑影,身体放松下来,重新拿起手机,草草交代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封煦惘然地看着黑屏的手机,他好像听到什么人在说话,是吧,就是有人在说话,队长又把自己搞进什么地方了?封煦咂舌,回想起过去出任务时找到秦澍的场景,有时在赌场,有时在广场,有时是保镖,有时是保安……他开始想象秦澍这次又会隐藏在什么地方干什么活儿。

“喂,里面的,你回句话呀倒是。”任天真不耐烦地撑起身,自个儿开始琢磨:不会倒里面了吧?可我也没听到声音啊。不管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不对啊,他不出来我怎么上厕所。

想到这儿,任天真抖了抖手上的衣服,清清嗓子关切起来:“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来了,你千万别倒在里边儿啊,我可没力气送你去医院。那个,我真要进来啦,我开门啦……”

“吱噶——”

门先一步从里面被打开。秦澍站在门后,只露出半张脸,他头上的蝴蝶结不见了,纱布服帖地缠绕在他的额头,头发被拢高堆起,他不再是一个木乃伊,倒变成了运动员模样。

任天真手上扑了个空,隔着拉开的口子,和秦澍对视,他的目光从秦澍的头顶绵延到肩颈,而后落到门上,看见自己的倒影。他将手上的东西递出,“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凑合穿上。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宽松的了,你挤一挤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秦澍伸手接过衣服,任天真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在门后,原来是没穿衣服啊。了然之余,任天真更多的是惊讶,他家的厕所没暖气又照不到太阳,一到冬天冷得跟冰窖一样,他每次上厕所都追求速战速决,没想到这人居然能脱了衣服在里面待这么久,血气这么旺吗?

“你还要看多久?”秦澍的冷言冷语激得任天真一颤,任天真尴尬的收回手,门关上那一霎,他暗自腹诽道:“呸,谁爱看你,火气这么大难怪不怕冷,亏得我好心给你送衣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秦澍换好衣服,开始清理厕所痕迹,带血的纱布放置在洗脸池太久,拿起时留下了一层干涸的血痕,秦澍犹豫了半刻,捡起地上他原本穿的衣服擦干了那层血色,最后他将所有东西全部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垃圾桶的容量不大,眼下瞬间就被塞满了,惯性让它摇晃起来,好在两面都挨着墙才没翻倒在地。

秦澍一边走一边拉扯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冬天的睡衣。的确是任天真努力找出的最宽松的,毕竟它一直压在柜底,要不是今天他来了,任天真根本想不起还有这套去年穿着觉得松垮,打算扔掉又觉得可惜,于是压在最底部的睡衣。

“哟,出来啦。”任天真抱着小葵花窝在沙发上,瞧见秦澍出来,他兴奋地去看秦澍身上的衣服,上衣看着还算平整只是袖口短了一截,下裤歪歪扭扭地紧绷着,明显是尺码小了,两只裤管缩在秦澍脚踝上方,也是紧绷的,像两根皮筋系在那里,勒得慌。

秦澍不知道任天真的打量藏着什么心思,他现在因这套衣服而感觉过载,他很不舒服,尤其是裤子的某处。他走到沙发却没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任天真和他怀里那只橘猫,白天的记忆闪烁而过,他想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猫,都是麻烦。

“你坐啊,站着干嘛?”

“不用你管。”

“嘿,你这人真犟啊,是我多嘴,我不该问你。”

“你知道就好,收了钱就老老实实闭嘴,少问少说。”

任天真低下头,看似是摸小葵花,其实是在翻白眼,他撇嘴嘀咕:有钱了不起,神戳戳的,老子又不是你仆人。

“你嘀咕什么呢?”

“啊!”任天真抬起头,一脸纯真,他反问:“什么?你说什么?”

……

秦澍面无表情地审视,任天真的面具被戳破,他吸着气堆起一个假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算是碰到硬茬了,“行行行,我不说话,只听你说行了吧。”

“明天,你出去帮我取点东西回来。”

“取东西?不会是什么危险管制品吧,那我可不去,你别想害我。”

任天真往沙发角落挪缩过去,撩起一阵布料摩擦声,他避开秦澍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电视。秦澍转过身也看起了电视,似乎并不急着要他答应。

两人一高一低,一站一坐,无声又莫名默契地看完了一集电视剧。切入广告后,任天真回到现状,开始心猿意马,脑海里重复起秦澍的话,他烦躁地皱眉,顺毛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度,小葵花的脸被他往后拉去,它的眼睛从来没这么长这么大过,它被迫往后仰头,直到极限,可任天真丝毫没有察觉仍旧继续,小葵花发出绝望的呜咽,那声音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胃里倒出来的。

“你的猫快死了。”

秦澍听见细碎的呜咽,偏头看向小葵花,轻飘飘一句提醒扎醒了任天真。

任天真“哎”的一声抬手,小葵花猛地跳开,弓起背,一耸一耸地打呕。任天真愧疚的心碎,可比心碎更强大的念想是不能让小葵花吐到沙发上!他来不及穿鞋,踮脚踩在地上,像鱼一样一个猛子扎向阳台又一个猛子扎到小葵花身边,他念叨着:别吐别吐先别吐……吐这儿吐这儿……好猫好猫……害。

他抱着垃圾桶虚脱地靠在沙发上,两只脚踏实踩在地面。

秦澍的眼睛一直跟着任天真,他虽站在那里却也像是参与了任天真的活动一样。盯着趴下的猫,又看了看猫旁边的人,他想起刚才的话——什么人养什么猫——琢磨着琢磨着,叮的一声,他想,比钱更能拿捏人的东西出现了。

想法冒出的那一霎,小葵花忽然抬头看向秦澍,它的眼睛和琉璃一般嵌在绵绒的洞似的毛眶里,为着光的缘故,瞳孔忽深忽浅,贮藏着人才有的情绪。秦澍饶有趣味,打量着它,对上那双挑衅的眸子,他不禁轻笑:猫好像比人聪明一点。

“你想好了吗?答应我还是……”

任天真安慰小葵花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接上,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根本就没给我选择的机会,我说了,别害我。”

“呵,给你机会?你收了我的钱就得替我办事,你想活命就得替我办事。”

“你是土匪吗!这是我家,是你闯进了我家,你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我可以报警抓你!”

“报警?”秦澍觉得有些可笑,他往前逼近,“看来,你还没搞清楚形势啊。我告诉你,从我进你家大门开始,你跟我就脱不了干系了。”

任天真挥手打断秦澍的话,他气愤地站起身,梗脖质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吗?”秦澍一把掐住任天真的脖子,他依然冷静,只是声调低了几分。任天真不甘心地挣扎,他想努力掰开秦澍的手指,掰断最好,他使足了劲儿,脸涨得通红。

“要怪就只能怪你这双眼睛!脸和名字,你都看到了。你想把我供出去?我要是死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杀你。你觉得他们能保护你一辈子吗?所以,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只有我活着你才能活着,否则,你的猫会比你先死。”

“砰——”

任天真被摔到沙发上,沙发撞到墙壁发出一声重吼,任天真扭身剧烈咳嗽起来,脸上的红瞬间侵占了脖上的白环,后背细密的凉气让毛孔阻塞,热气蕴在表皮怎么也进不去。咳嗽渐息,任天真喘着粗气不停咽下翻涌的酸水。

“喵!”

“小葵花别去!”

任天真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般惊恐过了。

小葵花被秦澍捏住脖子,吊在半空。

“我去!我答应你!”带着哭腔的嘶哑,他认命了。

小葵花挥拳击打空气,剧烈地挣扎和任天真刚才一模一样,它的结局也和任天真一模一样。秦澍松开它的脖子,将它放到沙发上,恢复自由的瞬间小葵花又点燃了战火,尖锐的叫声像是战鼓,为勇敢的自己助威,它的爪子很锋利钩住了沙发,它的毛全炸开了,像一朵松然的蒲公英,它快速扑上去,却在空中被任天真截胡。

“喵嗷嗷嗷!”

“别去了,他是个疯狗,你打不过他的。”

任天真抱着小葵花回到猫窝,他将小葵花塞进去,挡住了出口,小葵花还在呐喊,它的头拼命往外挤,最终还是没能出去。过来好一会儿,或许是疲倦了也或许是认命了,它停下动作,躺在窝里,只偶尔发出一声怨鸣。任天真摸了摸小葵花的脑袋,他起身,看了秦澍一眼,转头离开客厅,秦澍跟在他身后,啪嗒一声,客厅陷入黑暗。

任天真先一步进房间,屋内东西不多摆放也很整齐,他走到书桌旁坐下。秦澍进来时,正对上他的目光。

“取什么、在哪儿取,说吧。”

“东街31号是一家书店,你拿着这个去结账,老板看了,自然会把东西给你。”

任天真看着秦澍手上那张卡,正是他从秦澍身上摸出来藏在小葵花抱枕里的那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完全想不到任何暴露的机会。他冷淡地接过那张卡,又一次看到秦澍两个字,他厌恶地闭眼。

“里面装的东西合法吗?不是什么粉末或者铁管吧?”

秦澍本来不想多说,但如果不解释,万一闹出什么乱子,只会徒增烦恼。他抬头说到:“是药。那些人还在附近,他们知道我受了伤,一定会紧盯附近的药店和医院。所以你必须谨慎一些。”

“那我从书店拿药回来不是更奇怪吗?”

“东西会做伪装,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只要你不故意泄露就没问题。”

任天真对秦澍的警告已经免疫的,他知道自己和这条疯狗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虽然也想赶紧让疯狗离开,可要是真的被人发现了,疯狗死了,他活不活倒也没关系,但小葵花不能死啊。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佣兵?”任天真说完又摇头否定了自己,“上城区的顶级Alpha,不可能干这种活儿。”

“少问少说方能平安。一个低级Beta还能闻到信息素,你,又是干什么的?”

“少问少说方能平安。你也不配知道。”

任天真学起秦澍有模有样的,两人隔空对峙,互不相让,烧了一场无形无味的硝烟。最后还是任天真先一步退出,他走向柜子拉开柜门,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扔到床上,“拿去。”

秦澍不解,问到:“干什么?”

“干什么?拿着被子睡觉去啊,怎么,你是打算熬鹰?”

“去哪儿睡?”

“沙发。”

“不去。”

“你不去?那你要睡地上吗?也行,你要打地铺就打吧,我不拦着。”

“我要睡床。”

任天真气笑了,连连发出几声哼斥,他家就一张床,疯狗要睡,那他睡哪儿?任天真抵在柜门上,姿态放松,他已经没力气和疯狗争论了,只想赶紧把人推出去得个清闲,他还有论文要看呢。

“你睡床我睡哪儿?”

“你睡地上。”

……

“或者你去睡沙发。”

……

“这是你家,你自己选。”

……

哼斥一声比一声沉重,肌肉一块比一块紧张。任天真终于还是爆发了,他瞪大眼睛,眼白收缩,瞳孔放宽,露出凶狠的红丝,“秦澍,你别太过分,你也知道这是我家!我在我家不睡床睡什么沙发,你还挺大方啊,让我自己选,我选个屁,我告诉你,我要睡床!至于你,爱睡哪儿睡哪儿,随便!”

任天真一口气骂完,舒坦地叉腰,昂头挺胸充满气势。好半天过去,秦澍都没回话,任天真得意地咬紧后槽牙,他就知道人必须要反抗不公才能为自己赢得机会。

“噢。”

房间里劈里啪啦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任天真僵在原地,浑身像是各种玻璃组合而成,传来清脆地碎裂声,他好想笑,然后他笑了,脸皮被丝线拉扯而上,肌肉却沉在潭底,后槽牙磨合擦啜,铎铎铎的传到耳朵里。他像一条冻僵在河中的鱼,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秦澍旁若无人地推开那床被子,脱了鞋坐到床上,看任天真一言不发,他又补上一句:“我要睡了,你出去记得关灯关门,别想着带猫偷跑,夜黑风高的,外面很危险。”

“你这个强盗土匪!我是不会屈服的,你给我滚下去!”

任天真再一次爆发,他快速扑到床上,秦澍被他压在身上,他两手握拳捶打秦澍的胸口,开始是来回交替,后来他也发了狠,变成了双手一起锤。但很快,秦澍就反攻了,他攥住任天真的手腕往上拉长,任天真原本是压在他身上的,大半身子都是往下使劲,现在一下被他拉上去,任天真便没了着力点。

任天真眼见情况不对,立刻变化策略,改用膝盖压制,没想到,这一下还真让他压对了。秦澍手上松了劲儿,一只手攥住任天真的手腕,一只手劈向任天真的大腿。

“啊!”任天真发出凄惨的嚎叫,滚向一边。他两只手还在秦澍手里,他像一条柳絮软绵绵地坠在枝头,身子往外飘去,好不狼狈。

“狗东西,放开老子。”

秦澍抬手往上,任天真又哀嚎起来。他忍着腰上的痛,喘着气审问:“还打吗?我奉陪到底。”说完又拉拽起来。

任天真吃痛,装模做样开始求饶:“不打了不打了,老子不打了,你快放开我。”

秦澍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任天真,他审过那么多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听便知。他继续拉拽任天真的手腕,任天真痛的冒虚汗,眼睛皱成一条线,嘴巴也裂成一条线,他断断续续地吐气,真的到了极限,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你把我弄死了,谁给你拿药!”

“也对。”轻飘飘两个字,任天真终于重获自由,他太痛了,根本无法动弹,他摊在被子上,下面是秦澍的大腿。他仍旧咬着牙,无声咒骂着秦澍,汗水从鬓角滑到唇间,咸咸的还带点苦味,难吃得很。

“起来。”秦澍用腿顶了顶任天真。

任天真这条冻僵的鱼,正在急速复活。他艰难地爬起,跪坐在床上,他撇转头不看秦澍,手腕两道深红勒痕在炽白下非常明显,自那深红传出的痛辣还在身体各处燃烧奔腾。

任天真走了,抱着那床被子,决绝地告别了自己的小床,极不情愿地关了灯又关上门。

“咚——”

他和小葵花一样,融进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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