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末时代 第18章 寰宇圣铜的共鸣

“这次不是说要低调的嘛？”晴天看向副驾的厄流，“怎么他们一说要搞事你就主动报名了？”

“他们那半吊子历史里面只有一个'护国夫人'。”

“所以呢？”

“落单的首席啊，还要多说吗？”厄流吹了吹前刘海，又露出标准的嘲笑，“机会难得，你还真是呆。”

“不是我呆，上次差点被从空中扔下去的又不是你。”

“你怕了？”厄流笑了笑，但这次少了几分讥讽在其中，反倒多了一丝安慰的意味，

“安心吧，有玲镜在，你什么时候死我提前通知你。”

“你那计划不会也是看玲镜看到的吧。”晴天很好奇，这样子问的话，如果厄流回答是，那么就陷入了悖论之中，即自己现在没有想出的办法，窥视未来看到结果因而想到了，但因为自己没有想出办法，所以未来本应不会有结果。那么未来的结果到底是谁想的？

“是，你很好奇？”

“当然，这可是存在于现实的悖论，我想知道答案。”

“很简单，想法从哪里来，或者说，灵光一现的想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什么？”

“当你看到未来的自己有了结果，那么在这一刻或结果出现前的任一时刻，都有可能会有这种灵光一现的'办法'出现在你的脑海。

当你“突然”有了这种想法时，就会在玲镜里反映出想法的导致的未来，玲镜里的结果，本质上是现在的你或未来某刻的你的灵光一闪，那一'闪'的映射。

所以你真正应该好奇的重点是，想法，他们是怎么产生的。玲镜并不是给出答案，而是将那突然出现的办法推导出答案并且呈现出来。”

晴天费解，是啊，思考是怎么产生的？思考，是生物和无生命物体的显著区别，我们每天都有许多千奇百怪的点子，可他们是怎样出现在我们的脑子里的？

“我投降，我想不通。”“这很正常，首席会也想不通，但是'母亲'想通了，所以我才能作为会思考的梦末元素存在。”

不知怎地，晴天对这个“母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她怎么样了？”

“死了，”活泼好动的厄流，此刻身边的气氛突然涌出一股低沉的悲戚感，“首席会投票处决的，理由是她的思想剥夺了人类文明存在的意义。”厄流阴着脸，身边的气氛持续低迷下去，“第一个因为思想罪被处决的罪犯，首席会全票通过。”

翻涌着的悲伤渐渐升腾凝实为刺骨的冰寒和烧灼的业火。四周的地面开始不安的颤抖起来，回应着厄流的肆意泼洒的憎恨和怨戾。

“冷静点，我们还没见到敌人呢，你要是这会儿情绪崩溃，那我们非但没法报仇，而且你无辜的旅伴可就死翘翘了。”闻言，厄流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四溢的恐怖杀意也渐渐消散。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我不会这样的。”这么久了，第一次听到厄流如此诚恳的道歉，晴天也虽没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但气氛随着这句道歉也渐渐尴尬起来，二人一路无话，来到了M国首都。

凭借着首领特许令，二人不受阻拦的来到了国会，这是一座对称的建筑，白色的涂漆令它显得庄严肃穆。“按计划行动。”厄流下令道。旋即重新构筑了二人的衣着打扮，现在任谁看见这两人，都会觉得这两人是政界大佬，俩人一路连坑带骗，很快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至于怎么做到的嘛。

玲镜虚构的未来影响不了卡洛斯，但是骗骗平常人足够了。现在半数人都相信“护国夫人”其实是几个世代的阴谋，意图颠覆M国政府。

耗费几天时间，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政界已经风起云涌。直到七天后的正午时分，“护国夫人”正参加完会议后前去宅邸享受午餐和休息，突然府邸内的特工对她发动了暗杀袭击。而四周的保镖也调转枪口对准了她。

政变，这就是厄流的第一步棋。

当“护国夫人”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叛徒之后，她与外型不相称的力量也通过隐藏的摄像头直播投影在全M国所有的显示屏上。

一时之间，恐惧笼罩了全M国。

“这绝不是人类。”

“我们被欺骗了。”

“我们不安全。”

突然镜头切换到了M国首领，他一番慷慨陈词，振臂高呼“消灭异端，自由万岁。”

领袖，这是第三步棋。

众人响应着首领的号召，一时之间竟举国皆敌。“怪物，举起手来投降，否则就地击毙。”武力威胁。

正义，第四步棋。

“你们真的要这样欺负我一个老太太吗？”

“护国夫人”长叹一口气，自己对于M国的操控竟然顷刻间化作泡影。而后，她高举双手，走出大门。

牺牲，最后一子，此地将因此荡然无存。

天空之中，一道光束落下，四周全部陷入湮灭的光芒之中——山铜制天基武器，长期以来“护国夫人”凭借梦末元素的控制利用M国的航天器多次飞抵近地轨道，操控山铜一点一点搭建了不可摧毁的轨道炮，利用梦末元素共振的能量激发，喷射的山铜粒子在共鸣中被精确操控，由不被大气融化的山铜粒子，经由梦末元素转化内能为动能，附加重力势能转化而来的恐怖能量。

落点之处，冲击波将倾覆此间所有生命，拥有超高速度的山铜粒子将足以洞穿一切阻隔至星球内核，同时翻涌的地幔熔岩将在内部的压力下从洞口喷涌而出，生灵涂炭的字面含义，就是如此。

看着玲镜里的护国夫人宅邸，周遭一切都湮灭在光与熔岩之中。

炼狱，这个词久久回荡在晴天的脑海之中。“好了任务完成了，”厄流平淡的收起玲镜，钻回了悍马内部。

“怎么了？没见过天堂坠落的样子吗？”厄流淡淡的说道，仿佛这一切还不足以令她有任何波动，哪怕此刻全世界都沉寂了，因为“护国夫人”刚刚通过无线网向全世界上传了刚刚的视频，并以此威胁全世界。

人类文明陷入了最黑暗的时刻，自此独裁统治的时代即将开始。过去，以后的历史，都将且只将记录一个名字，寰宇圣铜的共鸣——奥黛丽·卡洛斯。

然而厄流只是笑笑，“你急什么？自私而又傲慢，这是我见过最好解决的首席了。”

“我们也上天去给她炮拆了就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