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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成了死对头的王妃 第37章 第 37 章

作者:九州一枝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8 16:24:15 来源:文学城

月照花林,云海滟滟。

戟王收回支在牧荆身侧的肘,霍然起身。

牧荆撑起身子,拉上被衾,罩住自己的身子,问:"你去哪?"

戟王直白地道:"锁门。"

牧荆的心简直要抽搐,难以遏制,一跳一跳地。三更天的深夜,能睡的早睡了,不能睡的也没人有胆闯进王妃的寝殿,戟王干什么锁门?

匡当一声,重重的门锁被戟王拉上,牧荆听见他走回床榻的脚步响,他每靠近一步,牧荆的心跳便猛烈跳动。

待戟王靠过来,伸手扯下牧荆身上的薄衾,拉至她腰间,单膝跪在上方,将手指头轻轻地点在她的唇上时,她已经在心中默默盘算何时出手。

戟王的指尖从牧荆的唇上,一路往下滑,很慢很慢地,滑过颈侧,顺着她的锁骨轻轻刮过去,再沿着她的肩膀滑到指尖,很轻很轻地摩娑她的手指头。

一只一只地来。

牧荆的指肤瞬时颤麻了一片。

往常戟王喜爱直横横地动作,牧荆也习惯他举止霸道。可现下,戟王却故意慢悠悠地,指下轻佻,带点玩味的意思,像在逗弄一只小猫。

不正常。

锁门就不对了,他居然还一反常态地温吞吞?

这人一定是星宿堂或是日月堂细作易容来害她的!戟王一定是被掉包了!

牧荆便伸出一掌,欲击他心口神藏穴令他晕过去,可不过一挥手便立刻被他逮住紧握,牧荆见状,再挥出另一掌,也被他牢牢攒住。

牧荆紧紧咬牙,直勾勾地瞪着他。

两只纤腕全被他捆在铁铸般的一只大掌中,他轻松地便箍住牧荆,还能腾出另一只手继续上下其手。

戟王将牧荆手腕烙压在他硕壮的心口上,见她一双珠眸里尽是生气勃勃的灿光,便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锁门本是不想让薇薇闯进来,坏了你我的良宵,不过你刚才这般欲迎还拒,着实勾起了我的兴致,现下──

"我打算好好玩一场,今夜,你就别想着打开那扇门。"

听这口气,简直轻浮的不像话,牧荆磨牙:"你是谁?"

戟王朝牧荆额上轻戳一下,清清沉沉的失笑声传来:"小傻子,我是谁还用问!我是你的夫婿秦子夜啊!"

被叫了声小傻子,牧荆顿时眉目泛出尴尬,血气冲上脸,白皙脸颊红成一片。

牧荆松了口气,确实是戟王。

只有他会在私底下这么唤牧荆,这般又怜爱又无可奈何的语气,也只有宠溺她的戟王唤得出。

牧荆便有点可气地别过脸去。

暖帐玉帘,香灯半卷。

王妃两片雪颊各自绽放出一朵红花,手脚忙乱局促的傻样子甚是可爱。

她偏过脸露出的修长颈子,上头纤细的血管隐隐浮跳,小钩子似地,使人想在那上头轻咬一口。

戟王今日本就别有兴致,此刻调戏的心情更是被挑起,手下处处生火,一面将火也引上自身。

于是,戟王倏地欺身,双膝伏侧,健实胸膛几乎压在牧荆身上。

两人一同被包覆在戟王的香气中,牧荆脑子不听使唤,心脏更是跳不动。

牧荆直觉想推开他,无奈双手却还被戟王牢牢握住,只能勉强屈了膝腾出一点空间。

不屈膝还好,一弓起膝盖,她反而触到了。

牧荆脸又更红。

他是沐浴后过来的,长发松松地垂散在肩上,一低头,发丝纷坠落在牧荆颈侧,不经意地摩娑着她的耳。

恍恍惚惚之间,牧荆不禁称奇。

原来一个男人的发丝也能与女人一般细致,触摸为之驰荡动情,恨不得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化成比翼鸟缱绻的双翅。

脑海出现戟王披散长发,漫不经心撩起眼皮,若有似无微笑的样子。那张脸自然还是模模糊糊的,可身姿与气质再具体不过。

牧荆从未见过他的脸,却早已牢牢把他刻在心上。

永世不忘。

牧荆忽然听得戟王略有紧绷笑意的问句:"小傻子,准备好了吗?"

情到深处,如中烈毒,岂有退却不讨解药,任毒蔓延之理。

牧荆知道戟王今日格外有耐心,他心甘情愿等她身心准备好,他隐忍一触而发的欲念,都是他未能出口的体贴。

今夜他分明不用与他解释这么多,他一个日月堂堂主手下多少暗谍日夜为他监视盯人,他根本不用费唇舌。

可他还是好声好气地说上一串,就怕她误会他图谋不轨。

于是,牧荆软软柔媚的嗓音中,有只小钩子。

"殿下,门不是锁了吗?"

然后,牧荆趁戟王发楞的时候,挣脱戟王的手掌,一把攀上他的脖子,将他扯下来,凑近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四唇密缝,两舌相交。

此时他与她,心中只有对方。谁是毒,谁是药,早已在魂摇意动中分不清。哪怕现在就立刻死去,牧荆也没有遗憾了。

戟王眉尾艳灼有绯,坚韧的颈子青筋绽结,视线烫若火炬,息若骤雨,牧荆忍不住呜咽几声。

汗水清凌凌地滴落,戟王忽然温柔地在她耳边道:"放轻松。"

他小心翼翼地搂住她,像在安抚被雨淋湿的小猫。

其实牧荆并不害怕痛,世上某些乐趣本就是痛并享受着。

本来牧荆一直觉得与戟王在一块,是在惊惧堤防中捡肉渣吃。可他对他这么好,如今牧荆已不这么想了。她不再那么痛苦了。

男人安抚的吻不曾离身,牧荆缓缓松弛自己的肌肉。

他的欲念仍旧有增无减,牧荆只能让自己的身体适应他,直到紧绷的感觉消失,戟王才又动作。

于是,牧荆眼前原本静止不动的朦胧光影,慢慢地晃动起来,而后晃得越形激烈。

直到她分不清哪些是光,哪些是影,嘎然停下。

月影烂漫,鸳帏香销。

戟王紧紧搂住牧荆,任由发丝披在她雪背之上,如千万只背上生根的连理枝。

命理有时终须有,两人终究注定缠绕在一块。

-

翌日清晨,牧荆醒来时,戟王已起床至太乐府,继续忙碌东海岛国盛宴事宜。

寝殿内倒是放了一桌早膳,戟王离去前特别让人备下,说是王妃苏醒后想吃东西,若待她梳好妆再备膳,必得饿的头晕脑胀,便命人不等王妃醒来备好。

牧荆闻着食物的香,肚子真就咕噜叫起来。

木槿走了过来,一面倒水盛茶,一面帮牧荆梳洗。

铜镜前的女子面容姣好,微有红晕,木槿瞧着瞧着,便有些调笑的口气:"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昨夜得了很多好处。"

木槿强调"很多"二字,于是牧荆便失笑:"怎么连你讲话也这么轻浮?"

木槿摊了摊手:"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倒是戟王,他昨夜也……嗯,很轻浮?"

牧荆回想起昨夜,脑中便有种作梦的感觉,不过,梦是不可能予人真实的快乐的。与戟王的一切真实不过。

牧荆笑着撇开这话题:"大概是吧,我又看不见他的脸!"

木槿想起早晨戟王起床时的模样,依旧是平常那个眼神锋利行事肃重的皇子,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大概有些所谓的君子,在外人面前人模人样,私下却禽兽不如。

戟王在床上时会是只禽兽吗?

木槿撇唇:"不打紧,下次我帮你好好看看戟王的脸。"

牧荆玩笑着道:"那你帮我多看一点。"

不过,木槿很快又想起上次牧荆误闯源工坊受伤,戟王怒极的模样,不由摸上后背。

三十鞭虽比一百鞭好上许多,但也着实让木槿痛了几日。

木槿抖了个激灵:"算了,我还是远远欣赏便好。"

牧荆不置可否。

木槿忽然目露春意,远望着另一名青年:"比较起来,丁龄更靠谱,脾气好,长得也不错。"

牧荆耷拉着眼皮:"哦,你俩什么时候搭上?"

木槿耸肩:"说不上搭上,就是偶尔……眉来眼去。干嘛,与戟王的侍卫**,不犯法吧?"

牧荆晃了晃腰间琴轸钥,以无声口型表示:需要避子药丸甭客气,借你个几颗还不成问题。

木槿翻了白眼,两人沉默一阵后,到底还是忍俊不住,一同笑出声。

笑了一阵后,牧荆突然问了一句:"木槿,上次戟王那三十鞭,你身子可好全了?"

听此,木槿咬得牙齿有些发酸:"好了!怎么?"

牧荆垂下眸子,问:"为了合欢散,你可愿意再被打三十鞭?"

木槿发楞:"什么意思?"

牧荆解释:"我打算再去太乐府听赵玉面弹奏合欢散,可赵玉面觊觎我,唐突我的行径必然会再发生,你也必受戟王迁怒,如此,可愿意助我?"

木槿想了想,痛快地道:"好!早日完成任务,拿到合欢散,我们就能离开皇宫了!"

木槿摩拳擦掌,三十鞭就三十鞭,怕什么!早日离开,早日解脱!

与此同时,戟王在太乐府忙得不可开交。开席前三天,皇帝忽然领着东方岛国两位使者,到太乐府闲晃,顺便秀一手国威。

在九州大地上,像大齐国太乐府这般庞大规模的乐署,无出其二。

盖因乐师们的培养不易,各样乐器生产制作技术高低,各国也不一。

这期间戟王的努力,可谓是关键。自他执掌太乐府后,整体素质水准大幅提升。从前戟王本就是一地之王,将封地开陈经营得有声有色。

掌管太乐府于他而言,几乎能说是烹小鲜。

太乐府在皇帝眼里是门面,最在意规模,与乐曲恢弘程度。

但就戟王的角度看来,太乐府想在上百个官署中屹立不摇,源头却是工匠们。

虽不能出宫,但钜细靡遗地,戟王把大齐国制造乐器的有名工匠,一一传来宫中。他亲自参与和调整工序,与工匠和乐师们共同商讨。

渐渐地,举凡乐器音准与音色,越来越精准和谐。只是皇帝突然要视察,戟王并不情愿。

老头子平日不管这些,显摆时却姿态老高,好像功劳都是他自己的。

于是,戟王仅是在后头沉默跟着,遇皇帝想显摆时,不痛不痒地回答技术问题。

两位船主的好奇心当然要满足,但也不能透露过多。毕竟是实作试错上千次才得来的机密。

于是,当牧荆来到太乐府时,见到戟王焦头烂额,正与皇帝忙着,便假装在花园欣赏正盛开的白莲花,顺便也听一下机密。

星宿堂几个星宿公子,多年来,总想探听到东海岛国的消息。可船主们神祕莫测,极少上岸,难以取得有用的机密。

最近一次船主来中土的纪录,是十八年前。

星宿堂打探到,有名姓叶的女船主,在沙国边界出没。

可星宿堂的探子一去,女船主便已消失无踪,仅零星采撷到关于女船主风流韵事的小道消息。

自此之后,中土再也没有船主下岸过的纪录。

如今,两个活生生船主就在身边,实属难能可佳的立功机会。

遽闻,两位船主一男一女,男的叫糜爪冬,年约二十五。女的叫也如姜,年约四十。

二人名姓特殊,确实不是中土人惯用的。大齐国话倒说得不错,没有通译官在旁,也沟通无碍。

姓糜的男船主健谈,行进间夸夸不少。

姓也的女船主就沉稳多,多半时候只是听皇帝废话,并不加入废话行列。

二人聆听戟王风趣的介绍,迅速对大齐国太乐府产生浓厚兴趣。

糜爪冬当下便应了:"我愿以一船明月珠,与陛下换取太乐府。"

一起打包更有效率,省得学人家主事戟王花三年布署,从各地挑选,挑选后还要严训。

多么费力。

另一头的皇帝想的却是,大齐国的太乐府奇货可居,姓糜的居然一开口便要用一船珍珠来换。

他可得好好利用。

皇帝抚须,刻意有些傲慢地道:"急什么?这才看到一半。子夜,让两位船主瞧瞧,咱大齐国最精深的底蕴为何。"

戟王颔首,比出一个手势。

十来名头戴帏帽的琴师,忽尔现身。赵玉面也身在其中。

虽然他没有瞎,但鉴于视觉整齐的原因,他也戴上帏帽。

糜爪冬意会不过来:"他们是?"

戟王略抬锐长的眼睑:"太乐府从各地选拔,万中选一挑出来的琴师。"

这时,始终静默的女船主也如姜,忽然目露精光。

戟王敏锐地察觉到了。

看样子,这才是令她最感兴趣的部分。

也如姜盯着琴师们,每一个不分男女,皆身着月白宽袍,仪态舒缓,举手投足赏心悦目。

在也如姜的家乡,气候炎热,方民们多就地取材,以粗麻或是树皮制衣。

粗陋简单,堪用即可。

君主与船主们虽更讲究些,但也只是在珠宝之事上着力。他们喜爱穿金戴贝,富是富,却显得庸俗。

像大齐国这般于低调中彰显贵气,才是也如姜欣赏的。

只是有一点令她疑惑。

也如姜问道:"敢问三皇子,为何琴师们,需以帏帽遮面?"

戟王淡淡地解释:"为了不让目力干扰专注,故弄瞎双眼,培养耳力。"

也如姜惊讶: "竟是如此!"

她顿了一下,又道:“为了音乐造诣毁去目力,有些残忍了……”

听见残忍二字,戟王恍惚了下,视线悄然落在远处在花园正赏花的牧荆。

当她身影映入眼底的瞬间,戟王四周声响顿时幻化成风,模糊掉了。他瞧见宫人们正将成束粉白月季放到她手上。

雪瓣映面,流香闪闪,蜂蝶环绕在她身旁,她莹莹孑然。

牧荆礼貌地嗅了嗅,摸了摸,再轻轻把花束交给木槿,侧身去抚摸花叶。

戟王看出,这是她一贯的漫不经心。不是敷衍,也不是轻慢。而是因为看不见。

勉强附和太虚伪,于是只能这般点头微笑,再转头假装是别的什么分走她的心。

幸好再过不久,温贵妃家乡的神医便要返京,待他的王妃复明,戟王要带她游遍皇宫苑囿。

也如姜见戟王凝望那女子,竟像陷入沉思似地发怔,感到兴味。

东方岛国的女子重视男子外貌,经常聚在一起公然讨论各国男子美色。

因而大齐国三皇子的美貌,也如姜略有所闻。都说他矜贵傲气、艳美绝伦,此行一见名不虚传。

也有不少说他放浪纵情,是大齐皇宫出了名的浪荡子。不过,瞧他望着那女子的模样,却一点不像。

也如姜这么想的时候,一旁的糜爪冬似乎也察觉到了,开门见山劈头便脱口问了一句。

"那名女子,可是殿下的爱人?"

戟王回过神,剑眉略拧:"爱人?"这是哪门子轻挑的用语?

糜爪冬迟疑了下:"殿下看那女子的眼神,就好像……"

戟王费解地看着他:"什么?"

糜爪冬笑道:"像去年把摩哇岛烧掉的熊熊大火,火烧一足旬才停。"

戟王:"……"。

窝在花园深处的牧荆,忽然抿起唇笑出声。

她笑得很愉悦,笑得很灿烂,清娆光彩胜过花园里任何一枝盛开的花。

时间点如此巧合,戟王不免疑心。

如此远的距离,她可能听见糜爪冬的玩笑话吗?

改了又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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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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