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满地,月色如水。
宫人散去,被三五个黑衣人偷袭,捂住口鼻扔进莲花池里。
外面藏在黑夜中的某双眼睛从假山位置挪动到窗户口处,轻巧快速的弄出个小洞出来,小心的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楚昱寒,公平?你还配提公平?我要出宫,放我出去,你想干什么?”
沈淮川瞟了他一眼,楚昱寒踱步,慢慢的走过来,余光瞧见隐隐绰绰的黑影,沈淮川向着楚昱寒使眼色,本能的想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楚昱寒挑眉,侧身,让出一条缝来,悠悠的笑着,“你猜猜?”
“受伤了,就躺在床上,不要随便乱动。”楚昱寒将人重新扔进床上,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还是说,这是邀请?”
沈淮川装出忍耐的模样,露出不耐烦且恶心的神色,别过脸,用力拍下他的手,瞪着楚昱寒。
“楚昱寒,别碰我。”
“你不是跟你师兄承认了,我当然要坐实了。”
楚昱寒笑了,此刻的笑容带着讥讽和嘲弄,似乎听到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
沈淮川憋红了脸,皱着眉头,一巴掌就要扇上去,手被楚昱寒辖制住。
楚昱寒一下一下摸着沈淮川的手指,似乎不觉得腻似的,白色的手指被楚昱寒放在手里来回把玩,他眯着眼,用**难消的神色看着沈淮川。
“你还有脸提我的师兄,是你,你是刽子手,杀他的人是你。”
沈淮川挣扎着缩回手,被人紧紧攥着。
楚昱寒眼神冰凉,冷冷地反问:“闯进楚怀宫的人是他,想要杀我的人也是他,就因为他是你师兄,所以能够允许他来杀我,不能让我彻底解决了他?”
沈淮川弱了气势,眼中尽是无可奈何的悲凉。
“他若是你的仇人,政敌,你如何处置他与我无关,可他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你明知道杀了他我会疯,为什么要不依不饶?”
沈淮川双眼惺红,泪水滚滚而落。
“我让你放过我师兄,我求过你,楚昱寒,你是怎么做的?”
楚昱寒继续押着他阻碍作乱的手,强制用手亲自为他擦去他脸上的泪,缓缓地开口,平静的问道。
“你知道训烙场吗?”
“把尸体当人用,把人当畜生看。”
楚昱寒迟疑片刻,剥下沈淮川的衣服,将他的手捆起来,吻在他的眼角,那是他最喜欢的位置。
“你要想要你师兄的骨灰,便靠着自己去拿吧,但朕想你应该是不想去那个地方的,朕说了我赏罚分明,你就算是要去,也要先养好自己的伤再说,朕会让你用最好的药材去治伤,你就算是进了训烙场,也是朕最喜爱的一个。”
沈淮川就算手被绑着,面上仍旧是不认输,咬牙道:“楚昱寒,训烙场又如何?你真以为我怕吗?有本事你就放了我,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楚昱寒嗤笑,冰凉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子,“胜王败寇,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沈淮川眼底爬满嫉恨,声嘶力竭地斥责道。
“楚昱寒,你从不无辜,残暴不仁,冷血麻木,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我不该帮你挡下那一剑,要是我和师兄站在一起,今晚就该是你这个暴君的忌日。”
“嘴硬。”
楚昱寒轻笑,贴着他的耳朵笑,“在我的床上,还能嘴硬的起来。”
“演得不错。”
沈淮川大喘了一口气,眼中都是赞许神色。
楚昱寒动作轻柔吻着他的耳怀。
沈淮川感受着楚昱寒星星点点的吻落下,随后又说,“不过,我说,丹王底下的人做事也太糙了,他那脚步声,还没拿手指戳窗户,我都听见了。”
“嘘!”
楚昱寒手指一曲,点在沈淮川的嘴唇上。
“今晚的这些陈设,别浪费了。”
沈淮川曲了曲膝盖,顶着楚昱寒的腿,不是很配合的说。
“起来,滚起来,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别耽误正事了。”
楚昱寒不让他,也不着急,舔了舔他略显干涩的唇角,反问道。
“你身上要是没点痕迹,丹王会相信吗?我都将你扔到床上了,要是不发生点什么符合我的暴戾麻木的性子吗?今晚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沈淮川觉得有理,又摇了摇头,缩了缩头,“你想的美,我没准备好,不行。”
楚昱寒笑出了声,戏谑的笑着,“要准备的人应该是我吧?放心,一定让你满意,食之髓味。”
“为了师兄献身。”