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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世子又在套路我 第3章 第 3 章

作者:娓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1-03-12 08:04:24 来源:文学城

枝枝原本就没站稳,如今更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以为自己会重重摔在棉被上,却稳稳当当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男人细长睫毛轻颤着,手臂紧箍着枝枝,正悠悠转醒。

乌黑清澈的眼眸徐徐睁开,盛着薄雾般,迷茫朦胧,倦意浓浓。

枝枝如此近距离凝着他,脸颊烫得通红,支支吾吾问,“世子爷昨夜不是……”

他似醒非醒,脑袋埋在枝枝颈窝里蹭了蹭。

他的墨发与枝枝肌肤相贴,枝枝一怔,从脖颈一路往上蔓延至脸颊,绯红一片。

枝枝红着脸戳了戳他的后颈,想爬起来,可无奈她越是动,他越是箍得紧。

好半晌才听他疑惑开口,“昨夜,我怎会宿在了这?”

他缓过神来,慌慌张张想要放开枝枝,一番手忙脚乱才非但没与枝枝拉开距离,反而与枝枝贴得愈发近了。

“扣、扣子。”枝枝羞赧地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再乱动。

她的头发不知何时缠在他寝衣的扣子上了。

楚云砚沉下眼,指尖覆上扣子,仔细地将缠在扣子上的发丝取下,他声音轻轻柔柔的问她:“以往夜里打雷下雨,枝枝也总这般害怕?”

枝枝坐在他跟前,乖乖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楚云砚失笑,“枝枝怎么这么可爱。”

他努力想了想,好半天才说,“雨停了,枝枝可还害怕?”

他指尖缠绕着枝枝的发丝,语调下压。

枝枝愣神,“世子爷昨夜,是因着我才来的?”

这叫枝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们昨夜立了字据,日后是要和离的,枝枝想着拿他当寻常朋友对待,可他却待她这样上心。

枝枝实在不忍心看他满眼青黑的模样,拉过被子给楚云砚掖得严严实实,“世子爷再睡会儿,待早膳好了,枝枝再来叫你。”

说着,她走下床穿好了鞋便往外去了。

“好……”

楚云砚窝在被子里,心脏砰砰跳着,手心里冒着热汗,可他就是一动不动,生怕把枝枝给他掖好的被子掀乱了。

——

向小厮询问了楚云砚的喜好后,枝枝从陪嫁里翻出那小罐年前存的梅子酱去了厨房。

她拿的出手的,也就调香、厨艺了。

枝枝从来都是别人待她好,她亦百倍十倍地待回去,眼下,她没法百倍地待楚云砚好,只好从这些小事上动手了。

小厮说楚云砚最喜一道梅子羹。这梅子羹,她年年都做,连外祖父那样叼嘴的人都觉着甚好。而且,她也最喜欢这道梅子羹。她与世子爷倒是口味相近。

待水在锅里咕噜噜冒起泡,枝枝洒下三五粒干桂花,又在厨房里找到冰糖扔下两颗待冰糖划开时才舀了小半勺梅子酱。梅子羹看着做法简单,实则不然,水若太多或是太少,火候重了或是轻了,都会让梅子羹不尽如人意。

趁煮着梅子羹,枝枝见小厨房里放着鱼肉青菜,又煮了道鱼片青菜粥来。

全部煮好后叫小厮将膳食端到了屋子里。

枝枝瞧着时辰差不多,便去寝殿里叫楚云砚,推门而入时,里头便是均匀的呼吸声。楚云砚冷白的肌肤上沁着一层薄薄的水珠,许是做了美梦,他唇角微勾,如玉之姿。枝枝放缓了脚步,见他睡得香甜,不欲叫醒他,只走过去,想为他将被子掀开些。

方抓住喜被一角就见楚云砚脸色猛地苍白起来,他收了笑,梦靥般无助呢喃,“别死,别死。”

枝枝蹙了蹙眉,掀开被子,轻拍他的胸口,哄小孩儿似的安抚他。

拍了几下,他的呢喃愈发杂乱,从死字到仇字,又从仇字到死字,来来回回,终于在某个点积聚到顶峰,楚云砚猛地睁开眼抓住枝枝的手腕。

他喘着气,眼中一片猩红,如梦初醒般看着枝枝。

坐起身将枝枝圈在怀里,“枝、枝枝。”

他只怕他一松手枝枝就会像梦中那样死去。

他一声又一声地轻唤枝枝,不安、脆弱。

枝枝心中叹息,“不怕不怕,梦都是假的。”

梦都是假的,是啊,梦都是假的。

可楚云砚的梦,是他上辈子经历过的噩梦。楚云砚搂紧了枝枝,下颌压在枝枝发上,幽幽说,“可那梦,真的好可怕。”

“不怕不怕。”枝枝沉默了一下,总觉着该是她搂着楚云砚哄才对。

搂着她的男人身上滚烫却轻颤着,他是真被吓得不轻,枝枝还没想好要怎么哄他呢,就听他说:“枝枝,我该怎么办,我好怕,好怕陷在噩梦里永远也出不来。”

“以前呢,世子爷以前也这般?”枝枝问。

“嗯。”他轻应着,搂着枝枝的手渐渐收紧,“除了昨夜睡在枝枝身侧,每夜,我都会梦见那些鬼怪。”

枝枝头疼,难不成,以后他每夜都要来与她睡?她心疼他,可还没做好与他继续同寝的准备呀。再者,他们立了字据说日后要和离的呀。双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贴在他脊背上一下一下轻抚着,“不怕了不怕了,咱们先用早膳,迟些再说这事好吗?”

“嗯。”他小声应了。

枝枝扶起楚云砚,原还觉着他能像昨日那般走动,那不料,他刚穿好鞋站起身脚下就是一个踉跄,连带着枝枝也脚下不稳往地上倒去。

幸而楚云砚还是有武功底子在的,两人没往地上摔,而是摔在了床上,枝枝身下更有楚云砚这个人肉垫子垫着。

枝枝望着大红帐顶,心口起伏,身后传来男人歉疚的声音:“昨日用内力强撑着站了一日,今日,我这双腿,已是站不起来了。吓着枝枝了。”他声音越说越低,越低越自责。

这怎能怨他?他是个病人,又非有意,心地又良善。

分明是她的疏忽。

枝枝叹口气,从他身上爬起来,“不怪殿下,是枝枝的疏忽。”

他仍是自责,唇瓣抵在一处,虚弱道,“是我的错。”

“不、不是的。”枝枝连忙反驳他,后知后觉地,枝枝又涨红了脸。

她压在楚云砚身上,楚云砚苍白脸颊上亦是染了层不正常的绯红。出嫁前,婆子亦给她看过那羞人的图册,她自是知道这是个什么姿势!

枝枝连忙爬起来,心虚地不敢看他,“我叫人推轮椅过来。”

走远了后,枝枝仿佛听见床上传来低低的声音,缥缈似在云间,枝枝都没法确定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枝枝,羞什么啊?”

羞,羞什么啊。

莫非没人给世子殿下看那图册?

这样看来,是她想多了。枝枝脸颊烫要得要命,恨不得远离了这是非之地才好。

直至用膳时,枝枝都低着头不敢看楚云砚。

他都没想到那羞人的东西,反倒是她,满脑子。

“枝枝怎的不吃?”楚云砚抬起眼眸问她。

枝枝压低了头,脑子里一片混乱,终于在他的声音里破了防。

楚云砚一个男子尚且不觉那姿势不妥,她又何必时时想着为难自己,左不过一个淫者见淫。

这样想着,枝枝倒着难过了。周围人一直夸她干净、夸她乖来着,与楚云砚这么一对比,她脏了。

枝枝别开脸,兴致缺缺地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反观楚云砚,他胃口好极,膳食被他用了个一干二净他好似仍觉意犹未尽。

“枝枝不吃,可惜了。”末了,他轻咳着说。

枝枝心不在焉地点头,起身想推着楚云砚去王妃那处拜见,眼一沉发现她跟前的碗空空如也!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楚云砚。他竟是将她剩下的也吃了。

心脏砰砰跳起来,枝枝觉得她现在很不好。

“这有何不妥?”楚云砚无辜地看着她,“在军中,膳食少,总是这般。”

枝枝深吸了口气,原来如此,世子爷勤俭,秉性真真是极好。

推着楚云砚出到院落外,枝枝的心情才渐渐缓和下来。

今日是楚云砚新婚的头一日,圣上准了西宸王告假一日。

知道枝枝要过来,西宸王夫妇早早地便在门外候着了。

王妃听小厮来报说昨夜的楚云砚总算是没再整夜整夜的梦靥了,心中安定不少,对枝枝也是愈发满意了。

枝枝搀着楚云砚刚到,西宸王夫妇便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儿媳妇叫枝枝?”王妃牵过枝枝的手,慈爱地上下打量着,“枝枝与砚儿,当真般配。”

王妃是将门之女,自幼长在边疆,为人爽朗,她的心直口快在这长安城是出了名的。

现下着一袭淡紫长衫,挽了简约发髻,身形高挑婀娜,大气又不失端庄。

枝枝羞赧地点点头,行了个福礼,“请母妃安。”

“好孩子快起来,进里头说话。”王妃忙扶起枝枝,又盯了眼楚云砚,“云砚同你父王一道走,别叫枝枝搀你搀累了。”

西宸王夫妇的居所名为清秋院,院子里栽满了合欢,花期未到,枝丫上抽满了清翠的芽儿。曲径通幽,一路往里,珍稀花草层出不穷,世人皆道西宸王夫妇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枝枝今日一见,深觉传言不虚。枝枝尚未出嫁时也曾想,若她未来的夫婿也能如西宸王般专情便好了。

进了堂屋,该守的礼数一点也不能少,西宸王夫妇坐在檀木椅上,枝枝则端着茶恭恭敬敬地递给西宸王夫妇去。

王妃端起茶杯,轻轻吹拂茶盏中浮在上头的碎茶叶,眼神不着痕迹地往楚云砚身上瞥。抿了口茶,正色道:“母妃这里,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好赠予枝枝。”

“倒是有一枚玉簪。”

说着,她从发髻上取下玉簪,那玉簪成色剔透,虽细,但所刻龙凤花纹栩栩如生,一缕阳光恰好落在玉簪上时,里头竟游起无数条红色小鱼来。

枝枝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玉佩,果不其然,又听西宸王妃缓缓道:“昔年我怀砚儿时,身子虚弱,砚儿的皇祖母便将她一直戴着的这枚玉簪赐给了本妃,说是能温养女子的身体。”

“如今你嫁给了砚儿,这玉簪便赠与你了。”王妃向枝枝招手,枝枝会意往前走了步,她蹲下身,任由王妃将玉簪钗入她发中,“有这玉簪在,连圣上也得给你几分面子。”

于私,她不该接。可昨日喜房内楚云砚与她推心置腹的那一言,只有他们两人知晓,于情于理,她都该接下玉簪。

枝枝低头,“枝枝谢母妃赏赐。”

王妃拉过枝枝的手,满意地看着枝枝,这枝玉簪钗至她的发髻上,不显张扬亦不显得喧宾夺主,反而是衬得枝枝娇软可人。

可凑近了,王妃却是闻见枝枝身上那股好闻的暗香,挑眉问:“枝枝身上是何香?本妃在京中这些年,竟从未闻过。”

枝枝出生时身上便带了股异香,可这事闻所未闻,被人知晓或是会惹来祸事,是以她每日都会用香粉遮住这股异香,她垂眸答:“是枝枝调制的香粉,若母妃喜欢,下回枝枝调了新的香粉便给母妃送来。”

王妃弯着眼拍了拍枝枝的手背,展开笑颜,“好,好。往后若在王府有不顺心之事,告诉母妃,万事都有母妃给你撑腰。”

她又拉着枝枝说了好大通话,等到楚云砚微拧起眉头时王妃才松开手,“砚儿也累了,枝枝且先与砚儿回明微院。”

两人走后,西宸王妃这才欣慰地告诉方才不发一言的西宸王:“总觉着砚儿成婚后变了。”

西宸王眼里还包着泡泪,嘴上却不假辞色,“小兔崽子,学起孔雀开屏那一套了。老子还看不出他那点花花肠子。”

“你说的也不假,可我却觉着,砚儿比从前,更有活人味儿了。”

“我不盼其他,只盼枝枝嫁来真能喜上一喜,让砚儿的病也好些。”

——

越过巧夺天工的假山,走过波澜湖面的小桥,还未回到明微院,却先听得一女声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不就是我那昨日娶亲冲喜的好表哥吗?”

来人声音张扬,满是不屑。

枝枝抬眼望去,那是个一袭蓝色骑装的女子,模样与王妃有三分相似,瞧着是洒脱大气之人。

“哟,就你这副模样,也冲得了喜?”女子眼皮一挑一横,旋即凝向枝枝,笑得嚣张,“怕不是来冲丧了吧啊?”

枝枝初来王府,并不认识眼前这位,“不知姑娘是?”

眼前女子冷哼,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枝枝,嘴唇上扬,满是高傲不屑:“残废与庶女,一个废物、一个低贱,倒也般配。”

楚云砚扯了扯枝枝衣袖,声音轻细:“这是张年娇,我的表亲,她在府里小住三月有余。她每日都会向母妃请安,今日是碰巧遇见了。枝枝莫与她计较。”

他低垂眉眼,苍白如纸的手指捏着她的袖摆,神色间皆是息事宁人的隐忍退让。莫名的,枝枝只觉心口仿若有尖刺般的细碎刺疼感。

楚云砚仿佛习惯了被张年娇这般对待,他是性格良善,殊不知,一味忍让只会叫人心生怠慢、变本加厉。

枝枝咬了咬唇。

少女脸颊上带着婴儿肥,气鼓鼓的模样,像只护食的小雀。

楚云砚虽因张年娇的到来毁了好心情,可见着枝枝这模样,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他晃了晃枝枝的衣袖:“枝枝,咱们回去,再煮梅子羹好不好,不管她。”

“好。”

只要楚云砚不生气,那枝枝也不与张年娇计较。

她点点头,凝了喋喋不休的张年娇一眼,推着楚云砚就要离开。就在即将与张年娇擦肩而过时,张年娇忽的大声喝止,“站住。”

枝枝没理她,推着轮椅想要绕过张年娇。可她往哪边走,张年娇就叉着腰往哪边堵。

枝枝停下脚步,蹙眉看着张年娇,“张小姐可还有要事?”

“姨母的玉簪,怎会在你头上?”张年娇捏住枝枝的手腕,视线自上而下寸寸审视着枝枝,“她说过日后要赠给我的!”

这玉簪,西宸王妃不常戴,可偏偏张年娇见着了几眼后便对其念念不忘、喜欢得紧,向西宸王妃撒娇讨要了几回。如今出现在枝枝发髻上,她自然心有不甘。

楚云砚眼中寒芒乍现,扣着轮椅的手渐渐收紧。

枝枝手腕被她捏得生疼,拽了拽,反而让张年娇捏得更紧了。

“这是太后当年赏给姨母的玉簪,珍贵非凡,居然赏给了你?”张年娇头上钗的金步摇撞击着发出清脆声响。

张年娇这么嚣张也是男主使心机惯的,惯来立他病弱人设、让枝枝心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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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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