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长云已经跟着李经义漂泊一年了,他每待一个地方都能交到一两个好朋友,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喜欢教那些喜欢读书的姑娘们读书写字,看着他们越来越自信,自己也会有满足感。
李经义不肯苦着长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长云带回去一些新奇玩意儿或者好看的衣裳首饰之类的,带回去的东西也一次比一次好,甚至有些是长云也没见过的。
有天李经义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高兴地跟长云说:“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长云接过地契,高兴得蹦了起来,“李经义,这是真的吗?快掐我一下,我们以后真的有家了吗?”
李经义自然舍不得掐他,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真的,你眼光好,为我挑几件衣服,以后正式场合穿,也为你自己挑几件。”
李经义现在也算小有资产,在一些小城市完全可以横着走,但他虽高兴,却也清楚自己还不够富有,他要带长云去的是最繁华的上海,他要长云在上海也是最阔的小姐,让他能以真名示人。幸好李经义在经商上颇有天赋,实现他的目标虽然难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长云的衣服很多,但他每次离开一个地方之前都会将一些送给自己的朋友,所以他离开的时候竟也只有两个小皮箱的行李。
长云下了汽车,看着眼前的房子,这是他的新家,还带了一个小花园。李经义带他进到房子里,他才发现这里竟很多地方都符合他跟李经义说的他从前的家的样子。
李经义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听长云说以前过的什么生活,明明是自己让长云说的,却每次都很少回应长云的话,为此长云还发过脾气。
原来他把一切都记在心里了,长云想:李经义也太好了吧。
长云牵着李经义的手左瞧瞧,右逛逛,上楼梯又下楼梯,里里外外瞧了好几遍,犹不肯相信:“这是我的家吗?这真的是我的家吗?”
“嗯,”李经义看着长云上上下下不禁也笑了出来,“要是你不满意,以后我们再换更大的。明天还有一批佣人来,你亲自选。”
“不,我喜欢这个房子,它刚刚好。”
顾长云的房间带了个小阳台,坐在阳台上往下看刚好可以瞧见下面的小花园,他满意极了,拉着李经义坐了下来,感受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李经义来上海后依然很忙,不过长云已经知道去哪里能精准地逮到他了,他出门前会告诉长云今天的行程。
来家里拜访的人越来越多,李经义对外宣称两人是夫妻关系,长云想着确实有了这层关系可以免去很多麻烦,便没有否认,反而学着周围阔太太的样子打扮了起来。
李经义这几天要去其他地方出差,接待人的事便成了长云的活。送走来客,长云仍在感慨,看来李经义真的出息了。
长云刚来上海那会儿,他去成衣店买旗袍,碰到了一位阔太太,两人看中了同一条旗袍,那人便讽刺他是乡下来的暴发户,穿上也是浪费了这上好的布料。长云当然不服,便也讽刺了他几句。好在掌柜过来,说是长云先看上去的,便卖给了长云。
那位阔太太便是今天来府上拜访的王太太,长云还以为王太太会像上次那般趾高气昂,便特意穿上了那天王太太没有得到的旗袍,没成想王先生王太太这次的态度却很谦卑,甚至隐隐有点讨好,还为上次的事道歉了。
那次的事长云是没怎么放到心上的,在他看来,他现在有好看的房子,有漂亮的衣服已经比其他人好太多了。但事情还是被李经义知道了,他的情绪向来不外露,但长云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自然能捕捉得到他的情绪,知道他很生气,想来今天的事也是他的手笔。
陆嘉佑被委派到了上海,他现在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找顾长云身上。当初因为种种原因,他去接长云晚了几个月,不成想再一去便收到了长云失踪了的消息,开始循着李经义这条线还能追查到一些隐秘的线索,但渐渐地连这条线索也断了。
但,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他活着一天,就一定要找到他的糖糖。
车上,袁副官边开车边问:“少帅,今天王家举办的晚宴我们去吗?”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跟王家是对门,顺道拜访也挺方便的。
陆嘉佑摇摇头,“捎一份贺礼就好。”
“近来上海出现了一位风头正盛的人物,是个商人,叫李……”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袁副官摇摇头,声音也小了,“还没有找到。”
陆嘉佑便不做声了,他知道满中国寻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但他真的找了太久太久了。
目的地到了,副官为陆嘉佑开门。陆嘉佑下车便见前面围了一堆小姐太太,中间簇拥着一位人,那个背影让他如此熟悉。
副官循着陆嘉佑的目光看过去,“前面那位应当就是李太太,他的丈夫便是最近风头正盛的……”
被簇拥的人背对着他们,身姿曼妙,留着如今上海最洋气的手推波,身上穿着一袭雪青色的旗袍,开衩开到膝盖处,走路时能隐隐窥探到大腿的风光,那莹莹白腿惹人遐想。
女子转过头来,旗袍的盘扣是用珍珠做的,连珍珠在她雪白的脖颈下也只能沦为配角。她画着柳叶眉,配上他巴掌大的鹅蛋脸倒是相得益彰,她现在应当是十分高兴的,连那多情的双眼里也暗含笑意。
“不错,就是她,李经义的夫人,如今整个上海不少太太都在学她呢。”袁副官以为陆嘉佑看上了,又补充了句,“李经义当然比不得您,但您初到此地,还是不要和他起冲突的好。”
陆嘉佑将手里的手套递给了副官,自己直接朝长云走了过去,他想:他才不是什么李经义的夫人,他是我的糖糖。
众人见有军官来了便都停了下来,只见这位风度翩翩的军官看向了李夫人,嘴里喊着“糖糖,好久不见。”
有故事,众人心里想,却没表露出来。
长云不愿理他,说好一个月,自己足足等了三个月都不见他来接,便说:“我不认识你。”
陆嘉佑没管窃窃私语的旁人,拉着顾长云的手强行将他带走了。陆嘉佑从副官手里拿过钥匙,见长云想反抗,便给他上了手铐,开车离开了。
车一路呼啸而去,很快便只看见车尾气。副官手里拿着文件,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门。
陆嘉佑将顾长云推到床上,“你身似浮萍,只能攀附他人,我不怪你。但糖糖,离开他,跟我一起。”
“凭什么!”长云气急了,当初说好一个月,却做不到,现在又要要求别人跟他走,便故意说了些刺激他的话,“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你这个骗子。”
“那糖糖,就怪不了我了,是糖糖逼我的。”
陆嘉佑不似刚才那么激动,但眼神却莫名让顾长云害怕,像要吃了他似的。他没有为长云解下镣铐,只是在长云手腕处垫了一层丝绸,避免伤到长云。
旗袍虽做工精巧,但珍珠扣子实在不顶事,陆嘉佑一只手便将珍珠扣子扯了下来,珍珠四下散落,陆嘉佑更是凭着一股蛮力,将旗袍撕开了。
这样的陆嘉佑让长云有些害怕,他努力地将双手遮住,声音也染上了哭腔,“嘉佑哥,我是李经义的太太,我们这样是不合理的。”
他这样说着,想让陆嘉佑理智些,却不成想更加激怒了对方。
陆嘉佑几乎是用撞击的方式迫不及待地碰上了长云的嘴唇,用牙齿叼着长云柔软的嘴唇细细研磨,直到长云呼吸不过来,紧闭的牙关微微张开,陆嘉佑立马化身为强盗,舌头长驱直入地侵|犯了进去。
顾长云被迫地承受着这个强硬的吻,身下的脆弱被一只带着枪茧的大手把控着。不知道陆嘉佑碰到了他哪里,他全身软趴趴的,提不起力气来反抗。
好不容易陆嘉佑停止了那个蛮横的吻,他全部的感官都朝下冲了去,那种仿佛飘到云端的感觉重新向他袭来,舒爽极了,只剩最后的临界点,陆嘉佑却停了手。
……
陆嘉佑知道长云只差最后一下了,却不想让他如愿,坏孩子总是得收到点惩罚的。他的另一只手抚上了……,陆嘉佑一只手便能握住。陆嘉佑索性将……用丝巾绑住,……。
陆嘉佑将专心玩弄着……,听长云那声没防备才泄出的有点高亢的……,又装模作样地吹了吹。长云刚感觉一阵轻柔的风吹过自己,……。陆嘉佑将梦中对长云的幻想一一付诸行动来。(吹的是耳朵)
他直起身子,看着长云眼神迷离又带着些许渴望地看着自己,……,……上面如同出了水般亮晶晶的。
长云一切青涩的反应都说明着他没有被那个穷小子碰过。
陆嘉佑却仍然想得到顾长云嘴上的确切答案,便扯过长云上的丝绸,改用自己的拇指按住,“你没有被李经义玩过,对不对,我的糖糖。”
长云愤恨地看着陆嘉佑,哪管什么事实,只想着逞口舌之快,“谁说的,李经义可厉害了,我俩经常玩!”
陆嘉佑原本带着丝笑意的嘴角僵住,看向长云的眼神如同一匹饿狼见到送上门的肉。他松开手如愿让长云()了出来。长云终于舒爽了,却不曾想,这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