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上官归尘被对方突然的动作吓的一激灵。
上官归弃现在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伴随着阵阵耳鸣,上官归尘的话他没听到,扭头看着闻若,坐下:“阿若……,帮我把脉。”他一脸平静的将自己的手腕放到对方面前,但是声音却有些颤抖。
闻若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下一惊,忙不迭点头:“好!”他两只手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但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甚至都开始换怀疑自己精湛的医术了。
上官归尘看闻若蹙眉,还以为出了事,心中不自觉一紧:“阿若哥,我哥他……没事吧?”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闻若脸色更加不好了,他一脸严肃的对上官归弃说道:“现在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另一个是坏的,你想先听那个。”上官归弃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后者,我倒想看看就现在这局势还能发生什么更糟的事了。”
“现在你的心神不稳,脉象也不平静,长时间这样下去会出事。”闻若收回手,看着旁边的人。
“哦,知道了。”上官归弃则是一脸平静,闻若又回答:“没事,还有好消息,你这症状我最在行了,定会让你痊愈,这个你不用担心。”上官归弃点头,“谢谢阿若,以后便麻烦了。”
上官归尘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他拉住闻若的胳膊:“阿若哥,我哥他曾经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这是什么导致的?”后者耐心的给他们解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医书上曾记载过,遭受巨大的冲击后就极容易造成这种情况,但是现在这种想法不成立,所以我们换另外一种假设。”他看向上官归弃的眼神变得幽深。
“当你对一个或一群人产生极度的恐惧与恨意,即使他们改变了容貌,变成了陌生人站在你面前,但那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只要他们靠近,你还是能察觉出来,也会造成你这种情况。”
上官归弃沉思片刻,摇头:“没有,没有这种情况,也没有这种人。”
“行,这种情况也不成立,那我们换第三种,那就是……”闻若顿住,他在上官归尘期待的眼光中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至于这第三种啊……哈哈……我忘了。”上官归尘的脸立马耷拉下来。
“阿若哥,这不好笑。”上官归尘起身换到了墨逸身旁,没再理他。“诶呀,不管哪种情况,只要有方法医治便好,有我在,只要我有药,谁都死不了,你就放宽心好了。”他一把将上官归弃拽起身,“你们慢慢聊,我上去给他配个药方。”
上官归尘身子一瘫,后脑勺靠在了墨逸肩头:“墨郎啊……我和阿若哥逛了整整一天,累……”
“累……”
“累……”
墨逸没什么表情,倒是占南风一脸嫌弃:“诶哟……我来这是找你们解闷的,不是看你们两个人的,行了,我也去找西洲了,先走一步。”他起身,刚迈出两步又回头问他,“你们参加了比武大会?”
上官归尘点头:“对啊,为了上天交代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三人参加了比赛……”
占南风点头,他直接忽略了上官归尘,伸手拍了墨逸的另一个肩膀:“小逸,曾经我在隔壁军营里,整日听刘汕那人同我显摆你,说你可以和他不分上下,夸你懂事,气度不凡,还嘲讽我军没有像你如此刻苦努力的孩子,天天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那可不,他可是墨郎,我的……”他顿住,将最后的“墨郎”二字憋了回去,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要说这句话。
“你的什么?”占南风问,上官归尘没回答他的问题,“没什么,你怎么还在跟我说话,你不是还要去找西洲吗,你舍得让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等着你吗?”占南风听了觉得有道理,他再两人身上扫射几眼,朝墨逸笑:“小逸,好好努力,我相信你。”
墨逸点头,他安静的坐在长椅上,任由上官归尘靠着自己,心里很幸福。
“墨郎,在军营里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上官归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墨逸淡淡的笑僵在脸上,他扭过头,对上了上官归尘那双晶莹剔透的黑眸。
他脸上面色如常,心里却漏了半拍,呼吸也乱了。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静止了。
“哈哈哈……墨郎,你真的好单纯啊,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与你待在一起了。”上官归尘将头从墨逸肩上抬起来,嘴角的笑意不减半分。
“这些糕点味道如何?”上官归尘期待的看着对方,墨逸笑了,“味道不错。”
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个被一块布料包裹的东西,打开,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平安结,没有华丽的装点,甚至有些朴素。他拿起在上官归尘面前晃了晃,“世子,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
上官归尘接过仔细端详,发现做工还有些粗糙,但是整体还可以,他抬头:“挺好的,墨郎你做的?”墨逸点头,“对,世子,是我做的。”
“那墨郎可真是多才,这编织可是精细活,像我这种就干不了这,哈哈。”他眉眼弯弯,将平安结还给墨逸。
“那世子喜欢吗?”墨逸问他,上官归尘的手一顿,眼睛亮了,“喜欢,墨郎是要送给我吗?”他原以为对方会同意,但是现实中的墨逸摇头拒绝,“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上官归尘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丝失落,但他没有在意,将东西还给了他。
“墨郎也信这些吗?”
墨逸点头,又摇头:“有时信,有时候又不相信,不过是人们给心灵上的一种慰藉罢了,但还是会抽些时间去寺庙烧香拜佛,保一人平安。”
上官归尘随意“嗯”了一下,余光之中他看到从楼梯上下来两个人,一人手上拎着不少东西,另一人背着一个药箱。隔着一些距离,上官归尘都闻到了草药的味道。
“哥,阿若哥,你们两个拿着这东西去哪?”上官归尘微微皱眉,闻若叹气,“为你们两个难兄难弟忙东忙西,是在下的责任。”身旁的上官归弃忍下笑意,“今日麻烦了闻大善人,日后必当涌泉相报。”闻若嫌弃的开口,“咦,行了,别胡诌八扯些其他的了,快点跟我走,不然今天肯定忙不完。”经过上官归尘身边,他笑了笑,“小归尘,我跟你哥去西街的草何铺了,那是一家医馆,西洲在那当医师,我们去借个地方,有事找你身旁这位,实在不行就去那找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在那不会跑。”
“嗯,好的,阿若哥。”上官归尘乖乖点头。
“行,我们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们两个自己解决晚膳,走了。”
“好的!”上官归尘点头依旧。
等到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上官归尘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事要做,干脆带着墨逸又出去了。
“墨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外面天色渐晚,街上逐渐热闹,华灯初上,歇息了一天的街道开始焕发生机,人流也多了起来。
这里仿佛是黑夜的专属领地,超脱于大众的常规秩序之外。
上官归尘拉着墨逸走在热闹的街道,耳畔不息传来嘈杂的声音。
“墨郎,我今天和阿若哥发现一条大河,听别人说可以放河灯祈福保佑,不过不许白天靠近,只允许夜晚天黑了放,他们说白天神仙在歇息,白天放会打扰他们。虽然这个说法很牵强,但是我还是想放盏试试,你要来吗?”墨逸无声点头。
他们在一家卖河灯的商贩面前停下,上官归尘问:“老板,一只多少钱?”
对方长着一撮络腮胡,面相有些奸诈,确实不出他所料,这人直接狮子大开口,伸出五根手指:“五文。”
上官归尘故作吃惊:“别处都卖三文,你这里怎么这么贵?”
对方没好气的说:“在我这就这个价,爱买不买,反正今天这儿就我一个卖河灯的,你不买就放不了。”语气里带着无尽得意。
上官归尘看着其他买完河灯骂骂咧咧离开的客人,心中萌生出一个孬点子,他朝墨逸露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墨逸立马心领神会。
上官归尘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又指了指后面更为复杂华丽一些的河灯问:“那你后面的呢?”
“三十文。”
‘现在市集上的骗子越来越多,表面打着正经营业的幌子,背地里却做鱼肉百姓的腌臜事,不行,这口气忍不了。’他朝那个商贩微微一笑,“那我要两个五文的,一个三十文的。”
‘这么贵还敢出来摆摊,一会不坑你一把大的我就不叫上官归尘,只是心疼我这四十文……’
那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对嘛,早这样就好了,早买早省心。”他将三个河灯装好,上官归尘正准备去摸腰间的荷包,手被墨逸一把拦住,让后就看见他将四十文扔到那人怀中,脸上没有一丝留恋。
‘墨郎真威风,四十文说给就给,一点都不心疼,我好希望也可以像他如此威武霸气,但我的内心告诉我不可能……’上官归尘这里内心还在自言自语,那边墨逸已经拿着东西喊他离开了。
“世子?世子!”墨逸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怎么了?”他猛然回神。
墨逸:“世子,我们离开吧。”
上官归尘点头,等到远离了那个商贩,上官归尘拉住墨逸的胳膊,咬牙切齿的开口:“墨郎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个奸商付出代价的,为你的那四十文报仇。”措辞铿锵,但在墨逸看来却显得有些可爱,“好,我等着世子替我报仇。”
墨逸在上官归尘的要求下两人都戴上了面罩,遮住了大半边脸,让人看不清容貌。
他们走到河边,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当上官归尘将那顶非常豪华的河灯拿出来,就引来周围一阵惊叹。
“快看,那位小郎君手里拿着的花灯,真好看。”一位姑娘说道。
“等你知道这灯的价钱你就笑不出来了。”她同行的好友劝告她。
“啊……这么贵啊,那我还是算了,想必那位小郎君家势必定显赫,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能比得上呢?”
听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议论,上官归尘心里很不好受,从小上官擎和芸熙源就教导他们要勤俭,不要过度奢华,这些他都铭记于心,现在听到这种议论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他扭头和墨逸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抱着河灯走到一位健壮男子跟前,面带疑色的问他:“大哥,我听你们都在议论这盏河灯,我有思来想去还是没明白,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他语气单纯,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
“小兄弟,想必这灯是别人帮你代买的,不知道这价钱,我告诉你,这灯可不便宜,快抵得上我这一天的劳工了,那卖灯的人也是奸诈,一只素灯竟要我们五文钱,你这样的三十文。”说完他又摆摆手,似是无奈的叹气,“诶,罢了,反正与你这天生娇养的小少爷也说不明白,你也不会懂。”
上官归尘故作惊诧:“啊?大哥,你们的河灯怎么这般昂贵,不是都在河岸的那家商铺买的吗?”他摩挲手里的东西,继续开口,“店家说他为了报复那些富家子弟,故意将河灯提高利润来卖给他们,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都是正常价格,怎么会五文一只,难道老板没有告诉你们,买两只素灯会赠一只我手这样的吗?”他看对方的脸有些红,继续开口,“而且,而且那商家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富家子弟了,很同情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未曾多赚取我们一分一毫。”
上官归尘还怕对方不信:“大哥和在场的众人若是不信,我还有一小友可以为我作证。”他扭头看着墨逸,眼里投出殷切的目光,“墨郎,你说,我所言是不是皆属实。”墨逸心下软了一片,被遮住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他想那大哥点头,“大哥,我是他的好友,我可以为他的言行做保障,他所言皆属实。”
墨逸的话一落地,瞬间周围骂声一片。
“我呸,什么不多赚取百姓一分一毫,这全是坑咱们的,要不是有小兄弟,我们还不知要受多少窝囊气。”
“对啊对啊,还说什么报复富家子弟,欺软怕硬的垃圾,狗见了都嫌弃。”
看着周围的气氛,上官归尘拽住墨逸,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墨郎,方才我瞧见街头有几个胥吏,你去把他们找来,就说有看到有个年轻人想要故意寻衅滋事,快去。要是这些百姓真掀了他摊子,打了人,谁都好过不了。”
墨逸担心上官归尘一个人不安全,但是被对方一把推走了。墨逸刚离开,刚先前还跟上官归尘说话的大哥就撸起袖子,语气里带着愤恨:“真当我们百姓好欺负,还把我们放眼里吗?”骂骂咧咧就准备找商贩算账,其他人一些看到了也准备跟上。
上官归尘看到后呵止住躁动的人群,一把拽住即将发飙的大哥:“大家都先冷静,现在靠我们解决不了什么,我的好友已经去找能解决这件事的人,若是我们先沉不住气,最后栽跟头的还会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那些官府根本靠不住,找他们根本就没用,他们就是拿钱做事,只要你给的多,鬼都能给你推磨盘,黑的也得给你说成白的!”人群中有人不满开口,随即是无数声附和。
当有第一个人揭开黑暗,就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地出现第一缕火苗,让后会有无数个人站起身,蔓延成无尽的燎原之火。
上官归尘他不知道官场已经**到如此,但面对这一切,他无可奈何,他不能想象到高大茂盛的树干内心早已腐朽颓败,蛀虫横生。上官归弃教他,在外面不要太过张扬,不要多管闲事,这次,他又食言了,但这次,他不后悔。
他下定决心般开口:“我会尽自己所能帮大家,不管最后结果如何。”
他都想试试……
周围人听了他这话都沉默了一瞬,那大哥劝告他:孩子,你若是没有背景势力,就别说这种逞能的话,会给你带来牢狱之灾,我们都已习惯,不碍事的。”
上官归尘估摸着那些胥吏差不多也快到了,转身看着那个劝他的人,眉眼弯弯:“大哥,一会为我作证。”说完便跑着离开了河畔,他走到了河灯铺老板的跟前,看到对方鼓起来的钱包就来气,抓住他的衣拎到自己面前。
“欸欸欸……你这人干嘛,小心我揍你,快放开我。”他明显是被这动作吓了一跳,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你猜猜我会做甚。”上官归尘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作势便要一拳砸到对方脸上,但是还没碰到他时,他就被别人一把拉开了,双手被扣在身后,力气不小,上官归尘“嘶”了声。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寻衅滋事,还把不把官府眼里,带走。”其中一个胥吏招呼其他人,把上官归尘和那个商贩都带走了。
墨逸看着上官归尘被抓走,意识到自己被他骗了,上官归尘把他支走就是为了这一刻,自己成了那个寻衅滋事的人。意识到自己亲手将人送到了衙门,墨逸猛地抓住带头胥吏的胳膊,语气冰凉:“放开他,他没打那个奸商。”
“誒你这人,是你把我们找来抓人的,现在又让我们把人放了,滚开,脑子毛病。”对方没好气的想要挣脱他,但是没成功,“呦,还想打我呢,你来啊,打了我连你一块抓进去。”说完还作死的往自己脸颊指了指,“来来来,往这打,打狠点,打啊!”
墨逸正想伸手,被上官归尘一把拦住:墨郎,我没事,你去找当初的那个大哥,他知道怎么做。”
“世……”墨逸开口,被对方打断,“墨郎,回去!”
旁边的商贩幸灾乐祸的开口:“快去,多找几个人,最好是有权有势的,这样可以少打他几大板,让他不变成残废。”
墨逸深呼吸,还是听了上官归尘的话,去找刚才上官归尘说的人了。
上官归尘直接被丢进了类似于牢房的房间,但他不敢确定是不是,等到周围人都走了之后,他像刚出世的婴孩般,对着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一边观察一边赞叹:“没想到我现在也是住过大牢的人了,不过这里可真脏。”说完还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咦……这么厚的一层灰,把我衣服都弄脏了,还好这套衣裳明天就要换下来了。”
他的碎碎念引来了狱卒,对方凶神恶煞的开口,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用力的敲打着他的牢门:“进了这就安静点,没钱孝敬我就等着吃馊饭就行了,再吵吵抽你鞭子。”
他这话可没吓到上官归尘,上官归尘不屑:“先帝明确规定,没有知县的指令不能私自对犯人动用刑罚,违者三十大板,并且刺字流放。”这话一说出口牢房瞬间安静了一瞬,其他牢房的犯人都伸着脑袋往他们这边看,那个狱卒更是嗤笑,“呵,还明确规定,知县大人现在正在跟知府大人沉浸在温柔乡里,只要他们不在,在这,我就是老大,我就可以对你们用刑。还敢跟我顶嘴,我这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动你!”
狱卒打开牢门抄起棍棒就要往上官归尘身上砸,其他犯人则是闭上眼不再看这里。没一会果真传出了惨叫哀嚎,但声音听着不太对。他们一睁眼,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上官归尘冷着脸,握住对方的手往反方向一扭,接着一声脆响,那狱卒惨叫着倒了下去。
上官归尘拍拍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切,不堪一击,还以为有多能打呢,没成想连我都打不过。”
“你……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你等着……”说完便捂着手落荒而逃。
静谧的环境中不知道谁先鼓起了掌,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上官归尘疑惑。
“小兄弟,你真的太厉害了,可算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对啊对啊,早看他不顺眼了,天天折磨我们,就仗着自己是个狱卒,后面有知府当靠山。”
“啊呸……狗逼一个,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看着他们的面容,上官归尘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会被关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各位兄弟,我是新来的,你们能方便告诉我被关进来的原因吗?”
其中一个人苦涩的笑了笑:“俺家有一头牛,那是俺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结果被一个富家少爷抢了,他花钱买通了知府,说是俺偷的,就把俺送进来了。”
“俺也是,他们打了人,却把俺们关了进来,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俺呢,但是没有保释金出不去……”
“俺也是……”
“俺也是……”
“俺也是……”
上官归尘听了他们的倾诉,只觉得双眼一阵酸涩。
一滴泪缓缓落下……
今天天气不错,更个文给自己看看[菜狗][菜狗]好吧,其实是最近太忙我忘了,不过我乐意
此时的上官归尘和上官归弃都还未意识到,他们身边都隐藏了什么大神……[狗头][狗头]
但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主角光环”呢!
明天准备买张彩票,
归尘,你运气好,今晚提前帮我选一张并托梦告诉你娘[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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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