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上这个是?
他扯掉面具,是老拉伯比玆。
他还是平静的表情,和平时一样。若非要说出些什么不同,恐怕是少了些压制不住的高傲。
他这是什么意思?
“哼哼,现在的局面是不是正如你意呢?”他语调轻浮地问,嘴角挂着笑。
“嗯,是啊。”看见他手里没有武器,格珂匹勒并没有掉以轻心,假装很放松地回答道。
“你明天就可以准备办庆功宴了,因为一会儿你就要杀死我。”他凑到他的耳边,用悄悄话的音量呢喃道:“来吧,朋友。我不会还手。”
格珂匹勒被他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里的匕首差点扔出去。
他简直想掐着自己的脖子干呕。
“不过我请求你能放过我的母亲,她什么事情都没做错……虽然等我死了之后你也不一定会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他从背后双臂环住他的腰,死死将他扣住。
“不,我要杀了她,让你们一家人在黄泉路上团聚。”他冷漠地是。
“没关系,你想怎么样都行。”他笑了笑,“作为一个死人,我不能管那么多。”
废话真多。
“你刚才藏在哪里了?”
“嗯?就在床底下啊,你看的时候我换了个地方。”他说。【1】
格珂匹勒不信。他刚才找得绝对仔细,并且有在注意听呼吸声,不可能连人走路都感觉不出来。
不管怎样都不重要了。
既然拉伯比玆都这样说了,那事不宜迟,快些动手吧。
他迅速地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没有一点偏差。
因为他刚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感受到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他剥开他的手,把他丢在地上。
“如果你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的话,我会考虑放过祂。”说完,他就去寻找拉伯比玆夫人了。
可惜了,拉伯比玆全毁在了他手里,谁让奥杰维特?拉伯比玆是独生子呢?
呵呵。
……
他蒙着脸,和之前一样打扮得庸俗又大众,确保没人能认出来他。
刚才真的好险,拉伯比玆居然没给他妈下药,她一声惊叫差点把活着的仆人全喊过来。幸好他下手够快,直接逃走了,他们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他每走一条街就脱掉一件衣服。他穿着的这些衣物配色十分跳脱,面料品质也参差不齐,让人无法看透他的经济水平,记忆的锚点太多,让目击者对口供时产生分歧。
即使这个时间点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他还有一个绝对好用的让人不敢指认他的绝招:打乱穿衣顺序。
比如把衬衫穿在毛衣外面,把毛衣穿在马甲外面。虽然很恶心,裹在他身上也很不舒服,但也就这一会儿的事,它切实降低了他被捕的风险。
此刻正是凌晨三四点,他看见了零星几个士兵在往墙壁上贴告示。
大仇得报,他心情很好,晃晃悠悠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怎么大半夜贴出来?有那么着急吗?
他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照片。
这是啥呀?怎么看起来像通缉令?
我不是英雄来着吗?
【1】所以拉伯比玆到底是真的静步表演者还是用了什么非自然手段呢?猜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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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