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颜站在星辉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指尖微微发抖。她刚刚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详细记录了公司高层与竞争对手勾结的证据。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起,是路辰逸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要辞职?"
喻颜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她不想让路辰逸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即使他们从大学时代就开始针锋相对。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六年前的那个下午。A大招聘会上,路辰逸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路氏集团的展位前,目光清冷地扫过人群。喻颜记得自己当时抱着一摞简历,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路氏集团?"她扬起下巴,"听说你们只招研究生?"
路辰逸微微挑眉:"学历不代表一切,但至少能证明一个人的学习能力。"
"那要不要看看我的成绩单?"喻颜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连续四年专业第一,国家级奖学金,还有......"
"喻颜是吧?"路辰逸打断她的话,目光落在她的简历上,"我记住你了。"
后来她选择了星辉集团,仅仅是因为不想被人说是靠路家的关系。这些年,她一路从基层做到市场总监,和路辰逸在商场上交手无数次。每次项目竞标,他们都能准确预判对方的策略,就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棋局。
"喻总监,张总请您去会议室。"秘书的声音将喻颜拉回现实。
会议室里,张总正在翻阅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小喻啊,听说你要辞职?"
喻颜挺直脊背:"是的。"
"为什么?"张总终于抬起头,"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喻颜的心猛地一跳,但面上依旧平静:"张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张总冷笑一声,"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改变什么?星辉集团能有今天,靠的就是这些'不该知道'的事。"
喻颜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想起这些年为了公司熬过的无数个夜晚,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每一个项目,原来都是建立在肮脏的交易之上。
"我辞职。"她站起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屑。"
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喻颜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拿出手机,给路辰逸回了消息:"路总,听说你们在招市场总监?"
几乎是立刻,路辰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喻总监终于想通了?"
"少废话。"喻颜勾起嘴角,"面试时间?"
"现在。"路辰逸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在路氏集团顶楼等你。"
喻颜挂断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后视镜里,星辉集团的大楼越来越远,而前方,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