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藏樱指挥家[娱乐圈] 第18章 第18章

温冥司想起与自己同行的姜女士，便向孩子们介绍：“其实和我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位nuna，呃……你们暂且称呼她‘生姜’nuna吧。”

一个酸梅，一个生姜吗？

有点儿好笑。但，是外国人。

孩子们听了头都不敢点。表情各异的脸上，只有眼神异常坚定，好似都写上了“不理解，但绝对尊重”几个字。

反倒是温冥司说完忍俊不禁，文俊晖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笑得直不起腰的人，无奈地咧嘴。

“我跟你说……太好笑了。真的……”

“你倒是说啊。”

“我工作名是‘酸梅’，所以他们都喊我酸梅姐姐，然后我介绍姜女士，一时间没想起来韩国‘姜’姓怎么发音，就让他们喊她‘生姜姐姐’。”

文俊晖听完本想眯眼装无语，但四方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哦～一个酸梅一个生姜是吧，你俩菜市场开会呢？”

估计是两人相处得久了。脑电波共频时，笑点儿只有他们俩懂。文俊晖一句话说得直接把温冥司笑得又是红脸又是流泪，还捂肚子。

最后造成其他孩子们对那家火锅店一致差评的误会，一误会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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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冥司为什么要叫“酸梅”呢？可能是在填写公司信息表时，想起曾经自己给员工写考评表，正巧文俊晖在旁边边吃零食边凑热闹那次的场景吧。

文俊晖一开始吃东西喜欢吧唧嘴，那时候温冥司还没让他改这坏习惯，所以声音有点儿干扰温冥司的专注力。

“你吃的什么？好吃吗？”

“酸梅。”文俊晖说着把包装口朝向她，方便她拿。

温冥司自然不扫兴，掏出来一颗送进嘴里。唾液融化的酸汁在激发味蕾的刹那，如同在温冥司头顶上敲了一榔头，酸得她坐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哇！好酸呐！怎么这么酸？”

文俊晖默契地拿来水杯和卫生纸，“酸吗？我吃着还好啊。”

“我看你吃那么多，还以为很好吃呢。”温冥司指了指桌子上拆开的包装袋，“那你是真的很能吃酸了。”

“应该吧。”

文俊晖又一次发现自己和温冥司不同的地方：他能吃酸，而温冥司不能。上一次还是在看古装剧，听到温冥司说自己喜欢抛绣球的时候。

下面这段已经载入某人史册了（大白话：有的说了）——

文俊晖：喜欢抛绣球？为什么？（我没听错吧）

温冥司：享受男人们为自己挣破头皮的时刻。

文俊晖：Uh？（疯了。）

温冥司：不是，你不觉得那个时候心里很爽吗？

文俊晖：……（努力理解）（理解失败）

温冥司：呃，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我是旁边的丫鬟？

文俊晖：？！绣球不是小姐们丢的吗？丫鬟不能丢绣球的吧？

温冥司：是吗？（眼神无辜）

文俊晖：是啊，我特地百度了。你看，网上说丫鬟没这权力的。

温冥司：哦……（淡漠）

温冥司：那更好了。（邪恶混沌）

文俊晖：？？？

温冥司：你想啊，如果丫鬟有权的话，我要是给小姐“抛”了个美男，那我会笑；要是“抛”了个丑男，我还是会笑。

文俊晖：这……这不好吧？

温冥司：有什么不好？反正嫁出去的又不是我。

（世界距离理解温冥司还为时过早）

文俊晖：……（语塞）你不想嫁，不是，你不想结婚吗？

温冥司：目前没打算。（才20，婉拒了）

文俊晖：那假设你打算结婚的话，你是想和好看的人在一起，还是不好看的人在一起？

温冥司：谁愿意另一半是个丑人？你愿意？

文俊晖：那你要是特别喜欢他呢？

温冥司：什么样的？丑的还是帅的？

文俊晖：呃……

温冥司：那换种说法，首先我是丑的还是漂亮的？

文俊晖：你当然好看了。

温冥司：我要是丑的，那我就愿意往好看的人身上贴。我要是长得好看，还让丑人往自己身上贴，只能说我脾气太好。懂？

文俊晖：Emmmm，那要是有人觉得你们很配呢？就是你是漂亮的，另外一个丑丑的。

温冥司：造谣吗？呃，像这种散播不实言论的就是造谣吧。如果是造谣，那很明显了啊，他们嫉妒我呗。

文俊晖：嫉妒？

温冥司：对啊，嫉妒我长得好看，有房有车，家财万贯呗。（句句属实）

温冥司：哦，还有一种可能。前提是在你设定情况下哈——那些造谣的人肯定站的丑人那边。

温冥司：你想，他都那么丑了，别人还硬要说我和他在一起了，或者说我以后就和他结婚什么的，你觉得说话的人是什么心理？

文俊晖：嗯，确实好像是站丑人的。

温冥司：对啊。那他们为什么要站丑人，咱们不说百分百，八成是丑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文俊晖受教，整个人仿佛醍醐灌顶）

温冥司：（眯眼）（觉得此事不简单）你被造谣了？哪个小子？是之前那个学校恶意抹黑你那个吗？报上名，我去干他。

文俊晖：没有。这个玩笑不好笑。（冷漠）

温冥司：Ok。（乖巧）

温冥司：不过，之前也就算了，以后如果遇上乱造谣这种事，也不用往心里去。比如你之前在学校里那种，那也算造谣，小造谣，但如果换作是我，就完全不会为此难过。

文俊晖：为什么？

温冥司：这就是作为中国人的好处了呀！中国好，好在地大物博，快14亿的人口怎么也会遇上那么几个同名同姓甚至生日相同的。

温冥司：所以，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说的就一定是你呢？对不对？反而！这时候你急着去解释就等于掉入了自证陷阱。

文俊晖：嗯……（思索）

温冥司：那你可能就要问了，如果遇到自证陷阱怎么办？嗯哼，“三步走”——不解释，全反问，问题回抛。

温冥司：拿很早之前你和我说的“抄试卷”事情，如果他们说的时候没指名是你，你不用过度为此耗神，指明了是你，你就反问回去：

“你看学校通报的监控录像了？”

怎么唬人怎么说，旁边看热闹的肯定会问：

“什么？学校发监控录像了？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这时候“造谣”的皮球就会反踢给造谣者咯。

温冥司：造谣者听你这么一说就有以下两种反应：

第一，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二，继续“造谣”，但，是顺着你的话往下造谣：

“我当然看过了，在什么什么时候发的……”

你继续引导：

“是吗？我看学校新闻那个时间段没有诶，你在哪里看到的？是听老师说的我抄袭了吗？”

“对，我听老师说的。听XXX老师说的。”

温冥司：wow，恭喜你！当问题终于涉及到上一层人士时，你就反向完成了辟谣。不过，像你们这种年纪应该第一种情况比较多吧。

文俊晖：是不是这时候我只要带着那个造谣我的人去找那个某某老师求证就对了？

温冥司：Bingo了一半。你还得再加一句：

“老师！XX同学说我考试抄袭还从您哪里听说的，请问您知道这回事儿吗？”。

语气越委屈越好，让尾杀来得更劲爆一些。

文俊晖：那如果那个同学不和我一起去找老师呢？

温冥司：傻。他能跟着你去，说明他没什么心眼；他不跟你去，说明他心眼小还慌。但这和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一个人找老师完全ok啊，上面那句话，造谣者在或不在现场，只有一个省时和省力的区别。

文俊晖：不过，我应该不会反击回去吧。现在的我最多不予理会，专注做自己的事情。有时间，看看漫画，看看小说都是好的。

温冥司：15岁的你能这么想，我不太会相信。如果是20岁的你这样想，我会觉得很好很好。和别人互泼脏水的事，我肯定不想你去掺和。我只是希望你慢慢长大以后，不会再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劳神伤精。

文俊晖：为什么不相信15岁的我？

温冥司：因为我15岁的时候还在看《魔卡少女樱》呢，哈哈哈。

文俊晖：那你大概什么时候会结婚？

温冥司：Uh？《魔卡少女樱》真的会把话题转得如此丝滑吗？

文俊晖：《魔卡少女樱》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温冥司：……（忽然被可爱到）

温冥司：那你拿小樱UR卡来换。

文俊晖：那不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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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谈心结束。文俊晖有两种状态：

嘻嘻：自己长得不算丑。

不嘻嘻：此后讨厌一切球类运动。

嘻嘻：学会如何打破自证陷阱了。

不嘻嘻：现在的自己好像有点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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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内核——其实是每个人都想拥有的。我不愿承认的是，他这个人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是了。”

“我们常把人们在为人处世上‘缓慢地转变’称为‘成长’或是‘思想成熟’。”

“那‘一夜之间’的变化呢？相比成长，那很尖锐。所以是某种意义上的觉醒。觉醒是思维的脱胎换骨，很符合的是，绝大多数的觉醒都是在无数痛苦积压下诞生的。”

“没有年龄限制，早些年就是那么懂事。”

“都说我为他做了太多太多，可那远远不够。如果能回到过去，哪怕会惹得其烦，我也只想再多问问他——”

“文俊晖，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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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文俊晖get到“酸梅”了吗？

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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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宿舍离公司步行只要五分钟，是在居民楼里租的一间公寓。温冥司刚觉得公寓楼下绿化做得不错，结果一上楼，特别是进到宿舍里，那张脸瞬间黑得和碳一样。

三间卧室，都是同样摆放了两张上下床（看样子一间住4人），和一个双层衣架（上面挂满了孩子们的衣服）。上铺和天花板之间的距离极近，温冥司都能想象到自己睡上面，坐起来磕到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