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刀剑付丧神的主人？ 第4章 你的主君叫什么？

宇智波止水刚结束完为期半月的护卫任务。

他回到木叶先是去拜访了志村团藏，然后遵照收到的密信消息，去火影大楼找波风水门。

“欢迎回来止水。”波风水门正在处理政务，“任务如何？”

“一切顺利。”

“团藏那边呢？”

“没什么举动，只是……自五虎退大人来宇智波后，不知为何，团藏便不大信任我了。”

“嘛啊……”

波风水门哈哈苦笑一声，把手里的文件规整好放到角落。

宇智波止水接到火影密令后，心中便一直盘旋着不安的疑惑。

是五虎退在宇智波族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是……他们宇智波又与村子里的其他人发生冲突了？

宇智波止水心中逐渐涌上一层悲苦的无奈。

几乎是在五虎退来木叶的同一时刻，团藏用任务做借口，故意把他支离了村子——或者说宇智波。

他似乎还想把小鼬和几个性格温和实力不俗的同族也一并赶出去，被四代目察觉到他心中真实用意后，开口硬拦了下来。

“团藏那边你继续监视。除此以外，止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交给你。”

波风水门用最简洁精准的用词，把莺丸马上抵达木叶和有翠与团藏的摩擦为止水大致描述了一遍。

波风水门有些头疼。

五虎退和马上来到木叶的莺丸就像两块棘手的炸｜弹。

用得好，不说宇智波在村子里的困境，或许就连困扰他已久的木叶沉疴朝夕间也可以轻易解决。

用得不好，那就是一记重创。

五虎退来到木叶的那天，直接和他讲明了自己并非人类、而是居住在时间裂隙里的刀剑付丧神的巨大秘密——高居宫内的天皇陛下和少数大名也都知晓。

如果他没猜错，富岳口中的“莺丸殿下”想来应当是皇室珍藏的御物。

从遥远的平安京时期就隐于宫内、从未对外出示过的重宝，古备前一派的太刀，莺丸。

麻烦的并非付丧神，而是他们行走于人世的身份——

「如果水门大人有源氏重宝髭切殿和膝丸殿的消息，还请务必告知于我。届时，上杉家与源氏一族必有重礼相送。」

以及、他们苦苦追寻许久的主人，半个月前差点死在木叶手里的现实……

想到这里，波风水门深深叹了一口气。

前些天五虎退与他在宇智波族地散步时，说他的主君大人不知经历了什么，不仅灵力尽数被封印，还全然忘记了他们的事。

彼时五虎退怀中抱着幼虎，面色淡漠平静，视线飘飘然恍若山野雾霭，没有焦点。

他望着远处的飞鸟，像是在遥远的回忆里迷了路，喃喃细语说。

「如果、那个时候跟着去就好了……」

「……」

「就算是被折断也好，我也想和主君大人在一起……」

「退大人……」

「……啊、抱歉，说了奇怪的话，忘了我刚才说的吧四代目大人。往好处想，虽然主君大人忘记了我们，但我知道，她不会再消失了。而且，她消失的这些年里性格似乎也还与从前一样，到是我心安了不少。」

性格还与从前一样吗……

波风水门这些天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

那天五虎退和自己说的话，到底是出于无心还是有意呢？

他不认为有翠是那种会把个人仇恨扩散到集体身上的人。

但牵涉到木叶，他必须确保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利好的上上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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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宇智波止水和波风水门聊完事宜走出火影大楼。

甫一出来，根部的忍者就找到他，说团藏大人有新命令。

“密切监视「紫阳花」老板青山有翠和宇智波之间的动向，切实上报。”

宇智波止水乖巧歪头微笑，四代目大人的猜测还真没错。

团藏不敢得罪五虎退和上杉家，便另寻他路把目光放在了与双方关系不错、却又没什么威胁的普通人有翠老板身上。

“我知道了，请团藏大人放心。”

“此外团藏大人还想知道，火影大人找你有什么事。”

宇智波止水沉下脸色。

他的表情有些为难，简单思索过后，决定还是如实相告：“四代目大人让我多留意族人的动向，现如今贵人下榻宇智波，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不要出错……他……不想宇智波站在木叶的对立面。”

“……如实？”

“如实。”

根部的忍者随着下一秒吹来的风消失了。

宇智波止水双手环胸，抬头望着头顶没有一片云彩的碧空，失神呢喃出声。

“木叶的黑暗面吗……”

根部成员离开后的十分钟，宇智波止水终于在村门口的石凳上找到了有翠。

她少见地换上了一身白紫渐变、裙摆底端绘着繁丽紫藤花纹样的访问和服。

原本披散在肩上的柔软及肩黑发，此刻尽数盘了起来。发丝间，只别着一枚朴素的紫藤流苏发簪简单做装饰。

和宇智波止水印象里总是随意打扮、丝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紫阳花」老板不同。

有翠此刻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村里一些人讥讽嘲弄的闲话——清冷自负的高傲贵女。

清冷自负高傲他不见得，不过贵女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宇智波止水走上前，好看的眼里盛满笑意：“您好，请问是有翠老板吗？”

少年特有的疏朗豁达音色，让有翠暂时从手里的甜品书中割离。

她循声抬头，撞进眼前少年温和的黑眸里。

“您好？”

哎呦我去，又一个漂亮的宇智波——皮肤白皙细腻，个子高挑匀称，五官立体柔和又不乏男性刚毅。

难怪虽然大部分宇智波在村里不受待见，但还是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上赶着表白。

“您叫我止水就好。”

宇智波止水刻意站在有翠身前两步远的位置，以防止因为身高差距造成俯视对方的情况。

“啊……好的。止水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说来实在惭愧，族长大人近日想到您因为宇智波受伤的事，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有翠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祛疤绷带，莞尔柔和一笑，说怎么会是因为宇智波呢，分明是她自己没站稳撞到刀口上了。

“给团藏大人添麻烦了呢。”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抱、抱歉。”

宇智波止水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四代目说起有翠老板的时候笑得那般苦涩了。

有翠老板……

超记仇的哇！

还好他们宇智波没有和有翠起过冲突——没有吧？

“那个啊、团藏大人对我们有些误会，他的发心也是为了维护木叶，我是能理解他的。但是啊……”

宇智波止水说，但是他也希望团藏能多给他们一些信任。

“维护木叶？”

有翠呆滞仰头，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窜上来了。

“我、犯了什么忌讳吗？好吧，就算是被你们宇智波连累了，可我也不记得那天有和你们族长一家说过什么话……视线交流？呜啊，不是吧兄弟，我在木叶做生意还要把眼睛戳瞎？”

不就是仗着有个当火影的好兄弟嘛！

黑暗！

木叶也太黑暗了！

还什么木叶飞舞的地方火亦生生不息，虚伪！

这火苗还是赶紧灭了算了，别回头一不小心把周围全烧了！

“诶？”宇智波止水看见有翠绿色眼里全是火气和愤怒，连连摇头否认，“不不不！团藏大人……团藏大人他……”

宇智波止水下意识想为团藏开脱。

倒不是出于为团藏考虑的原因，他只是不想有翠因为团藏对木叶产生什么不好印象。

归根结底，团藏是木叶的忍者。

“没事啦止水先生，我不在意。”

在意也没什么办法吧？

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还没武力的普通人，说到底能做得了什么？

生活不是轻小说，现实往往让人憎恶又无奈。

宇智波止水找她，想来和宇智波鼬一样。

所有举动说辞背后真正的用意，无非是担心自己因为团藏迁怒宇智波罢了。

在贵族手下搏命讨生活的忍者，和花街里的女人、露宿街头的流民比起来，到底谁更惨一些还真不好说。

反正都是大人物们争权夺利寻欢作乐的工具，用完就丢。

有翠眼中的清明让宇智波止水狼狈低下头。

“对不起……有翠老板……”

“别说什么对不起，以后和朋友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好了。除了这件事，富岳先生或是火影大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告诉我吗？”

比如那什么鸟丸殿下。

她还是听说过瞬身之水的威名啦。

“啊、是的。莺丸殿下即将抵达木叶，族长和四代目担心殿下和您的安危，让我来暗中照看几分。”

所以果然莺丸才是重点。

但别说，宇智波富岳不愧是一族之长，会做人。

之前先是自己携妻子正式登门道歉；

后面又让人送来祛疤的贵重药膏；

现在还让他们族内赫赫有名的忍界天才过来看护——虽然她只是附带。

虽有讨好的成分在，但言辞做派丝毫没有架子和谄媚感，做得实在让人舒心。

“现在来太早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休息哦，莺丸殿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

宇智波止水看向村门口，神色变得幽深明灭。

“感谢您的体谅，不过我想……莺丸殿下或许已经到了。”

有翠顺着宇智波止水的视线朝身后看去，发现一位腰间佩戴着太刀的绿发青年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青年身材修长高挑，气质娴雅。

他穿着一身搭配着红色带缔、黑底金纹流水落花腰带的苔绿飞鸟纹和服，外面披着一件同色系的渐变着物。

“日安，想来您便是有翠小姐吧？”

温润好听的嗓音一如鸿毛落入水面，激荡起心绪涟漪的同时，也透出了几分欢腾的喜悦。

“是退让您在这里等我的吗？哎呀呀，怎么不见他人？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

有翠和宇智波止水对视一眼。

后者识相后退垂首当空气，把舞台让给有翠和莺丸。

有翠起身给莺丸行礼。

“您好莺丸大人。日向日足大人今日在「无垢」料理店宴请退大人，因此未能前来。我是「紫阳花」的老板青山有翠，身后这位是保护您的忍者，宇智波止水。”

“哈哈……原是如此，有劳了。”

宇智波止水极其敏锐地捕捉到，莺丸的表情有瞬间似乎被冷风冻住一般，变得僵硬无比。

他低垂纤长眼睫，隐去眼里起伏的思绪，陷入沉思。

莺丸说，私下里不用在意那些繁琐礼节，让有翠和止水直接叫他名讳就行。

“既然退暂时不在，那就劳烦有翠小姐和止水先生，先带我熟悉一下木叶吧。”

有翠心里叫苦连天，面上笑着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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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木叶村门口走到热闹安宁的平民聚集地，而后沿着平坦的大路行进便是人声鼎沸的中心商业街，往左走一段鹅卵石小道，则是忍者聚集的清净幽僻地带。

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闲言碎语，有翠特地避开了人多的商业街。

碰到自己有印象的地标或建筑，她就简单开口讲解两句。

“这片林子是奈良一族用来饲养鹿群的，听说会不定时免费对外开放。”

“有翠小姐没来过？”

“没呢……”

其实来过一次，结果因为站姿过于豪放被鸡婆男教育，最后更是闹到把警备队都引来了。

“这是木叶最好的鲜切花店「山中春馆」。春日祭时，来她家买花，还能收到赠送的山茶或樱花。”

“真是间温馨的花店啊。有翠小姐经常来这家店吗？”

“是啊，我还在这家店办了会员卡。”

“有翠小姐最喜欢什么花呢？”

“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非要说的话……”有翠沉吟片刻，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百合，紫藤，龙胆，芍药，绣球。”

莺丸若有所思，“没有樱花呢。”

……不是、怎么一个个非要拽着樱花不放啊！

这很重要吗？

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随后，莺丸又紧接着说：“和我失踪已久的主君喜好一样，还真是奇妙的缘分呐。”

莺丸摩挲着腰间的刀柄，抬头看向高天帷幕下停在枝桠上的啁啾鸟雀。

“我的主君十多年前于战场上失去踪迹，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源氏的两把重宝髭切和膝丸。”

有翠：……so？

突然说这事干嘛？

话说他们刚才不是在谈论喜欢什么花吗？

樱花！她喜欢樱花行了吧！

有翠鬼鬼祟祟看向身后的宇智波止水，试图求救，却发现后者正用一种诡异的视线默默打量着自己。

宇智波止水平复好心情，看向有些寂寥的莺丸，问道。

“不知莺丸殿下的主君名讳为何？啊、如果冒犯到您，还请原谅我的粗鄙不敬。”

“无妨。主君真实名讳我不得而知，只知晓她登记的姓氏为青山，名有翠。”

莺丸问有翠，他主君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有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