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绍鹏与明明的婚礼结束后,金市的秋意更浓了。蓝枫酒吧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喧嚣,多了几分柔和。林峰坐在吧台后的专属卡座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梧桐叶上,神色复杂。
欧阳琪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在他对面坐下:“在想什么呢?”
林峰回过神,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烈酒的辛辣在喉咙里蔓延,却没能驱散他心中的思绪。苏绍鹏与明明的幸福,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的空缺。这些年,他被仇恨包裹,身边只有利益纠葛的手下,直到欧阳琪出现,像一道微光,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
“琪琪,” 林峰放下酒杯,语气难得认真,“我们认识也有五年了吧。”
欧阳琪点头,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她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嗯,五年零三个月。”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是曹爷手下的小弟,眼神凌厉,浑身带刺;记得他一步步整合金市帮派,成为如今的 “峰哥”,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与伤痛;记得她无数次在他受伤时默默照顾,在他失意时静静陪伴,这份喜欢,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林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不是个好男人,我心里藏着一个人,藏了很多年,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也没有说他们之间的故事,只是坦诚地告诉她,自己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永远属于别人。他以为欧阳琪会生气,会离开,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的心。
欧阳琪却笑了,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有丝毫怨怼:“我知道。”
林峰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个人,” 欧阳琪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却坚定,“我是一个女人,对于你们男人再清楚不过,你的心里藏着一个人,一个可以用生命守护的人。”
她早就知道,林峰的心不属于她,可她还是忍不住靠近他,忍不住为他付出。她喜欢他的坚韧,喜欢他的担当,甚至喜欢他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对她来说,能陪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 林峰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不明白,欧阳琪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因为我爱你啊,” 欧阳琪轻轻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爱一个人,不是要占有他的全部,而是希望他能快乐。我知道我不能取代那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可我愿意陪在你身边,陪你走过往后的日子,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你。”
林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些年,他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虚情假意,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不计回报地对他好。欧阳琪的话,像一股暖流,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即便他对欧阳琪不是爱,也有像家人一般的情感。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如果……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试试。我不能保证忘记那个人,也不能保证给你全部的爱,但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
欧阳琪的眼泪瞬间落下,却笑得格外开心:“我介意什么?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林峰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指尖的温度让欧阳琪心中一暖。他没有说太多甜言蜜语,却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