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莫斯科 第14章 求爱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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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突然伸手捂住了张嘉愿的眼睛，张嘉愿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问道：“丹尼斯，怎么了？”

“太犯规了，”丹尼斯像是在忍耐什么，快速说道，“我答应你去，你不要再这么说话了。”

张嘉愿被丹尼斯捂着眼睛，浓密的眼睫毛不受控制地轻轻擦着丹尼斯的手心，因为做咖啡的缘故，丹尼斯的手上有一股淡淡的咖啡粉的苦涩香气，对于喜欢喝咖啡的张嘉愿来说这个味道很好闻。

“我答应你，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张嘉愿点了点丹尼斯修长白皙的手指，“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因为你在扮可怜。”丹尼斯触电般地将自己的手抽回，低垂着眼眸轻轻摩擦手指，“你刚刚的眼神看着就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没有扮可怜，”张嘉愿瘪了瘪嘴，“因为我刚刚是真的很可怜。”

丹尼斯投降道：“是我错了。”

说完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块巧克力推到张嘉愿的面前：“请你原谅我。”

张嘉愿微微勾起嘴角，拿起巧克力拆开包装后丢进嘴里，浓郁的巧克力味在口腔里爆炸，明明是甜到腻人的味道，但张嘉愿吃完一个却又朝丹尼斯伸手说还想吃。

一杯咖啡很快见底，丹尼斯以为张嘉愿要回家，起身准备送张嘉愿到门口，没想到张嘉愿坐在那里没动，开口又点了一杯纯牛奶。

“还有别的事吗？”丹尼斯把纯牛奶递给张嘉愿不解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有啊，”张嘉愿用勺子搅了搅牛奶，“接下来的任务是接你回家。”

丹尼斯：“……”

丹尼斯看了一眼时间，面露为难地神色：“我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

“没事啊，我就在这里等你，”张嘉愿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眨了眨眼打趣，“我怕有些人又开始躲我了。”

丹尼斯一脸无奈地扶了扶额：“没有躲你，我这几天确实有事。”

“哦？”张嘉愿笑眯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天早上不好意思了。”

“饶了我吧。”丹尼斯大概是回忆起了那天早上的尴尬情形，脸颊微微泛红，“不要再提了，嘉愿。”

“好吧好吧。”张嘉愿见有人进来，不再打趣丹尼斯，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等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丹尼斯轻声走到昏昏欲睡的张嘉愿面前，动作轻柔地将他翘起来的那缕头发抚平。

“下班了吗？”张嘉愿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扶着桌子站起身。

“嗯，”丹尼斯回头问他，“等着急了吧？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

丹尼斯话还没说完，张嘉愿便迷迷糊糊地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嗯？”张嘉愿揉了揉鼻子，“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嘉愿边点头边打了个哈欠，他最近这几天没睡好，大作业遇到了瓶颈，怎么改都不满意，昨天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在改作业，他刚刚坐在咖啡店里等丹尼斯差点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到家后，张嘉愿开口问身后的丹尼斯：“你还要喝会酒再睡吗？”

“嗯，我喝一点再去睡。”丹尼斯说完从身后将两只手放在张嘉愿的肩膀上推着他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快去睡觉吧。”

张嘉愿又打了个哈欠，眼里氤氲着水汽：“那我去睡觉了，你别忘了把周六晚上空出来。”

“知道了。”丹尼斯答道。

周六那天，因为跟张嘉愿的约定丹尼斯一天都没出去。

他们在家里看了一下午的电影，因为晚上要去剧院，丹尼斯中午克制地没有喝酒，手里还被张嘉愿塞了一瓶果汁，让他实在馋了就抿一口。

张嘉愿之前没看过芭蕾舞表演，听说要穿正装前天放学的时候还去买了套正装，出门的时候，丹尼斯看到张嘉愿的穿着，夸了好几句他今天看起来非常帅气。

张嘉愿是第一次来，刚到剧院门口的时候，张嘉愿拿出手机“啪啪”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外婆看，告诉外婆他今天要去剧院看芭蕾舞，还顺手自拍了一张发给外婆，说让她欣赏一下大帅哥。

外婆打趣他是不是跟漂亮女同学来看芭蕾舞，张嘉愿让丹尼斯站在那里不要动，拿起手机对着丹尼斯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外婆，并回复了一句“跟漂亮男室友来看的。”

丹尼斯凑过来看了一眼张嘉愿的手机：“你在干什么？”

“跟我外婆聊天，”张嘉愿将手机举到丹尼斯面前，“外婆说欢迎你寒假的时候来我们家玩。”

丹尼斯低头一看，入眼便是张嘉愿的那一句“漂亮男室友”，他右手握拳抵在唇角处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他们没在外面耽误多久，跟外婆聊了几句后，拿着票走了进去。

丹尼斯大概是真的很喜欢看芭蕾舞，开幕以后看得十分的认真，浅绿色的瞳孔中发散着细碎的光芒，丹尼斯完全沉浸在了这场表演中。

张嘉愿不太懂舞蹈，但是艺术都是相通的，他坐在那里不觉得无聊，看着这些灵动优美的舞姿，张嘉愿的脑袋里甚至快速闪现过几个灵感。

等到舞台上开始表演《天鹅湖》的时候，张嘉愿注意到丹尼斯微微坐直了身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脸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察觉到了张嘉愿的目光，丹尼斯歪了歪头好像在问怎么了，张嘉愿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环境不适合交流，于是转过头来继续观看表演。

等到结束的时候，身边的人陆续退场，丹尼斯坐在那里，一脸出神地盯着舞台看，张嘉愿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丹尼斯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我们走吧，”丹尼斯起身对张嘉愿道谢，“很棒的表演，嘉愿，谢谢你邀请我。”

很不凑巧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噼里啪啦”下起了雨，张嘉愿正在纠结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丹尼斯在他身边伸手接住了几滴雨水，一声不吭地跟着人群一同踏入了雨幕中。

大概是看到张嘉愿没有跟上来，丹尼斯站在原地一脸不解地看着张嘉愿：“怎么了？”

细碎的雨滴落在丹尼斯白皙的脸颊上，丹尼斯看他的时候眼尾的位置落了好几滴雨水，水珠落在脸上的一瞬间快速向下滑落，给人一种丹尼斯正在落泪的错觉。

张嘉愿迈步向丹尼斯走去，来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能习惯俄罗斯人下雨天不打伞的行为。

“你们下雨天好像都不喜欢打伞。”张嘉愿走到丹尼斯的身旁。

“为什么要打伞？”

“额，”张嘉愿顿了一下，“因为不想被雨淋湿。”

“在中国，大家会看天气预报，出门提前带伞，如果没带伞的话大多数也会站在屋檐下等雨停或者雨势小了再走。”

张嘉愿看了一眼刚刚从剧院里出来的人们一脸淡然地在雨中行走，甚至都没有因为下雨而加快脚步。

“因为没有必要吧，”丹尼斯想了一下说道，“这边的冬天总是伴随着风雪，雨伞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老实说，雨水“啪嗒啪嗒”砸在脸上的感觉真的挺不舒服的，但是周围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张嘉愿只好融入大众淡定地雨中漫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嘉愿的错觉，他总觉得丹尼斯看完芭蕾舞表演后心情有些低落。

丹尼斯平时话就不是很多，张嘉愿一开始并没察觉到丹尼斯的情绪不对劲，直到看到丹尼斯差点走过地铁站，他急忙伸手一把拉住丹尼斯的手腕，突然靠近的距离他看到丹尼斯的眼眶泛红。

张嘉愿这才知道原来丹尼斯的脸上并不全是雨水，只是泪水向来惯会伪装，一开始他才会误以为那是雨水。

“丹尼斯……”张嘉愿看着丹尼斯默默落泪的样子，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丹尼斯的眼泪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下滚落，那双漂亮的浅绿色眼睛写满了悲伤，张嘉愿下意识伸手想要替丹尼斯将眼尾的泪水擦去，却被丹尼斯侧头躲开。

张嘉愿的手蜷缩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地将手放了下来。

“对不起，”丹尼斯低哑着嗓子说道，“我心里有一些难过。”

“你先走吧，”丹尼斯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脸，“嘉愿，你先回家吧，我等一会就回去。”

丹尼斯说完转身朝着没什么人的公园里走去，张嘉愿有些担心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好在丹尼斯没有走多远，张嘉愿看到他在一处长椅上坐了下来。

凌厉的风雨扑打在丹尼斯的身上，昏暗的环境中，张嘉愿觉得丹尼斯就像是野外肆意生长的一簇野花，漂亮且自由，有时明媚有时忧郁，时常看起来很坚强，但是下一秒一场暴雨就可以将他摧毁。

后来雨势渐大，丹尼斯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张嘉愿见他情绪不对，也不敢擅自离开。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丹尼斯抬眸注意到不远处的张嘉愿，迈着沉重的步伐朝他走来。

见张嘉愿因为他脸颊都冻红了，丹尼斯愧疚道：“嘉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张嘉愿摇了摇头，他知道丹尼斯肯定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诉之于口的旧事，他没打算追根究底，丹尼斯却在这时主动开口。

“我的母亲曾是一位优秀的芭蕾舞演员，如果没有我她应该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丹尼斯眼眶通红地对张嘉愿说道，“她是在雨天去世的，我刚刚想到了她，心里很是难受。”

“这不是你的错。”张嘉愿声音沙哑地对丹尼斯说道。

他伸手本想拍一拍丹尼斯的后背，丹尼斯可能以为他抬起手是要给他一个拥抱，也可能是他现在真的很难过急需一个拥抱，下一秒张嘉愿被丹尼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拥住。

他听到丹尼斯在他耳边压抑的哭声。

大雨磅礴。

他们在雨中拥抱。

其实写了很多字，不过后面的内容来不及修了，只好放在明天了。

——

张嘉愿：可以给我一些评论和营养液吗？不给的话丹尼斯就会哭哦。

丹尼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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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求爱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