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大亮,上官归尘幽幽转醒,他低头一看,看到了趴在床沿的墨逸,但此刻思绪还是有些混沌。他想抬手揉眼,刚发出一丝的动静,手臂便被别人握住,力气不小,瞬间让他回过神来。
“墨郎,你这是做何?”上官归尘询问,墨逸意识到不对,赶忙松开了他,“抱歉,世子,是我冒犯了。”长时间的训练让他尤其敏感,外界的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警觉。
“无妨,我没放在心上,你不必在意。”上官归尘直起身子,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我怎么在这?昨天晚上……”上官归尘沉思,“昨天晚上我我是被我哥背回来的,当时的我有些乏,后面貌似睡着了……”
墨逸点头附和。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世子,你先起床,我去告诉大世子你醒了。”上官归尘乖乖点头,“好,你去吧,我收拾一下,马上出去。”心里却想,‘看墨郎今天这表情与平常无异,也未曾提起我中毒之事,难不成昨天晚上占南风没将此事告诉哥哥他们?若是真没说,那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们呢?’
他继续在心底碎碎念 :‘若是告诉了,他们肯定会为此着急担心,但是如果不说,我也不想死……’上官归尘苦恼的挠头,‘真是烦人……该怎么办……那个刺客,都怪他……’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时,门外有人敲门。
“小归尘,收拾好去大厅,我们在那里等你。”是闻若,上官归尘赶忙出声答应下来。
待他下去后,就在木梯口,几个人坐在那,目光都注视着他,尤其是上官归弃,眼神里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含义。
“过来,吃早膳。”上官归弃指着自己身旁的空位,上官归尘走过去。
这顿早膳吃得上官归尘心惊胆战,但是预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等到小二将残局撤下,上官归弃慢悠悠的开口:“吃完了?”上官归尘点头,“那好,都跟我上楼,我有事要问某些人。”
“去我那,我那里空间大,贰壹叁。”占南风看着上官归弃,对方起身上楼,“那就麻烦了。”几人纷纷起身离开,上官归尘走在后面。
闻若趴在他耳畔:“他昨天整晚未眠,就因为你这件事,我劝了半宿都没成,你好好想想待会如何与他交代,现在正浮躁着,火气大的很。”他无奈摊手,这番话让对方瑟缩了一下。
走在末尾的上官归尘进屋前还不忘将门关上,现在的他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的靠着墨逸身旁坐下。此刻的上官归弃虽坐在侧旁的位置,但身上的压迫却比任何人都要强。
“说吧。”上官归弃一针见血,深情淡漠,这反倒让上官归尘懵了,“啊?”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占南风,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赶忙别开视线,这浑水他可不想趟。
“我不想听他说,我要你说!”上官归弃语气不太好,上官归尘还想挣扎,“我怕这件事我说不清楚,不如让南风哥来,他肯定……”
“连你都你解释不清的他能行?归儿,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上官归尘眼看对方已经火上心头,也不敢再造次,立马将昨晚的事都说了出来。
语毕,他看着眉头紧缩的上官归弃,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刺客,引开,面具……”上官归弃想到了当初他们遇到的那群人,说是杀了他们,但更多的是拖延时间,这样一想,所有事情都好似联系到了一起。
“归儿,当初害你的那人,你可否见到他的真实相貌?”上官归弃问。
上官归尘点头:“嗯,看到了,那人我不认识,但是我瞧见了他胸前的盟垂令,是刘汕的人。”
“不一定,归儿,庆令军虽由刘汕为大统领,但你别忘了,庆令军有不止他一个统领。”
上官归尘顿悟:“你是说……”
曲野阳!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上官归弃赞同点头。
他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此言有理。刘汕虽手握阳虎符,却一心只在沙场驰骋,对朝堂之事毫无兴趣。反观曲野阳,作为当朝皇后曲婉婉的亲弟弟,与朱康关系密切,与朝堂更是有着千丝万缕、难以捉摸的联系。
“若真是他所为,那这件事的主谋便昭然若揭了。”上官归弃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语气沉重,“这不过是开始,往后之路必定愈发凶险。我们需万分谨慎,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蛇鼠虫蚁,以及他们背后的亲王势力,都是我们万万触碰不得的。一旦沾染上,日后必遭报复。”他叹息一声,“行了,都离开吧。”
占南风起身道:“归弃,我有事要单独与你说。”上官归弃停下脚步,待房间内众人散去,只剩他们二人时,占南风才缓缓开口:“我此次回京,禀报的并非只有战事进展。在西梁山周边,我意外发现了一支绥王麾下的军队。虽其人数不多,但装备极为精良,且正在秘密训练,这一情况绝不能小觑。”
“那你将此事禀告陛下了吗?”上官归弃问。
“我先告诉你了。”占南风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没有禀告他?”上官归弃面露疑色,占南风摇头,“没有,现在绥王的军队还不能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我也不是什么忠君之臣,我忠于国家,但不忠于现今的君王。”
忠于国,不臣于君。
“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以免被人抓了把柄,况且你有弱点,致命的弱点。”上官归弃拍拍他的肩,“感谢。”说罢便离开了。
上官归弃出了门看到了闻若,对方也拦住他,上官归弃笑了:“刚好,我也有事找你,去三楼。”闻若听后拉着他去了叁壹贰。
“小归弃,你知道幽冥散的解药我是在哪找到的吗?”闻若率先开口,上官归弃摇头,“我不知,想必是哪本古老的医书上找到的。”
闻若将左手拿的东西放到对方眼前,右手指着上面明显的一处红色字迹,赫然写着“幽冥散,药引为苦情花”。
“这是寻找双玉壁的那本羊皮书,最后页末我发现了端倪,揭开粘黏在上面的纸张后,显露的便是这一行字。”这字迹,同先前让上官归弃熟悉的字迹相同,是同一人所写。
“所以是有人知道我们几人之中会有人中幽冥散,故意写上去的,还是下毒的就是这人,我想不明白。”闻若将羊皮书放到他的手上,“你瞧。”
上官归弃接过,面带疑色,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用紧:“看来这本书还有不少玄机等着我们去发现啊……”他冷笑,“呵,不管著书之人出于何原因写下这句话,现在对于我们是意义的,当初你说的对,这背后的水太深,稍不留神便会陷进去。”
“所以我们要保护好自己。”
上官归弃将羊皮书放到书桌上,分别为自己和闻若沏了两杯茶,看着对方将茶杯拿起,笑了。
他轻轻转过头,目光被窗外那棵老树吸引。入冬之后,曾经郁郁葱葱的树叶早已被寒风扫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冷风中摇曳。
树枝上挂着一个空巢,孤零零地悬在那里,像是被时光遗忘的旧梦。整棵树在冬日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萧索,没有一丝生命的喧嚣,只有枯枝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始终不明白朱康他为何只给归儿他一人下毒,而不是我们全部,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上官归弃用指尖轻点桌子,发出轻微的响动。
“要是你们真能明白他的心思那才奇怪,莫要纠结太深,这样只会徒增烦恼。“闻若放下茶杯,“话说,你究竟在看什么,窗外有什么让你如此入迷。”闻若侧着身子,也学着上官归弃的模样向窗外瞧,结果除了一棵树和寂寞的窠巢什么都没发现。
“天气日渐泛凉,大部分鸟兽都迁徙去了南方温热地区生活,等到来年开春才会重新回到此地,到那时,这里的一切都还是现在的模样吗?”上官归弃问他,闻若摇头,笑道,“怎么会呢,等到了来年开春,这树会发出新芽,旧巢会腐化,不宜再次居住,而那些鸟兽需再次搭筑新巢。虽然树会发芽,但不会再生出上年的树叶,新窠即使再相似,也不再是曾经的那处。”
世间万物无时无刻在变迁,轮回,从未拘泥于曾经,但也带有过去的样子。
“所以,曾经的我常常在想,明明现在的自己与过去并无差别,可为什么总是有人沉浸在过去。现在,我明白了,你猜猜,是因为什么?”闻若的这句话像羽毛般,在上官归弃的心头轻拂了几下。
“因为过去有很多刻骨铭心的人或事?”上官归弃回答,这次换闻若笑了,“不,那是因为,他迷路了……”
“什么?”最后的这个答案是上官归弃意料之外的,他没有听懂,但是对方没有给他开口询问的机会,闻若站起身,“好了,茶也品了,事也说了,走了!”
上官归弃没拦下闻若,他愣愣的盯着自己那杯凉透的茶水,端起一饮而尽。
……………………
闻若下了楼,看到了椅子上闷闷不乐的上官归尘,心里萌生出一股逗人的想法。
“哟,小归尘,这么自己一人在这生闷气,你的墨郎呢?”他挨着上官归尘坐下。
上官归尘看到闻若坐下,下意识给他倒茶,忙被他阻止:“好了好了,这就不必了,刚刚和你哥喝了一杯,已经足够了。”
“哦……”上官归尘将茶壶放下,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墨郎他又去找他的好友了,霍邱和刘哥他们去哪了我未记得,反正今天一整天都回不来,西洲被占南风带走了。”
“什么好友感情这么深厚,我看是背着我们干坏事吧。”闻若故意。
“没有,阿若哥,你休要胡说,我看到对方了,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身形高大,很明显是位男子。”上官归尘解释。
“这样啊……”闻若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出客栈,“今天天气不错,我们随意逛逛,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闲嘴,都买来尝尝。”
上官归尘立马来了精神:“好,正巧我闲的慌。”
他们二人走出客栈,但上官归尘他刚走了两步便停下来脚步,疑惑道,“我哥呢?把他自己留在客栈是不是不太好。”才说罢,头顶便传来一道声音,“无碍,你们去罢,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午时左右回来便好。”
两人抬头,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上官归弃,上官归尘听后点头。
“阿若哥,我哥他怎会无故站在窗户旁?”上官归尘疑惑不解,边走边小声询问。
闻若想到了刚才一直往窗外瞥的上官归弃,忍住笑意:“不知道,可能凑巧吧。”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虽然没了昨晚的热闹,但是那些摊贩依旧不少,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看得上官归尘眼花缭乱。
两人东市逛完又跑西市,累了就坐下吃茶歇息闲聊,饿了就买些吃的充饥,一天下来倒也没买太多东西。
他们有说有笑的准备再去其他地方转转,但是上官归尘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停下了脚步,闻若问他:“怎么了?”
“阿若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唤我。”上官归尘左顾右盼。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看看,莫要错过了。”
“找到了,就在我们前面。”上官归尘隐约看到前方有个人影正走向自己这里。
待上官归尘看清了对方的样貌,脸上一惊,激动道,“锦行哥,是你!你怎会在此?”
李渝走到上官归尘面前,轻轻抱住他,片刻便松开了:“果然是你,我没认错,好久不见啊,归尘。”
“你这么在这!”上官归尘惊喜,“你不是在京城吗?”
“我被爹娘赶出来了,一个月前他们说我应该放松一下,直接将我赶出了李府,说最近土阴这里有场比武大会,要我来参加。可我一介书生,哪里会这,于是便来凑个热闹。”李渝拉着上官归尘的手,兴致勃勃的说,他余光看到了一旁的闻若。
“归尘,这位是……”
上官归尘向他介绍:“哦,这位乃是我好友,与我们一同,名唤闻若。”
闻若也朝李渝作揖:“参见世子殿下,草民乃无问医谷一普通医者,久仰世子大名。”李渝连忙伸手扶他,“是你!大师,你不需要如此恭敬,就平常唤我锦行便好,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世子,大师,你当初可是帮了我大忙!”他随即转念一想,问道,“可我曾经去过无问医谷寻过药,当初听我到里面是位老者的声音,看着你年龄也不相像啊……”
闻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咳……哈哈……我会拟声,那么做也是为了自身考虑。”
“哦……那大师,你还记得我吗?就是当初向您讨要味草的那位,数起来也有两个年头了,您还记得我吗?”李渝一脸激动,死死地握着闻若的手。
“记得,你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为数不多向我寻味草的人,怎能记不得?”闻若也笑着。
“没想到大师您还记得我,我……”李渝话语都支吾起来。
“别激动,看面相你应该刚过弱冠,年属二十一,叫我阿若或阿若哥便好。”闻若拍对方的胳膊。
“没想到大师竟然还会观察面相,我今年确实二十一,不对,阿若哥。”李渝稍稍安静下来,他也拉住上官归尘的手,“走,我带你们去一家酒楼,那里的糕点味道不错,我带你们尝尝。”
两人被他拉到不远处的酒楼,刚刚坐下,店小二便朝他们走来:“呦,李公子来啦,还是老样子?”
李渝点头:“两盘如意枣和金丝莲藕酥,如意枣一份打包。”他将一些碎银放到桌上。
“好嘞!”店小二拿起碎银就离开了,没一会东西就都上了桌。
“你们都尝尝,尤其是这个金丝莲藕酥,归尘,我记得你就喜欢这个,尝尝!”李渝耐心的给他们解释,另外两人也没有推辞,每样都尝了一快。
几人围在一起,谈天说地,一时竟忘了时间。
“锦行哥,照你说的,你今天一天不是都在处理闲杂事务吗,为何会出来?”上官归尘看着他。
“我?我出来是……”他意识到什么,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脑袋,“方才看到你们太过欢喜,竟将此事忘记的一干二净,他现在肯定回去了。各位,我还有急事,先行离开了,你们自便。”李渝向上官归尘他们说了抱歉后拿起打包好的东西便匆匆离开。
“不对劲,锦行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上官归尘满脸惊愕,连手中的糕点都掉到了盘子上。
“世子可否有婚约?”闻若倒是平静
“并无……”
“那很快便会有了……”闻若嘴角露出一抹笑。
……………………
李渝攥着东西,一路小跑到一家庭院前,他推开门,庭院里静悄悄的,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他试探开口:“阿琛,你回来了吗?”但回应他的只有空气中弥漫的尘埃。
“还没回来吗……”他推门进去,“今天想必是与他那好友聊尽兴了,也是和我一样忘了时间。”李渝想到这里,心情颇为不错的哼着小曲走到房门前,刚刚推开门,从里面便伸出一只大手将他一把拽进去。
李渝一个重心不稳往前倒,被人一把扶住,耳畔传来一个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世子,你整整耽误了一个时辰,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
李渝身形一僵:‘完了……’
……………………
上官归尘和闻若带着打包好的糕点回到了云边客栈,刚进去便看到了角落里的墨逸和背对着他们的上官归弃。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坐下,完全没有发现此刻上官归弃脸上的表情。
上官归尘把包装纸袋打开,往墨逸面前一推:“墨郎,你尝尝,可好吃了!”但是对方没有动作,只是指了指他一旁的上官归弃,闻若也在一旁拉他的衣袖,上官归尘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先给我哥,对对对,要先给我哥,我竟然将这给忘了。”他拿起一块莲藕酥递到他哥面前,大大咧咧的开口,“哥,我喂你吃。”
扭头才看到他哥那张阴沉的脸,闻若在一旁捂脸:‘此人帮不得,帮了也是无用。’
“哥,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上官归尘将手放下。
“归儿,现在何时了。”上官归弃不轻不重的说,上官归尘扭头看外面的天色,回答,“应该在申时左右,天色眼看就要黑下了。”
“那临走时我对你们说了什么。”
上官归尘思考,认真开口:“你不喜热闹,让我们自便。”上官归弃被气笑了,火气被消了下去。
“我最后提醒你们午时左右回来,你不是记忆深刻吗,你那神通广大的本领去哪了,迟到的这几个时辰你们跑去哪溜达了?”
上官归尘听了这话犹如醍醐灌顶,一拍脑袋:“对啊,我怎将此事给忘了。”
他一脸诚恳,语气坚决:“哥,抱歉,这次是我的错,不关阿若哥的事,你想罚我就罚吧,今天这莲藕酥都给你了,我一口不尝!”
上官归弃不太想搭理他:“不了,这些甜腻东西我吃不习惯,下次注意些便好,以免日后酿成大祸。”
“嗯!”上官归尘定定点头。
“哥,我刚才在市集上碰到锦行哥了!”上官归尘向他分享,看对方没什么变化,他又说,“他说这次是李叔他们将他“赶”出来的,说是让他出来散散心,结果让他报名参加比武大会,哈哈哈……”
“锦行哥他自幼便手握着毛笔,哪里会这些,没想到李叔竟然让他参加这个,哈哈哈……”上官归尘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想象不到锦行哥到时候他连剑都拿不住的场景。”
“好了,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娘没教你吗,食不言,安静些。”上官归弃拿起一块莲藕酥塞到他嘴里,上官归尘立马安静下来。
正以为世间清净时,上官归弃的左肩被人从后拍了拍,占南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唉……最近那老头子不知道搞什么,说是要接见几名贵客,竟谴人将我和阿姐赶了出来。阿姐她一气之下直接去了京都找顾芷兰,昨天刚走,说是年前都不回来,在京城等我们。”
“刚好每年年底我们都会去京城老宅居住一段时间,快到年底了,我准备过几天也要回去提前打点,你们呢?”他拉开一条椅子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上官归弃回答:“现在讨论还太早,重要的是眼前的一切,不必担忧,年前定会回去。占太公定是遇见了要紧事,不然就像他如此看中面子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将你们赶出家门。”
占南风没在意:“哼,里子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他做过的那些腌臜事曾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占家的脸面和荣耀都被他这个老痞夫丢光了。”上官归弃听了这话,害怕他再说出些其他的,拿起一块糕点也扔到他的嘴里,堵住了他正欲再度开口的嘴。
“再怎样他也是你的长辈,先帝钦赐的安胜将军,曾经为辰余赊立下了赫赫战功,万不可乱了礼数,以免招来麻烦。”
“诶呀,知道了,有时候还不如呆在军营,自由自在的,多好!”占南风随口答应。
“你不用故意刺激他,就单单拿你们现在这情况,要是占太公知道了,指不定要被你们气成什么样子,哈哈……”刚说完,他又感到一阵不安,也不等占南风的反应,站起身观察四周,但是除了刚刚进来的几位顾客,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现在出现一定必定有因,等以后空闲了一定要将此事琢磨清楚……’
看模样流量不太好,这样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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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京城无故背锅的朱康(暂时还没有收到墨逸寄来的信件版):啊切!定是婉婉和涵泽他们二人挂念朕了,嗯……我也想他们了[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作者:看到自己写的这些,意满离[菜狗][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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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