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勾勒出车内纠缠身影的模糊轮廓。
“宝贝,告诉老公,”沈知寒俯下身,咬上他另一边饱受摧残的胸肌,声音里带着阴恻恻的意味,“老公技术差吗?”
“轻......宝贝......”秦锐彻底溃不成军,所有的逞强都在更猛烈的攻势下化为乌有,喘息声中带上可怜的泣音,只能语无伦次地求饶讨好。
把秦锐翻来覆去地吃干抹净之后,沈知寒支起身子,抬手将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往脑后拢去。几滴汗珠顺着下巴滑落,滴在秦锐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低头啄吻秦锐带着薄汗的指尖,转身从储物格里拿出湿巾,开始给秦锐清理身上的痕迹。
刚才那一场,在他看来只是禁欲期结束前的小甜头。他知道秦锐的极限,但也懂得适可而止,毕竟......真正的大餐或许还在后面。
秦锐靠在驾驶座上,看着沈知寒在自己身前忙碌。
那双白日里签署重要文件的手指,此刻正拿着湿巾,一点点擦过自己汗湿的胸膛,带走黏腻与不适。
沈知寒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从脖颈到锁骨,甚至更往下,都布满秦锐的牙印和吻痕。
此刻他低垂着眉眼,配上那身随意披上的秘书制服,竟真显出几分平日里绝无仅有的,被欺负狠了的乖巧模样,带着一种被彻底占有的靡/丽。
秦锐心头一痒,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沈知寒下巴上的那滴汗珠,顺势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带着点事后的沙哑和痞气,调笑道:“来,小秘书,给你家少将点支烟。”
沈知寒瞥他一眼,软声道:“怎么?秦少将是怕身上沾了我的味道,回去被家里那位沈指挥闻见了,不好交代?”
“对嘛,”秦锐顺着他的话,手指暧昧地摩挲着沈知寒的脸颊,笑得痞气,“我们小宝贝一身狐狸味,香死了,可不能让他闻到。”
沈知寒轻哼一声,还是依言拿过秦锐外套里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却没有递给秦锐,而是咬在自己齿间。
秦锐看着沈知寒将那支烟含在色泽诱人的唇间,深吸一口,俯身凑近,捏住秦锐的下巴。
辛辣的烟味在两人相贴的唇齿间渡过来,混合着沈知寒身上清冽的雪松信息素,在两人的呼吸间弥漫。
秦锐加深这个吻,贪婪地汲取着,意犹未尽地厮磨着沈知寒被吻得愈发红润的唇瓣,半晌才松开:“啧,这烟过了小宝贝的嘴,倒也是甜的了。”
“哼,油嘴滑舌。”沈知寒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秦锐的鼻尖,这才将那只烟递到他嘴边。
秦锐心满意足地叼住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车内空间狭小,烟味不好散,沈知寒便打开通风系统,还将车窗降下一条缝,让夜风缓缓流入。
“怎么?”秦锐吐出一口烟圈,坏笑着把人在怀里抱紧,“不怕被人看见?”
沈知寒顺势坐在他大腿上,手臂亲昵地搂住脖子,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对着耳朵呵气如兰:“被人看了正好,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表面上正气凛然的秦少将,私下里是怎么和他的小秘书厮混的。”
指尖在秦锐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画着圈,语气带着点幽怨:“可怜家里那位沈指挥,辛辛苦苦工作一天回来,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宝贝的肚子里,怕是已经揣上别人的种了。”
“哟?”秦锐咬着烟,被他的话逗乐了,伸手捏了捏沈知寒的脸颊,“这么自信?一次就能中?我们沈秘书本事不小啊。”
“不过话说回来,”秦锐摸着沈知寒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享受着这温存时刻,脑子艰难地从沈知寒身上抽出空来,想起自家那个小东西,“崽子今晚也寄存在潘玲玲那里了?”
“不是,”沈知寒摇摇头,凑过去,在秦锐小腹那道疤痕上落下一个吻,“送到湛爸爸那里去了。”
“嗯?”秦锐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么突然?”
“爸爸说想崽子了,可能这就是隔辈亲?”沈知寒歪了歪脑袋,被秦锐按住后脑索吻。
秦锐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似的,又抱着沈知寒缠绵地吻了许久,直到两人肺里的空气都快要耗尽,才稍稍分开,额头相抵。车厢内弥漫着浓郁的信息素和暧昧升温的气息。
但终究不能一直在车里厮混下去。沈知寒深吸一口气,勉强拉回一丝理智,拍拍秦锐的后背,声音微哑:“好了,该回家了。”
他坐上驾驶座,俯身替秦锐系安全带的时候,两人靠得极近,呼吸再次交缠,忍不住又凑近。沈知寒的手下意识地护在秦锐的小腹前,动作轻柔地避开那柔软的弧度。
“回家......再慢慢亲。”沈知寒捧着秦锐的脸,喃喃道。
秦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有些红肿的唇瓣,没亲够,但最终还是点点头,算是同意。
他整个人瘫在副驾驶座上,两条长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连带着叼在嘴里的烟都抖得不利索,险些掉下来。舌尖传来细微的刺疼,是刚才缠绵时被自家小美人不小心咬破的。
他们通常行驶军用通道,此刻路上并无其他车辆行人。眼见路上空旷无人,秦锐索性帮沈知寒打开智能驾驶系统,让车辆可以自动巡航。
然后整个身体便不安分地滑下去,将脑袋毫不客气地枕在沈知寒紧实的大腿上。秦锐懒洋洋地歪着,看沈知寒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赏心悦目。
他还不满足,得寸进尺地抓起沈知寒空闲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把玩,从修长的手指骨节,到修剪整齐的指甲,再到掌心的纹路,感受着那微凉的体温和细腻的皮肤纹理。
“怎么了?”沈知寒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怔忡,轻声询问。
“没什么,你专心看路。”秦锐坏笑着,将那只手覆在自己脸上,遮挡住窗外偶尔掠过的灯光。灼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沈知寒的掌心,感受到那手掌轻颤一下。
沈知寒拿他没办法,干脆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顺势留在秦锐的额头上,指尖轻柔地按着他的太阳穴。
“我专心看你。”秦锐在心里认真地补充一句。
他仰躺着,视线向上,恰好能看见沈知寒线条优美的下颌,以及那双正专注望着前方道路的冰蓝色眼眸。鼻尖萦绕的是沈知寒身上清冽的雪松信息素,混合着车内淡淡的皮革味。
思绪不由得飘远......
想不到,他和沈知寒在一起,竟然已经度过了这么长的时光。漫长岁月里,他生命的一半轨迹里,竟然都烙印着这个人的身影。
窗外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沈知寒的指缝漏进来,一帧帧划过他的眼帘,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被拉回到那个燥热却无忧的夏天......
军校的林荫道下,斑驳的光影洒落。
年轻的沈知寒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戴着耳机,安静地靠坐在一棵大树下,膝盖上摊开一个本子,正垂眸专注地写着什么。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柔软的黑发上跳跃,整个人美好得像一幅画。
“喂!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打擂台!”一个不爽的少年嗓音突兀地响起,沈知寒被一个散发着蓬勃热气和汗味的黑色阴影笼罩了。
“你不是不许我去?”沈知寒连耳机都没摘,只是抬起眼帘,淡淡地看了看来人:“而且我知道你会赢。”
“切,算你会说话!”秦锐果然被他这句话瞬间哄好,那股兴师问罪的气势烟消云散。
他毫不客气地贴着沈知寒坐下,汗湿的脑袋不安分地就往沈知寒面前的笔记本上凑,好奇道:“写啥好东西呢?给小爷瞧瞧!”
沈知寒在秦锐的爪子即将触碰到本子的瞬间,“啪”地一声将本子合拢,用书脊在秦锐脏兮兮的手背上轻轻拍一下,吐出两个字:“秘密。”
秦锐立刻沉下脸,佯装生气要去抢。沈知寒刚把本子藏到身后,却被秦锐偷袭了腰侧的痒痒肉,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去推他。
秦锐趁机一把将本子抢过来,得意地晃着,脸上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你看吧你看吧。”沈知寒被他闹得没办法,喘着气,无奈地笑笑,冰蓝色的眼眸里却漾着纵容。
“哼,小爷我晕字,我才不看呢!”
秦锐嘴上这么说,却把本子塞回沈知寒手里,自己则大大咧咧地枕着沈知寒的大腿躺下,还顺手揪了根草茎,去挠沈知寒精致的下巴。
“我要你读给我听!”
沈知寒被他这无赖行径弄得没法子,只得翻开本子,找到刚才写的那一页,清冷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泉水,缓缓流淌:
“我看见你,
在呼吸吐纳的静默里,
在隐泪低垂的瞬目里,
在浪花破碎前的粼粼波光里,
在螺音褪尽后宇宙的潮烬里......”
“什么浪花啊海螺的?”秦锐其实根本没仔细听内容,他只顾着看沈知寒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和那双一张一合的浅色唇瓣,觉得这声音比军校合唱团唱的好听多了。
“是古地球时代的一首诗歌,灵感来源于一个印度的古典舞蹈故事,”沈知寒耐心解释,“大概讲的是两位神明之间的对话,如果我变成一朵花,你还能看见我吗?”
“我当然能看见!”秦锐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地回答,顺手拿过沈知寒放在一旁的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
“你肯定是最漂亮、最特别的那一朵!”
沈知寒失笑,摇了摇头:“不,这不是答案。如果我变成一朵花,是这个故事,或者说那支舞蹈的名字。”
“好吧。”秦锐撇撇嘴,表示难以理解,“古地球的神明真奇怪,他们不是无所不知吗?还问这种问题。”
“这两位神明是爱人。”沈知寒轻声解释,同时抬起手臂,很自然地用自己干净的袖子,细细地给秦锐擦拭着额头和脖颈上的汗水。
“啊,原来是爱人啊!那我就懂了!”秦锐恍然大悟。
“这不就跟他们谈恋爱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一样嘛,就像那种,如果我变成虫族了,你还爱不爱我,这种傻问题!”
他嘴里吐槽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黏在沈知寒近在咫尺的脸上,看着阳光下对方专注为自己擦汗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跳得又快又响。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缕调皮的光线穿透叶隙,正好落在沈知寒眼睛上。沈知寒被晃得有些不适应,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
“爱人啊......”秦锐喃喃着这个词,忽然伸手,从沈知寒手里轻轻抽走那个本子,抬手,替沈知寒挡住那缕有些晃眼的阳光。
车窗外,又一盏路灯飞速划过,将秦锐从回忆中拉回。
眼前,沈知寒的脸在车内的光线下再次清晰起来,依旧是那双令他沉醉的冰蓝色眼眸,依旧是那样温柔的专注看着他的神情。
“在想什么?”沈知寒问道,声音将他从遥远的过去彻底拉回,“快到家了,起来吧。”
车辆停入车库。秦锐直起身,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凑到沈知寒面前,在那双他总是亲吻不够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看见你,”秦锐凝视着沈知寒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仿佛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我的小浪花,我的小海螺。”
刹那间,眼前爱人沉静的面容,与记忆中那个在树下为他读诗的少年,身影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在浪花破碎前的粼粼波光里,在螺音褪尽后宇宙的潮烬里......”
无论是在青春的盛夏还是历经风雨的如今,都是他的沈知寒,他的爱。
时光荏苒,你我如初。
我看见你,在呼吸吐纳的静默里,在隐泪低垂的瞬目里,在浪花破碎前的粼粼波光里,在螺音褪尽后宇宙的潮烬里
这个是引用自ins上的原创舞者Sadhwi Majumder的印度舞蹈,原简介为:“would you still love me if i were a worm?”
翻译视频为:BV1RBbZzCEF5
刷到这个真的觉得好美好的翻译,一下就触动我了,大家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去看看。
当时还跟朋友开玩笑说,锐锐这个小文盲怎么可能听懂这首诗嘛,小沈的表白简直对牛弹琴
但是朋友看完我写的内容后,她说:锐锐听懂了
锐锐可能没有听懂诗的含义,但是他听懂了这是一首关于爱的诗,是沈知寒给他念的诗
秦锐没听懂诗,但他“听懂了”沈知寒
而且锐锐说的话和诗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我能看见你
锐锐讲:我当然能看见你,你肯定是最漂亮的那朵
无论沈知寒是何种形态,他秦锐的目光,都会穿越一切,落在他身上。
又是为我的小情侣落泪的一天
顺便也为我在饭里勉强安插一段纯爱鼓掌
再次期待读者宝宝们的评论哦![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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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