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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男鬼追了两世 第90章 鼓声

作者:家猫甚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22:29:16 来源:文学城

“嘭嘭嘭”“咚咚咚”

鼓声还在响。

“雩娄?”蔡荆抬手制止士兵继续擂鼓,颇为诧异,忙问:“可探听到领兵的是谁?”

传讯兵尴尬摇头,“这、这,小人走得匆忙,委实不知啊!详细军情都尽数写在这军报之中了……要不将军您仔细读读?”

蔡荆一把拿走东西,转而面色紧绷地大步流星向着主座之人而去。

“重大情报啊!大将军请看,南星人竟然从中部的掣肘中脱了身,朝东面袭来了!”

他怒目圆睁,展开卷轴匆匆扫了一遍更是惊愕,下意识便停下脚步,“……不得了,哈,哈哈,原来是中边那些人已经往下打到了长沙郡的临湘、通城一带了……”

他大喜过望,“难怪南星人要往东边撤军呢!”

——不是强敌来犯,而是败军迁徙。此言一出,在场众将领皆是由阴转晴,登时放下心来。

凝重的氛围缓和许多,南宫彻也舒展眉头,笑着招了招手,“快让我也瞧瞧。”

“是!”蔡荆利落将东西呈上。

短短两个月,夜军势如破竹,荆州的南郡和江夏郡竟是被接二连三拿下了。眼下已经打到了武陵和长沙,久居旱地的士卒被那些水雾弥漫的气候与逐渐转冷的天气弄出了些水土不服的反应,这才暂且缓住了攻势。

交代完一则又一则的捷讯,祝魏又三两句做出提醒,望他们留心陆诹这人。此人三年前便靠一手佯攻诈降的策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了夜军一个措手不及。眼下身处颓势,必会多用反复颠倒的计谋。

文书最末,祝魏提了一嘴如今仍在安丰的一人才,殷殷之言似乎肺腑所出,望其人能得到一用。

南宫彻放下卷轴。他略一思索,望向众人,“刘雇是何人?”

“刘雇?莫非是这安丰的知县?”

副将中有人迅速回话,“此人本就是个颇负美名的好官,在数月前的寥县一战中更是颇有作为。洞察先机,提前率军北上支援,赶上了当夜的攻城战。”

南宫彻收回视线,又垂下眸谨慎一想,才道:“将他传来。”

“是!”一将领领命前去。

*

一路唯有一盏昏黄提灯照明,近乎漆黑无光。踏入殿内骤然明亮许多。

刘雇被晃得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环视一周又调整好神情,笑容得体作揖,“下官是这安丰县知县,唤作刘雇。夜半更深,大将军唤吾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先前的寥县一战,你做的好。”

南宫彻漫不经心抿了口茶,目光如炬直视着他:“你可知二殿下称汝有将领之才,向我举荐你多担一职?”

刘雇诧异地张了张口,缓缓摇头,迎上那目光,“臣下诚然不知啊。”

*

三个月前。

离开寥县之前,祝魏曾与刘雇见过一面。

尚有要事在身,她高骑马上,淡然俯视着地面人,道:“先前祝楱已经向我道清一切了。汝为地方官,不听朝廷之命反倒擅自做主与那贼寇为伍,干扰赈灾之事,意图谋害贵人,更是忤逆朝廷律法,实在罪无可恕。”

刘雇冷汗涔涔,跪地叩首:“臣罪该万死!”

“然今夜弃暗投明,提供情报又亲自率军支援,立下功劳。”

祝魏目光幽深,语气波澜不惊,叫人窥不破内里,“沿途百姓皆称赞你为良臣,万世难得的清廉公正、慈悲良善,当真是民心所向。”

她略一停顿,微微勾唇望着地面之人,意味深长:“纵是无此先例,理法所不容……先前之事魏不欲公之于众,权当做功过相抵了吧。刘大人,且等着领你的赏吧。”

遂驾马离开。

待人彻底走远刘雇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皱眉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心不在焉地掸掉身上灰尘,理清思路。

——祝与玦要拉拢自己。

君臣之道条条框框的规矩极其严苛,断然没有臣子自行其是的道理。若依法来办,无论何等功劳,此事自己定是犯了通敌之罪、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然她欲瞒下,特此约他过来说明。

刘雇叹口气。不该叫拉拢,眼下自己分明已经得了庇护,成了她的人了。

……罢了,罪孽是真的,如今能得生路便该千恩万谢了。

四年前初至此地为官不久,沈耀便派来人招揽。当初他战战兢兢查了一圈后,发觉这两国交辖之地果然都是些立场灵活的家伙。这些人又没有亲人皆死于战场的国仇家恨,他孤身一人又能如何呢?只好与之为伍了。

只是呢,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当官当久了,他竟真的变成半个圣人了,至少想要无私庇佑这些自己管辖的子民,设身处地为他们想一想了。

——他要庇佑安丰县,却不是为了夜朝守住此地。此番南星计划周密,刘雇近乎没迟疑便老实加入了。

然见识到这位二公子明显魔高一丈,三人角逐必为最终赢家……他又毫不迟疑、快马加鞭地率军前来支援,老实巴交知无不言地提供情报,又一次反水了。

唉,人生在世,就是这么命不由己呀。

*

结果祝魏离了寥县就当真将他抛之脑后,这些日子他幽幽怨怨满腹牢骚。

……直到现在,他才总算见到此人的后续安排。

小心翼翼望向面前的南宫彻,刘雇抿了抿唇,斟酌言辞:“当夜我等各司其职守一城门,全仰仗东方奉常的一番统领。至于旁的人,连一面也见不上啊。能得二殿下举荐实在是意外之喜,乃是臣下之幸也!”

南宫彻指节轻叩桌案,目光在在座将领之间徘徊。

他最终道:“南星军队恐不日会发动攻击,吾等亦不会坐以待毙。这些日子你便随着其他将军参与战事,若尔能立下功劳……待我上书陛下,为你讨一杂号将军的册封。”

“遵命,臣愿领命讨逆!”刘雇单膝跪地,抱拳回应。

*

三日后。

“咚咚咚”“嘭嘭嘭”

鼓声又响起。

传讯兵满头大汗,朗声禀报:“报——!前线传来重要情报!”

营帐之中,南宫彻眉头紧锁,接过消息便迅速读了起来。

恰在这时,南宫漠掀开帘子,一手端着汤药踏入帐内。瞧见眼下情形,他将药碗放到父亲身边,忙严肃询问:“又是中军?这次又向我等发来了什么情报?”

那日盛执所下的毒药实在损伤身体,时至今日南宫彻仍是有些不适,恐怕要再养几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敌军做出了新的部署,南星那边派了新的将领过来。正是那陆诹的外甥,陈光。”

他微微摇头,将卷轴放到一旁,端起药碗喝了口,“前两日我们夜袭敌营,俘虏了数百人和几十匹良马,还斩了个近些日子出尽风头的敌将,算是收获不匪。”

“然中线频频受阻一路败退,南星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东线。此番派来的陈光定然只是个开端。”

他看向若有所思的爱子,又道:“二公子称他们那边可以分出三成士兵增援,她还需部署一番,而后亲自率领兵卒动身,三日后必将抵达。”

南宫漠登时眼中一亮,又轻咳一声掩饰,故作冷静:“这是好事。如此一来我们便人手充足,各个城池都能分出充沛人手防御了。”

也称得上多年从军,身边又有南宫彻、祝魏和祝叶这样各有所长的军事奇才时时精心教导,他自然目光长远:“一力降十会,届时我等未尝不可吞下整个庐江郡,乃至联合九江、徐州那边打丹阳也未尝不可!”

一瞧见对面人那雀跃样子,南宫彻的目光骤然沉了下来——

他的流景可谓高洁名士,多少女子爱慕倾心啊,岂能沾染断袖丑闻!

南宫彻不置可否地扬眉,冷哼一声:“这次二公子倒是的确同我军商讨了许多细枝末节,那副模样摆明是打算大动干戈。她亦称要忧心陆诹又玩‘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那套,叫我们多多排查防线布置的障碍是否完好。”

南宫漠频频点头,“不错,想来他们这次失了马,后头派援军时定要多多补上。攸关之际,父亲,便由我带人前去查看四处拒鹿角和拒马的部署情况,勿有缺漏才是!”这二者皆为守城武器,可防骑兵冲锋,部署于军营及城门附近。

一口气喝光了药,南宫彻放下空空的碗,语气不善:“你不必去了。”

“……这是为何?”

南宫漠目露费解之色,“与玦的眼光一向准确,计利以听乃为之势,势者因利而制权。何况此时不多加统筹调度,待战事起,难保不会陷入被动局面而手忙脚乱,错失良机啊!”

“此计无错,错的是人!”南宫彻拍案,忍无可忍地冷了脸,“你扪心自问,想去其他城池排查,莫不是为了与那祝与玦快些碰面,而后又卿卿我我同塌而眠?”

*

南宫彻忘不了爱子十五岁那年,他所亲眼目睹的画面!

夜色如墨,屋外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山间农舍布局简陋,甫一推开屋门后一览无遗,轻而易举便能瞧见那方才相识半年的两个少年只着寝衣,紧紧依偎在一起,情深潭水地相拥而眠。

床榻上的沉沉睡去的二人毫无知觉、毫无防备。南宫漠的脖颈间乃至胸口大片肌肤,能清晰看见大片暧昧红痕,如此刺目。

南宫彻只觉得心脏骤停。

他倏地一把拽起南宫漠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上去,颤抖着声音,“逆子!你都干了些什么?”

难以忽略的痛感和近在咫尺的愤怒声音令南宫漠一瞬苏醒。他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怔怔无言落下眼泪。

祝魏骤然清醒,一骨碌爬到地面后抓着南宫彻的衣摆用力一拉,便是跪地磕头,阻止暴行。

她扬声解释:“无事发生!无事发生!彻世叔请您三思,莫要被愤怒冲昏了头!”

“我二人不过是在山中游猎之际遇上猛兽,马匹受惊而后接连摔下山坡。”她抬手指着角落破破烂烂、脏污凌乱的一堆衣服,“又遇上大雨瓢泼,这才狼狈赶来农舍打算宿夜后便回洛阳——”

她喘口气,“实在是秋雨连绵天气骤冷,这破屋的棉被不知被哪个过路人偷窃,一时只好蜷缩在一起取暖罢了。”

见面前人没在对南宫漠动手,她起身一把将人揽了过来,目光直直对上,毫无畏惧甚至含着怒气,“方才情急失了手尚能理解,眼下魏已道清一切,还望彻世叔勿要冤枉了流景啊。”

……好一个牙尖嘴利,满口胡诌!

南宫彻皮笑肉不笑,居高临下睥睨着床榻上又抱成一团的二人,“哈,原是这样。二公子满嘴冠冕堂皇的理由,谁敢反驳?”

他又不是未经人事,这么巧摔出了一片红色是吗?分明是指鹿为马!再看看那祝魏自己衣服穿的完好无损,不露出半点胸口肌肤……合着被玷污的是他家孩子,此人早就想好了脱身之辞是吗!

南宫彻转过身,“找你们的人漫山遍野搜查不见踪迹,来接你们回去的马车也已经停在门口了。现在便回去!”

“是!”祝魏冷着脸回话。

——此事断不会轻易作罢。回去后他立即面圣,恳求皇帝下令将南宫漠调回洛阳。无论如何,今后务必要减少这二人的接触时间。说到底还只是少年,往后变了心回归正轨也算容易。

……只可惜现实令他失望。

这二人装作正经不逾矩、装作君子之交,这么些年关系始终亲密无间。

*

南宫漠惊骇万分。

对面的南宫彻目光森寒,锐利得令人心寒,“我且问你,你对那祝与玦有无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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