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被冤枉进来的。”其中一个人关切的说。
上官归尘摇头:“不是,我是自己进来的。”
“啊?”“啊?” “啊?”……
“小兄弟,别折磨自己,你的家人会心疼的。”
“就算他们不心疼我们也心疼啊,这么漂亮一个娃娃,在这可不得受委屈,不行 ,你得赶紧出去,不能在这呆。”一个老人说。
上官归尘心里暖暖的:“我进来是有原因的,我会出去,一定会,也一定会带你们出去。”
“诶哟……我的小娃娃,你自己能出去就好了,到时候顶多告诉俺们的家人,俺们很好,别让他们担心,其他的就不麻烦你啦。”老人笑盈盈的开口。
上官归尘也笑了。
……………………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上官归尘突然紧皱眉头,似是在与谁作斗争,片刻后,他幽幽睁开双眼,此刻眸中尽是淡然。
随后,他便被带走。但此刻,那些知府恐怕早已“歇下”,怎会这个时候开庭。
“喂,为何现在开庭?”他高傲地问押送他的人。
“有个身穿白衣,带素色面罩的男子在衙门前敲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鼓,门前围满了人,知府大人害怕这样下去会出事,可能也是心烦了,就放他进来了。”
他敛下神情,脚步加快了几分。
“欸,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戴什么面罩,你和那个人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他没有理会他们的话,此刻的他只想能快些见到那人……
有个傻子为了一个人,击鼓鸣冤一时辰。
被带到了公堂,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墨逸和先前的商贩,站在不远处的人群,还有端坐在高堂之上的知府赵欢。
赵欢看到了同样带着面罩的上官归辰,心情焦躁,但碍于情面还是忍了下去。他惊堂木一拍,神情肃穆的开口:“犯人皆到,开庭!”
两侧的皂班立马高喊:“——威——武——”
赵欢看向墨逸:“你姓谁名谁,家住何处,你击打鸣冤鼓是为谁申冤?”
墨逸低头作揖:“大人,草民姓墨名逸,不是本地人,此次是为了草民的好友申冤。”
赵欢听到墨逸的回答,原本就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放肆!见到本府竟不跪下,你这刁民,眼里还有王法吗?”
墨逸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微微一笑,朗声道:“大人,墨逸虽为草民,但自幼受教,知礼仪廉耻。今日前来,只为好友鸣冤,而非来受辱。若大人以公正断案,墨逸自当俯首听命;若大人欲以势压人,那这膝盖,墨逸宁折不弯!”
赵欢闻言,更是气得面色铁青。他本以为墨逸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见了官府威严,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却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大胆。
他冷哼一声,厉声道:“好个宁折不弯!本府倒要看看,你这膝盖到底有多硬!来人,给我拿下!”
两侧的皂隶闻声而动,手持水火棍,便要上前拿下墨逸。然而,就在皂隶们刚迈出一步,公堂突然一声传来清冷的喝止:“住手!”
上官归辰冷冷的盯着高坐上的赵欢:“大人,这刚开庭您便要因为礼节问题而动用武刑,这要是传出去个堂堂知府大人过于在意礼节而小题大做,岂不是落了个心眼狭隘的名号,别人听说了岂不耻笑?”
赵欢心中虽不悦,听了他这话也觉得有道理,也不再说些什么,呵斥那些皂吏:“退下!”
等到一切又恢复平静,赵欢又问墨逸:“审什么冤,你且细细说来。”
“大人,今晚我与好友……”墨逸只停顿了一瞬又自若开口,“与好友本要去放河灯祈福,但过程中与商贩发生了些争执,草民今日愿再次立誓,草民的好友并没有殴打商贩,请放他自由。”
“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言皆属实?”赵欢紧皱眉头。
墨逸一笑:“好办,草民听闻土阴县的仵作记忆尤其高超,再细微的伤口也逃不过他们的手心,更甚还可以判断出伤口的时间。只要仵作一来,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商贩一听立马着急,他跪下:“大人,莫要听他胡诌,他就是在扰乱您的判断,你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哦?那郝老板先前一直说自己被殴打了,那必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有痕迹就不会害怕检查,可我现在怎么感觉你这么心慌失神呢?”墨逸压着声音说。
赵欢看着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能不同意,于是便换来仵作,带着郝游牵下去验伤了。半柱香过后,仵作带着脸胀成鹅肝色的郝游牵回到了公堂:“大人,在下已经检查过了,郝老板身上出了一年前因为疾病而留下的疤痕,其余再无伤势。”
赵欢摆摆手,让仵作下去了。
墨逸继续开口:“大人,现在事情已经明了,按照我朝律法,污蔑他人可是要挨二十大板。”
郝游牵一听要挨板子立马跪下来给赵欢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饶命……”
赵欢无奈的叹气,好像是累了:“带郝游牵下去,打二十大板后逐出衙门,若是没了其他事就都退了吧。”
墨逸走到上官归尘面前,语气温柔,小声道:“世子,我们回去吧。”
但是对方没动,他看着赵欢,说:“大人,草民还有一案,望大人明察。”
“哦,还有,那说来听听。”赵欢对眼前的人很感兴趣,也愿意坐下来听他多说几句。
“郝游牵,也就是郝老板,公然背弃国家法律,私自抬高物价,夺取百姓民脂民膏,望大人明察。”
他这话一出,公堂外的平民百姓坐不住了,小声的附和赞同。
正要被拉走的郝游牵挣脱束缚跪下:“大人,绝无此事,望大人明察。”心里却想,‘呵,我每月都向官府递交银两,我背后可是有官府护着,这次看谁敢动我。’
“哦?”赵欢更有兴趣了,“继续。”
“朝廷颁布的法律条文上明确规定,百姓的日常用品所获利润不得超过它自身价值的八成,一盏河灯的成本不超两文,可郝游牵他以高价卖给百姓,对百姓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阻碍了百姓的生活,对商品的流通造成了阻隔,望大人明察。”
赵欢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归尘:“你空口无凭,可否有证人?”
上官归辰看着对方的神情心中涌上一股不安,他咽了咽口水,临时改变了计划,重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高台之上的知府:“没……”那句没有还未曾说完被就墨逸打断,“大人,我可以为他作证。”
“就你们二人?”赵欢语气貌似带着一点点的急不可耐。
“对,就我们二人!”墨逸开口,眼里毫无波澜。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府就替你,替在场的各位老百姓查个明白,来人!”
一个皂吏站出:“在!”
“凡是在集市售卖商品者,必要提前在官府登记,去把今天晚上的价物表核实几遍,再去寻来几位购买过此物百姓当做证人,快去!”
那皂吏领了命就退了下去,赵欢不知为何将公堂外的百姓都遣散了出去。
两柱香过后,皂吏带着价物表和几个人回到了公堂:“大人,都查清楚了。”
“怎么样?”赵欢依旧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我们核查了三两遍,又询问了相关百姓,还将价物表给您带来了。”
“我是问结果怎么样了?”赵欢惊堂木一拍,吓的那皂吏一激灵:“大……大人恕罪,价物表,没问题……”
上官归辰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震惊,可能当他改变主意的那刻,他就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他冷笑:“没问题……好个没问题……”
郝游牵立马笑了:“哈哈哈,我就说吧没问题,就你,还想告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这算不算诬蔑,大人,快赏他们板子!”
“肃静!这里是公堂,不可喧哗。”赵欢也戏谑的盯着上官归尘,“这查也查了,证人也带来了,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
上官归辰眼神里覆着一层寒霜,他不屑开口:“大人好能力,不知郝老板平日里给你塞了多少好处和美人,能让你这么护着他。”
赵欢一听立马怒了:“大胆,竟敢当堂顶撞本知府,来人,将他们拉下去,五十大板,五十大板!”周围的皂吏领了命就要来擒他们二人,对方冷哼,将人一脚踢开。
“大胆,都反了,一个个都反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知府好好教训他!”
上官归辰话里带着森森寒意:“赵欢,把赵遂给我叫过来,我要当面会会他,看他是如何教出你这么个龌龊玩意儿。”
“呵……”赵欢不想再听他胡扯,准备下令时,就看到对方从胸口掏出一面令牌,“现在呢?”他把脸上的面罩也摘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等赵欢看清楚那面令牌后,浑身震颤。他想要走下高堂,但是双腿发软而滚了下来,相貌极其狼狈,但是他没在乎这些,颤颤巍巍爬到了对方面前,不住的磕头:“世子,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小的该死,小的给您磕头了,放过小的吧,小的这就给您将知州带来。”
“一柱香,若是一柱香后本世子没看到他,你们两个都别想好过!”他语气狠利,抓着赵欢的手力气加大,疼得他龇牙咧嘴也不敢出生,“就……就在……在后院……我马上派人过去……我派人带您去雅间休息……”
他松开赵欢,扭头看着站在角落里的墨逸:“墨……墨郎,陪我一起。”
墨逸点头,跟着他一道出去了,在离开前,墨逸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欢,语气里满是嘲弄:“赵大人可要让在场的其他人管住了嘴,免得走漏了风声,惹得别人笑话。”
墨逸虽没有官衔,但当初朱康赠他的一纸金状让曲野阳直接上书十封,就是希望他能够撤回旨意,墨逸虽收了金状,但是他没放在心上,只知道这东西很贵重。后来将此事告诉刘汕,对方只是告诉他这东西带来的权利很大,让他好好利用。
看着咬牙切齿仿佛要将自己剜出一块肉的赵欢,墨逸淡然开口:“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我若是死了,会有无数人会让你下来陪我。”
“你……”赵欢吃了瘪,但又不敢开口,等到墨逸的脚步声远了才敢抬头站起身,看到了郝游牵那张贼眉鼠眼的脸,气上心头直接踹了他一脚,“你个蠢货,若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若是我出事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
上官归辰跟着皂吏来到一处院落门前,那人小心翼翼的说:“世子……到了……”
“将屋内的烛火都点上。”他说,皂吏立马去做。上官归辰拉着墨逸坐到了椅子上,重重的叹气,皂吏做完一切后便便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任由烛火蚕食他们的影子。
上官归辰低着头,墨逸左手拖着腮,看着对方的轮廓。突然,他拉住墨逸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墨逸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对方看着自己,嘴唇轻轻嗫嚅,就当他以为对方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只听到了对方的一声笑。
“哈哈哈……”带着一丝悲哀,墨逸僵在那,现在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握着。
上官归辰感受着对方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住了嘴,随即又是黑暗,沉默,但是他没有放开紧握对方的手。
在他眼中,仿佛已经过去许久,可又很快意识到,其实只是短短几秒。时间的概念在他心中逐渐淡化,变得无关紧要。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刻,总会有个人会始终陪伴在他身旁,为他指引方向,告诉他一切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赵遂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安宁,上官归辰烦躁的“啧”了声,脸上又恢复了冷漠淡然。
“不知上官世子深夜到访是有何事?”赵遂阿谀开口。
“怎么,若是没事本世子还不能来你这县府了?”他的脸色更黑了。
赵遂连忙解释:“怎么会呢,世子驾到,真是让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
上官归辰冷笑:“阿谀奉承的东西,难怪会教出像赵欢那副模样的狗玩意。”
赵遂心里有火不敢发,只好在心里憋着:“世子说的是,世子今夜唤我来莫不是我那义子得罪了您,若真是这样那我回去必定要好好惩戒他。”
“你的人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赵遂,你好大的胆子。”他眼神冰冷,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是没权利动你,但是有人能动你,你在窃喜什么?你在心底谩骂什么?”
赵遂立马跪下:“没有的事,小的怎敢诋毁世子,世子明察!”
他给了赵遂一个白眼:“你怎么想的我不感兴趣,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压榨百姓,趁机搜刮民脂民膏,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
在墨逸看来,此刻的上官归辰全然没了平常的温和,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彻头尾的疯子。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汹涌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冰冷的杀意。握着他的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你们只有一天的时间,不止牢房中的那些无辜百姓,郝游牵,还有其他与你们狼狈为奸的人,你们知道怎么做……”
赵遂赶忙点头:“小的知道了,小的马上就去办。”
上官归辰牵着墨逸,一脚将房门踹开,看到了不远处候着的赵欢和下人,高声说:“土阴知县赵遂因礼节不当,自愿与其义子赵欢各掌嘴三十,即刻受罚!”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两位大人,请吧。”
赵遂心中固有无尽愤恨,但还是起身叫来赵欢,当着所有人的面张嘴三十,又帮赵欢掌了嘴。
上官归辰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心中的不满稍缓:“天色也不早了,那本世子就先离开了。”
赵遂和赵欢立马俯身:“恭送世子离开。”
……………………
这一路上他们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太好。
“世子,世子……”
墨逸唤回了他的思绪。
对方茫然道:“啊?怎么了,墨郎。”
墨逸示意他低头,对方这才发现了自己握着对方的手还没有放开,“抱歉,刚才没注意。”但是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墨郎,现在我心里空落落的,我也不敢将此事告诉我哥,你就让我拉会儿,放心,就这一次,以后不会耽误你找娘子的。”
计谋得逞他拉着墨逸回到了河岸,没想到他买的河灯没有丢,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桥边。
“墨郎,没丢呢,现在放还来得及吧。”他松开了对方的手,拿起河灯,将那个最漂亮,最豪华的放到他手心,“这个给你,我要两个小的,我很贪心,我有很多个愿望。”
墨逸笑着点头,跟着他来到河岸,看着对方拿出火折子将中间的那滴烛油点亮,让后一起放进河中。
“快许愿,墨郎!”上官归尘立马双手合十,闭上眼。
‘祈愿吾爱吾亲,长乐未央,平安永驻。
其一,愿其福泽绵长,如松柏之茂,经霜弥茂;如日月之行,亘古不息。
其二,愿其心如止水,宁静致远,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墨逸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他也闭上眼:‘若吾世子护苍生,吾便护吾世子。愿其常被爱环,无忧无虑,岁月静好,福寿无疆。’
他心怀天下,祈愿百姓安康;他默默守护,许下深情诺言。两个少年,一个守护苍生,一个守护他。愿世间美好,皆能如愿以偿。
愿这世间,有爱有守护,岁月皆温柔。
‘愿我的爱人平安顺遂,不枉我此行艰难而来……’
“世子,睁开眼。”
对方听了墨逸的话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哇,好多河灯!”他寻着河灯的源头望去,看到了先前的那群人,领头的那个大哥笑着看着他们这里:“小兄弟,谢谢你们,是你们救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土阴永远忘不了你们,我们用河灯为你们祈福!”
无数的河灯飘荡在河面,就像是点点星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它们的倒影在水面上轻轻摇曳,仿佛是无数个世间美好在跳动。河灯微微晃动,却又始终不灭,为他们点亮前行的路途。
他眼中泪光闪烁,他大喊:“举手之劳!”
回去的路上,上官归辰又牵住了墨逸的手,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他给出的理由是:“墨郎,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你再安慰我一会,等到到了客栈我便松开。”墨逸一语未发,算是默许了此次动作。
上官归辰在回去的路上开口问道:“墨郎,你为何要为我如此做呢?万一当时我真的动手了呢?”
“世子不会的,即使世子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会站在世子这边,只是几板子罢了,算不了什么。”墨逸认真开口。
“为何?”他继续问。
“因为世子值得,值得墨逸无条件相信,也值得我将后背交予世子,更何况,这也是墨逸的职责。”
他顿住脚步:“是吗……因为值得……”他抬头看着前方,“只是因为值得吗……”
墨逸有些迷茫:“世子在说些什么?”
“没有,不过是我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
随后他又似漫不经心般开口:“从小到大除去我哥和父母,再没有同我说这些话的人了,因为其他人都有了自己珍爱的人。待以后到哥哥他成了亲,他也不会再对我这么说了,因为他也有了更重要的人,这些话会对着他未来的发妻讲。”
此刻正在草何铺卖力工作的上官归弃:“啊切!”
闻若:“着凉了?你们歇会,让我和西洲来。”
“没事,你歇着罢,我来便好。”上官归弃阻止。
“好吧。”
上官归辰笑了:“墨郎,当时在公堂上,我看到赵欢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意识到不对。原本是想要其他人出堂作证的,但是我临时改变了计划,现在想来,还有些庆幸当初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不然事情绝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简单。”
“当初你为我作证,那一瞬间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还是反应了过来,最后眼看我们要被打,我怎能让他得逞,不得已才将上官世子的令牌拿出来了。果然,还是这个好用。”他说完又拉下脸,“但是我还是不喜欢这样……”剩余的墨逸没听清。
墨逸:“我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世子。”
“你且说,我听着。”
“为什么世子要亲自当那个犯人,你明明可以让我来做的。”
对方听了他的话后笑了,他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放烟花的人,松开握着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看着烟花被点燃,升空,上官归辰也扭过头看着对方,眼里满是笑意,烟花在他的头顶炸开,彩色的烟花四溅。
“就像你说的,因为你值得,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何时的我,都会因为你值得而不让你身处险境。”他笑了,重新抬起头,眼中晶莹闪烁,“墨郎!”
墨逸抬头望去。
烟花接二连三的在天空爆炸,发出巨大的声响,将上官归辰后面的那句话埋没。
“我…………”
归尘的名字有些不一样,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好的,我是不会改的[狗头][狗头][狗头]
亲爱的上官归尘:
归儿,昨天为母花二十买了两张彩票,现在有二个消息,一为好,二位坏,
好的是两张都中了,一共赚了十块[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坏消息是我把那个中的十块掉了[裂开][裂开][裂开]
运气不错,但也仅仅不错罢了[化了][化了][化了]
好的,今天买到了一份超级好吃的麻辣烫,所以更两章给自己欣赏
[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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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击鼓鸣冤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