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老攻总以为我会赐死他 > 第3章 第三章 装病逃 当场被逮

宁珂回到院落,已经入了夜。

他一路急匆匆穿过前院,怒斥所有下人,冲进房内,反手关上房门,然后才松了口气,慢腾腾地走到塌边坐下。

这装暴躁疯子的活计真不好干。

透过门窗缝,可以看到外面看守的人影。没多久,一道特别高大的影子不急不慢地靠近门口,靠着门停下,不用想也知道是彭虎。

“世子,晚膳已经备好,随时可以传进来。”彭虎的声音平稳无波。

“操!”宁珂在心里叫骂,还真是寸步不离,“我都一肚子火了,哪有心情吃东西?滚远点!”

他端起桌上的凉茶猛灌一口。突然,他浑身一抖,一股异样的酥麻感突然从小腹窜起,顺着血脉往周身蔓延。他皱了皱眉,又倒了杯凉水灌下,可那燥热不仅没退,反而像泼了油的火,烧得更旺了。

他慌忙侧身躺下,将自己蜷在榻上,只觉得小腹处的燥热越来越明显,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呼吸越来越急促。

恍惚间,他想起白日在路上遇到的那两个女子。

当时她们朝马车投来一团粉色烟雾,彭虎虽及时合上了窗帘,可他还是闻到了一股诡异的鲜甜,黏腻得像蜜糖。他当时还觉得新奇,不自觉多嗅了几下,现在想来……

难道……他中毒了?不是!是中春药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宁珂就打了个寒颤。

他强撑着爬起来,踉跄着走到铜镜前,只见镜中的自己脸色潮红,眼神飘忽,活脱脱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

“世子?” 门外突然传来彭虎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显然,他那急促的喘息声,被耳力惊人的彭虎捕捉到了。

“……”

这都能听见,还是人嘛?

宁珂咬着牙没应声,可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烈,如今已经不只是有火在身上燃烧,而是感觉有无数只虫子在身体里爬行。

他总算知道先前那群围观的人为什么口中流涎了。这根本控制不住呀!

撑不住了。

宁珂眼前一黑,猛地朝前扑倒。

铜镜,连同案上的瓷瓶、香炉一起滚落,满地狼藉。

几乎是铜镜落地的瞬间,门口传来一声巨响,锁着的房门竟被人从外面猛地踢开。彭虎闪身而入,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落在蜷缩在地的宁珂身上,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世子?”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宁珂翻过来。

只见宁珂浑身颤抖,脸色十分难看,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透了衣领。

“我……要死了,好难受呀,感觉有火在烧……啊,要死了,要死了……”

彭虎面色凝重,弯腰将宁珂抱起,快步放回榻上,对着门外沉声道:“速去告知太守,让他请医者前来!”

守在门外的私卫不敢耽搁,应了声“是”,转身匆匆离去。

很快,封廖就带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医者亲自前来。

他们进来时,榻上的宁珂正“痛苦”地翻腾着,身上的锦袍被扭得凌乱不堪,露出的脖颈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看着格外狼狈。

只是……这声音有些奇怪。

彭虎面无表情地立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珂。

封廖快步走到榻前,道:“怎么回事?出去时不还好好的吗?”宁珂对他还有大用,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彭虎垂首,声音平稳:“属下也不知。世子回房后便闭门不出,方才突然传出动静,属下推门进来时,他已经是这样了。”

跟在封廖身后的医者上前一步,目光在宁珂身上扫过,捻着胡须缓缓开口:“看世子这模样,莫非是有什么先天隐疾?”

“先天隐疾?”封廖的心猛地一沉,“若是这样,岂不是废人一个?还怎么勘大用?”

他话说到一半,才想起宁珂还在榻上,顿了顿。可看宁珂双眼半睁半闭、神志不清的模样,又索性不再掩饰,催促道:“你快给他细细诊脉,若是真是个废人,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医者应了声“是”,在榻边坐下,伸出手指搭在宁珂的腕上。片刻后,他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松开手,他看向彭虎道:“彭都尉,方才你回禀太守时,曾提过白日遇到的异族女子?可否再详细说说?”

彭虎将那两名女子的情况说给医者听。

医者沉思片刻道:“太守,世子脉象紊乱,气血翻涌,并非先天隐疾,倒像是中了邪祟之术。”

“邪祟之术?”

“属下曾听闻,极南之地的谷沼旁,生活着一支神秘的巫蛊族。”医者的声音压得低了些,“那族中的女子擅用淫邪之术,中招者会浑身燥热、神色迷离,与世子此刻的症状分毫不差。想来,那两名异族女子,便是巫蛊族之人。”

彭虎道:“你是说,世子的病,与那两个女子有关?”

“极有可能。”

彭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对着封廖躬身道:“是属下疏忽。当时属下只想着尽快将世子送回府中,未曾将那些人拿下。还请太守降罪!”

“罢了,你也是怕另生事端。”封廖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也无用,当务之急是治好他。可有办法?”

医者缓缓开口:“这淫邪之术,越是好色之徒,中招后反应便越烈。”

他这话一出,封廖和彭虎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宁珂身上,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

医者继续道:“要解此术……可以找几个女子来试试。”

“!!!”

榻上正“蛄蛹”着的宁珂动作猛地一僵,差点当场破功。

不要啊!不要给他找女人。他是装的。

其实早在他倒在地上,彭虎撞开门的那会儿,他身上的痛苦就已经再减退了。但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点子:为什么不借此机会装病,降低彭虎的戒备呢?平白无故装病容易露馅,可现在他本就气血翻涌,正好顺理成章地演一出“重病缠身”的戏码。

至于身上的春药,起初确实让他小腹发紧,窜起几分莫名的**,可没过多久,那股热意就退成了轻微的麻痒,像有小虫子在皮肉下啃噬。方才在榻上翻来覆去、呼天抢地,全是他演出来的。

可谁能想到,医者一句话,直接把他逼到了绝境。

封廖可不管宁珂心里怎么哀嚎,世子要是真出事,他筹谋已久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医者话音刚落,他立刻朝门外喊:“快!去乐坊找几个伶俐的女子来,就说太守府有人要伺候,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门外人应声而去。

不过片刻功夫,就领了三个妆容精致、衣着轻薄的女子进来。女子一个个垂着手站在床边,眼神怯怯地打量着榻上的人。

宁珂在榻上的扭动幅度瞬间小了大半,心里叫苦不迭。

不是!真来呀?不对吧,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只是想装病啊……他怎么这么惨,穿越过来几天,一天好日子没过过,先是被软禁,现在又中春药,这个春药啃他肉身也就算了,他的心灵还要遭受摧残。

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还能借着这机会享受美人服侍……

可是他不一样啊,他是gay呀!叫美女来服侍他,那对他是煎熬。煎熬知不知道?他对着美女是立不起来的。和美女相比较,身材壮实、气场凌厉的硬汉彭虎更让他有感觉!

呸呸!不对。他在想什么?

宁珂感觉自己脑子已经坏掉了,内心一连串神志不清地哀嚎。

“滚!都给我滚!”

榻上的人突然爆发,声音嘶哑又尖锐,单薄的身子猛地往榻内侧缩,手臂胡乱挥舞着,像是在抗拒什么洪水猛兽。那张潮红的脸因为剧烈的挣扎,拧得有些狰狞,看着文弱的身躯,此刻竟爆发出一股反常的力气,把试图靠近的女子吓得连连后退。

封廖看着这架势,眉头越皱越紧,最终还是放弃了,将那几个女子斥退。

女子们如蒙大赦,低着头匆匆退了出去。

宁珂庆幸,自己也算是拼死保住了自己的节操。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封廖、彭虎和医者又围到榻边,三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神色凝重。

此时的宁珂,外衣早已在挣扎中被扯掉,内衬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脖颈和肩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彭虎眉头微蹙,伸手拎过旁边素色绸裯,胡乱往宁珂身上一盖,遮住了那片伤风败俗的景象,才重新抬眼,听封廖和医者议事。

医者道:“世子反抗如此激烈,看来这邪术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解的,怕是需找到罪魁祸首。”

封廖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人,全城搜捕那两个妖女!挖地三尺也要把她们找出来!”

彭虎道:“只怕已经出城了。”

“那就派人出城搜捕!”封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不管她们跑到哪里,都必须找回来!”说完,他转头看向彭虎,“贤弟,你依旧守在世子身边,寸步不能离,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是。”

封廖为人十分警觉,即使宁珂病得这么真实,却也没放松半分戒备。

医者临走前,又给宁珂施了针:细长的银针扎在手腕和小腹的穴位上,起初还有些微麻,没过多久,一股清凉的感觉就顺着经脉蔓延开来。等医者拔了针,宁珂只觉得,周身舒畅,身上之前虫子乱爬留下的恶心感几乎消失不见。

但他依然装病躺着,时不时发出两声低低的呻吟,眼皮半睁半闭,一副虚弱不堪、神志不清的样子。

他需要等,等一个彭虎放松警惕的机会。

夜渐深,宁珂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侍女端了药进来。

烛火被穿堂风拂得轻轻晃荡,将门边那道抱刀而立的高大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可那身影的主人却是岿然未动。

宁珂侧躺在榻上,断断续续哼着,喉咙里的呻吟装得有模有样,心里却早把彭虎骂了千百遍:这家伙居然直接把岗哨挪进了房里!更要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彭虎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自己背上,自己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

现在别说逃跑了,连咳嗽都得小心翼翼,把握力度。

他中途还多此一举地故意把呻吟弄得黏腻又暧昧,想着一个大直男听别的男人发出这种声音,总会觉得恶心,想避开吧?

可事实是彭虎像尊雕像似的。

“世子,该喝药了。”侍女端着药碗轻手轻脚进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宁珂又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破碎的哼唧,演足了被**缠得神志不清的样子,反手就挥了过去:“滚开!”

侍女躲闪不及,药碗摔在塌边,褐色的药汁溅了宁珂一肩。

虽不是滚烫的,但温热的液体落在皮肤上,还是让宁珂顺势拔高了声音尖叫:“你想烫死我?来人!”

他算准了这侍女是太守府的人,彭虎绝不会坐视不管。

果然,彭虎眉头一拧,大步上前,随手抓过一方布巾,动作利落地擦干宁珂肩头药渍,头也不抬地对侍女道:“下去,重新熬一碗药来。”

侍女吓得脸色发白,喏喏地应了声,抱着空碗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两人,彭虎这才低头看向榻上的人。

宁珂正睁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眼尾泛红。不过几个时辰,这张白皙漂亮的脸已经被蛊毒折磨得憔悴不堪,之前那种犀利狞邪的戾气都散了不少,倒显出几分可怜来。

幸好药汤大多数倾倒在了榻上,而非这世子身上,要不然估计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彭虎心里想着,手上动作没停,伸手掀开宁珂的内衬,露出被药汁烫得发红的肩头,面无表情地用布巾蹭了蹭。

“嘶……”宁珂倒抽一口凉气。

彭虎垂眼一看,那白皙的皮肤上原本只是小块泛红,被他这粗手粗脚一擦,红印反而扩大了一圈。

还真是娇贵的身体,碰不得。

彭虎心里冷哼一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世子,身体不适就别折腾。这术法邪门,连胡巫医都没办法应对,你再不听话,真有了性命之忧,谁也救不了你。”

“我想折腾吗?我难受!”宁珂仰躺着,只一只肩头被彭虎轻轻按住,就没法再随意扭动。他喘着气,“你什么意思?威胁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中了毒,你们不想办法救我,还在边上看着。你那是什么眼神?鄙视我?羞辱我?盯着我看很好玩吗?看我挣扎、听我呻吟,很有意思吧?有趣吗?你怎么敢的?你这个畜生!”

彭虎微微一愣,随即收回了压在宁珂肩头的手,连带那方随手抓来的布巾。

宁珂依然瞪着他,“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彭虎沉默片刻,终是转身,脚步沉沉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等人离开后,宁珂一边继续哼哼,一边偷偷抬眼打量房门,心里乱成一团麻: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他嗓子都快哼哑了。

还没等他想出下一招,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彭虎低沉的问话:“什么事?”

宁珂哼哼不停,耳朵却竖得笔直,隐约听见来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搜捕……妖女……城外有异动。”

“异动?什么异动?”

“不清楚,太守令您去议事堂商议。”

彭虎心里一沉,先前太守千叮万嘱,让他寸步不离守着齐王世子,如今突然急召,想来这异动不会简单。

彭虎应了声“知道了”,脚步声朝房门靠近。

宁珂侧身向内,搂紧自己,呻吟声放得柔了些。

房门被推开一人宽,彭虎的身影在门口顿了片刻,目光在宁珂身上审视了一圈。过了片刻,他把门关上,吩咐属下,“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脚步声渐渐远去,宁珂心里的弦终于松了半分。

院内其他私卫的警觉虽不及彭虎,但毕竟也还有不少人守着。宁珂悄悄从榻边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和窗缝数了数,数清楚一共有六个人。

“渴死了……我要喝水。”片刻后,宁珂故意用虚弱地声音对外面的人说:“让侍女给我送水来,你们这群废物,连水都不知道备着!”

话音刚落,他抬手就把案上的水壶扫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门外的私卫不敢惹这位阴晴不定的世子,忙不迭地叫了个侍女过来送水。

侍女做足心理准备,方才心惊胆战地推门进屋。

屋里一片漆黑,烛火和茶具全都掀翻在地。定睛细看,隐约看见榻上有一团鼓起的痕迹,可又看不真切。她捏紧托盘,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就听背后房门缓缓掩上。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道黑影陡然从侧面窜出,一记手刀精准地敲在她颈侧。侍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下去。

宁珂眼疾手快,一手扶住即将掉落的托盘,一手揽住侍女的腰,轻轻把人放在地上。

“你想烫死我?给我弄这么热的水,不知道我浑身燥热要喝凉水?”

“下妾知错,这就去换凉水。”

“一个个都与我作对,我迟早让你们不得好死,把你们扔进野狗堆里去。”

宁珂边用两种声线对话,边飞快地脱下侍女外袍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把拉开房门,捧着茶壶,低垂着脸冲了出去。

院外的私卫还没反应过来,宁珂已经一口气冲出院落。

他没往守卫森严的前门跑,而是一个侧身,绕过墙角,朝着一处狗洞走去。

宁珂刚穿过来那天就已经注意到那狗洞了,那洞连通着府里的垃圾角落,从那儿翻一座墙,再绕开士兵把守的小路,就能通往后巷。

虽然也有一定风险,但和把关重重的前院比起来好很多。

只是这狗洞比他想象中还小,宁珂从里面钻出来,后背差点被刮掉一层皮,火辣辣地疼,他却不敢有半分停顿。

还没来得及翻墙,他就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呼喊:“有盗匪!太守遇刺了!”

“着火了!东院着火了!”

“有贼匪进府了!”

紧接着,几声喊杀声像惊雷似的炸响,瞬间打破了太守府的寂静。

“操!” 宁珂探头一看,火光和动静都来自东边的太守居所。

显然,自己所处的院落,暂时还没人发现他逃跑的事情。

可这么大动静一起,很快就会有人进他房里查看,到时候便会发现他跑了。

怎么偏偏这么倒霉?

宁珂不敢再耽搁,助跑几步,踩着墙,攀上了一个墙头。

正小心地趴在墙头上,借着树荫的掩护观察墙外的动静,却听一道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墙脚响起,“世子倒是会忍辱负重。”

宁珂一个哆嗦,差点从墙上掉下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