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林杨也不准备追问。
等她把书放好,他扶着凳子让她下来,她却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被吓得不敢直视她,她却直勾勾地盯着他,张口问他:“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林杨震惊地看着她,她却直直地吻了上来,少女的唇略显冰凉,唇角还有些许颤抖,仅凭这颤抖,林杨便判定这丫头绝对是第一次亲吻,她睁着大眼看着他,鼻子却不敢呼出一口气,直到小脸因缺氧微红,她才离开他的唇瓣,舔了舔唇。
林杨看着少女粉嫩的舌头刮过上下唇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右手一勾便将女孩的头勾到自己跟前,唇瓣重重印了上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两只手呈投降姿势高高举起,林杨扣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她连眼睛也不敢眨。
她小脸憋得通红,林杨趁机钻进她嘴里,少女的口腔有一股淡淡的草莓牙膏味,还伴随着淡淡的中药味。
他在她口中扫荡一番后松开她,她小脸爆红,张着嘴问他:“我们,这样算是男女朋友了吗?”
林杨无奈地笑:“你多大点年纪?知道什么是男女朋友?”
她咬着红肿的嘴唇羞涩表白道:“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昨天刚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面对这**裸的告白,他略显尴尬,只道:“我先回去了。”
她突然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胸腔:“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他不说话,轻轻推开她,径直回了自己家中。
第二天一早,宁安便下楼敲响他的门,他透过猫眼看到她,正迟疑要不要开门,手机铃声便响起了,他转回房间去拿手机,是她的电话。
听到屋内的铃声响,她在门外敲得更加来劲。
林杨无奈去给她开门,见门打开,她二话不说便抬脚挤进他的房间。
林杨略显无奈,随手把门关上,她走到他房间的床上坐下,问他:“你今天可以带我去学自行车吗?”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挠挠头:“去哪里学?”
她说:“楼下公园啊,我看好多人在那里学。”
他说:“好,你先出去,我去换衣服。”
她听话的起身:“我在楼下等你。”
林杨换上运动服下楼,她早已在楼下等着他,两人一起去公园租了自行车,他载着她在公园溜了几圈,让她自己尝试,她歪歪扭扭的掌控着车把手,几次快要摔倒被林杨扶住。
林杨见不得这么笨的人,手一松骂道:“胆子放大一点,直视前方,脚不要停,一直踩着踏板,就算摔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怎么这么笨。”
他由于职业原因声音出奇的大,引得公园里还有好几个学车的小孩及家长纷纷侧目。
宁安气得小脸涨红,奋力甩开他的手,两只脚踩在踏板上歪歪扭扭地便向前方驶去。
林杨见她生气了,忙追上她,生怕她摔倒,可这一追不要紧,宁安左脚右□□换着点了几次地,竟奇迹般地踩上踏板稳稳地朝着前方去了。
林杨站在原地看着她绕着公园骑了一圈,最后回到他面前,他忙扶住她的把手,看着女孩一脸气鼓鼓地模样,他放柔声音笑道:“看嘛,这不是会了嘛。”
宁安显然还生着气,两颊气鼓鼓地:“哼,我当是什么难事,用得着你这样吼我。”
林杨笑道:“哪里吼你了嘛,只不过是声音大点而已。”
宁安不服气,再次骑上车绕了公园一圈,经过林杨时仍旧不服气地抬起头冲他“哼”了一声。
林杨笑着坐在旁边看她,只觉这丫头可爱至极。
骑了几圈,宁安累了在他身边停下,两人并肩坐着,她指挥他去买冰淇淋,林杨无奈去旁边奶茶店帮她买来。
她用舌头舔着冰激凌的尖角,又问他:“你不吃吗?”
他摇摇头,拧开手上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在他盖上盖子之际,宁安调皮地把冰激凌往他嘴里塞,他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口冰激凌,被冰得眯起了双眼。
宁安则在一旁大笑。
两人一起去还了自行车,他带她去小区门口的餐馆吃饭,她大概是累了,没什么胃口,挑挑拣拣的扒拉着饭粒,林杨快速吃完,她顺势收起了筷子。
正要起身她的电话响起,她接起电话,应该是她母亲的电话,她懒懒地喊了声妈,又提到补习班的事,她只说过几天去。
林杨结了账和她回家,林杨问她:“你们高三应该快开学了吧?”
她低着头提着路上的小石子,闷闷不乐道:“我休学了,很早以前就休学了。”
他略显惊讶,问她:“什么原因?生病吗?”
她点点头,依旧不说话,楼道的灯坏了,他送她到家门口,见她打开门回了自己家里。
林杨返回楼下收拾了一下便去补习班上课,补习班上的是高中课程,学生们争分夺秒,丝毫没有轻松可言,林杨也在这氛围中重温了一把紧张的高三生活。
自那天分别后宁安再没有出现在他跟前,他等了两天,没见她的消息,也没电话,更没见到她的人,于是不放心地去楼上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大婶,他以为是宁安的母亲,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楼下的住户,我,嗯,你们家小姑娘来找过我几次,我见她几天没出门了,她又是一个人独住,所以不放心上来看看。”
他的解释有点慌张,好在对方没有怀疑,她礼貌道:“谢谢您的关心,我们家小姐去医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林杨听这话音便知道是家中阿姨,所以也放松了下来,问道:“她是什么病?严重吗?怎么都不读书了?”
阿姨杵着手中拖把,摘下口罩长叹一口气对他道:“安安小姐是癌症,14岁发现时去北京做了手术,本以为好了,在去年复查时发现癌细胞转移到了肺部。”
林杨有些不可置信,那个笑起来像个太阳一样的女孩子,在小小年纪竟已经历过了生死。
他问:“那,现在呢?”
阿姨缓缓道:“现在就是等时间了,医生说化疗也没必要了,就是纯粹等…”
她不忍心说出那个冰冷又可怕的字眼,林杨不再追问,道了声再见便回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